他之後也去查了,但一點兒線索都沒找到, 按理來說有著係統這種金手指,穆斐完全可以查到許多專業人士都無法探查到的蛛絲馬跡。
可這次偏偏什麼都沒發現。唯一異常的是那晚在街道上落下來一塊gg牌, 不過因為是大半夜掉落的,沒砸到人,倒也沒引起什麼大的注意。
懷著這樣的疑惑, 穆斐迴到家裏, 還沒進門, 就聽到裏頭傳來了背書的聲音。
巧的是,他現在背的還是《琵琶行》,正巧背到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倒不是衛元寄背了幾個月還隻會這一首詩,隻不過是因為他每天都要把所有詩詞都過一遍,以防忘記罷了。
穆斐轉動鑰匙,便看見那身影站在陽臺上,手裏還卷著一本語文書。
這些必背篇目,就算衛元寄沒背膩,穆斐一定是膩了。他也曾高考過,雖說因為記憶力不差並不需要時常去複習什麼,但是老師默得勤快啊。
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要默一次,導致穆斐一度無法欣賞到這些詩詞的美感。
但此時此刻,他忽然明白了這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同是任務執行人,合作為何不坦誠?
穆斐悟了,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湊到衛元寄的身邊,聽他正背到「潯陽地僻無音樂」,便使壞接了一句「緩歌慢舞凝絲竹」。
衛元寄就這麼被打斷了,他皺了皺眉,糾正道:「你背錯了。」
雖然都是白居易寫的,但你接的是《長恨歌》。
「那衛老師教我啊,我不知道下一句是什麼,」穆斐裝模作樣地捂著腦袋,「我上了大學腦子就退化了,早不記得下一句是什麼了。」
要真是普通大學生站在這裏說這種話,衛元寄大抵是會相信的。可穆斐這麼說,那他一點兒也不信。
可他還是道:「是終歲不聞絲竹聲。」
「哦哦哦,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穆斐點頭,「下一句是不是住在盆地地低濕……」
「……是住近湓江地低濕。」
「啊對對對,你瞧我這個記性。」
衛元寄還真不習慣裝傻的穆斐,輕咳一聲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
穆斐想了想,還是決定坦誠:「我剛才去找聞闖了。」
「哦。」衛元寄點了點頭,看上去並不關心,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便開始繼續背書。
「我和你說,他自己說他是宋老頭的私生子,說起來像模像樣的,還拿出了不少證據。」
「在他的嘴裏,上一輩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浸在狗血堆裏一樣,小說要是這麼寫肯定會被罵死的……」
衛元寄:「……你是想要和我聊八卦嗎?等我背完書吧。」
「不是的,我……」穆斐剛想解釋,卻還是放棄了,「算了,你還是先背書吧,我等你背完再說。」
說完,他就有些失落地離開了陽臺。
小勤調侃道:【那是你的心上人誒,你捨得這麼對他?】
衛元寄可能還是有些心軟:「……我背累了,正好想要喝水。」
穆斐立刻愉悅起來,將方才的失落一掃而空,蹦蹦跳跳地去了廚房:「我給你倒水!」
這算是莫名其妙就結束冷戰了?
衛元寄看著一蹦一跳的穆斐,心中也有些無奈。事實上,他也沒法生這個傢夥的氣吧?
「……事情就是這樣,我聽到一半太困了,不知道有沒有遺漏的。」
衛元寄皺了皺眉,穆斐以為他是因為鞭炮的事情頭疼,正想說自己還會繼續查下去,就看見對方忽然拿起了手機。
「我記得沒錯的話,聞闖一開始似乎是被寄養在院的?而這所孤兒院……」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手機上按動著,想要搜查出這所孤兒院的信息。
「他在五年前倒閉了,現在正被改造成一所小區樓盤……還是林氏負責的?」
衛元寄想起了上次的那位林叔,畢竟比起開遊戲公司的章叔,搞房地產的他並不是那麼吸引衛元寄的注意,但也不至於會被他遺忘。
這兩者間有什麼聯繫嗎?
「林氏啊……」穆斐想了想,「那的確有些巧了。」
因為他沒有記錯的話,宋明的去世的妻子似乎就是出自這個林家。
「事情看來是愈發複雜……我不想喝了。」衛元寄喝完自己杯子裏的水,剛放到桌子上,穆斐就又給他滿上了。
「沒事沒事,多喝水是好事啊。」
「……怎麼感覺你在勸酒?」
衛元寄無奈,隻好端起水杯,走向陽臺:「我去給你兒子澆水了。」
提到自己那盆耬鬥菜,穆斐也湊了過去,原本耬鬥菜在冬天可是不會開花的,但穆斐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肥料,讓這耬鬥菜能一直綻放。
「哦對,是不是快沒肥料了了?」穆斐看著自己兒子開得燦爛,心情也是愉悅,說著就想在係統商城裏麵給自己兒子兌換點小零食。
「咦?我的積分怎麼少了這麼多?」
穆斐擰著眉看著自己的商城界麵,在衛元寄眼中,穆斐打開了一塊藍色的屏幕,手指在上麵飛快點擊翻閱著。
「奇怪,明明沒有使用的記錄啊……」
「少了多少積分?」衛元寄皺眉,「是不是係統出了bug,導致計算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