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虞非竺當然是吃醋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衛(wèi)元寄心裏有個白月光。甚至在很早之前,他就在對方的話裏感受到對方和自己似乎有許多相似之處。
既然一開始的虞非竺會找林濟當任約的替身,那現(xiàn)在的衛(wèi)元寄會讓自己當他白月光的替身嗎?
雖然以兩人目前的關(guān)係,衛(wèi)元寄不可能把這件事擺在明麵上,但一想到對方會透過自己去看另一個人。虞非竺就不太舒服。
畢竟以自己的性格,自然不甘心為人替身。
可當衛(wèi)元寄說自己沒有那方麵想法後,虞非竺並沒有高興,反而更鬱悶了。
哦,原來自己還自作多情了。也是,以衛(wèi)元寄的性格做不出這種缺德事。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反正我們就是朋友,你也別對我動什麼歪心思啊。」虞非竺在煩躁之下,竟開始胡言亂語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又後悔了。
這話說的,顯得自己仿佛有那大病,又自戀又自我。
衛(wèi)元寄垂下眼簾,掩藏住了所有的情緒。
「嗯,」他倒也沒讓虞非竺難堪,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道,「我知道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自戀?」
虞非竺:「哼,這叫自信不叫自戀。」
「那還請自信的虞總把牛肉串拿起來吧,它要糊了。」衛(wèi)元寄提醒他。
「……啊!你為什麼不早說!」
兩人吃飽了,本該迴房間睡覺,但虞非竺卻以自己有事先走的理由離開了酒店。
衛(wèi)元寄也不驚訝,畢竟在剛才那段略有些尷尬的對話後,對方完全沒必要和自己擠一間雙人房。
【宿主,你不開心了?】
衛(wèi)元寄的確不太開心,畢竟自己的愛人說隻想和自己當朋友。這一句話把他想要坦白的心敲個粉碎。
小勤沒再說話,安靜地陪自己宿主自閉。
「……我打算找機會重新追他了。」自閉中的衛(wèi)元寄突然道。
小勤:【嗯?!】
而另一頭的虞非竺,心情可能更差一些。
【宿主,衛(wèi)元寄那傢夥肯定沒說實話,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對。】他的係統(tǒng)試圖挑撥離間。
【再說了,我們宿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有誰不喜歡啊。衛(wèi)元寄這種說謊的人,咱完全沒必要理會。】
【我們要不然直接從這個世界離開吧?】
虞非竺被吵得腦殼疼,他心情本就煩悶,被小錯這麼一吵,頭更大了。
「你胡說什麼呢?」虞非竺皺眉,「討厭衛(wèi)元寄也不許趁機說他壞話。」
「還有,遊戲都沒發(fā)布呢,為什麼要脫離這個世界?」
小錯的計劃落空,有些失落地縮到一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虞非竺盯著窗戶走神,他在想,如果衛(wèi)元寄沒有那個白月光,自己會怎麼樣?
平心而論,對方的臉和性格都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自己也很喜歡和對方相處。
要是真能來一段,虞非竺覺得自己會開心到爆炸,並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幸運的事情。
虞非竺望著窗外的路燈,出神許久。
他是真的喜歡衛(wèi)元寄。如果隻是朋友關(guān)係,那自己不會在意對方有沒有白月光,不會在意對方到底在乎什麼人。
虞非竺覺得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之中。感情問題的確難,讓虞非竺這個情感白癡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困難。
他才和衛(wèi)元寄說,自己隻和對方當朋友,囂張地讓對方不要惦記自己。隻是情急之下的挽尊,他怕自己告白以後,得到對方詫異的目光。
而一旁的係統(tǒng)心裏的不妙感覺愈發(fā)深了,雖然自己宿主說自己和衛(wèi)元寄隻是朋友,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能信嗎?
【宿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小錯不再呆在角落裏自閉了,試探性問道。
虞非竺看向深藍色的光球,突然笑了。
不過,說是朋友也好,他還得瞞著這個係統(tǒng)。再說了,貿(mào)然行動也隻會把衛(wèi)元寄嚇跑。
虞非竺想了想,覺得還是那句話——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和衛(wèi)元寄去耗時間,就算是溫水煮青蛙,也遲早要把人弄到手。
作者有話說:
此時衛(wèi)元寄和虞非竺異口同聲:「我要去追他!」
如果問是什麼方法去追,兩人又能齊聲說是「溫水煮青蛙」。
這大概也算是雙向奔赴?
第52章 賠禮
寧漪迴到家, 就發(fā)現(xiàn)家裏安靜得可怕,令人窒息。
寧琳葉的臉色很差,腳邊是碎了的玻璃片, 顯然可憐的杯子淪為了寧女士的發(fā)泄物,慘遭肢解。
寧漪不想觸對方黴頭, 想偷偷摸摸地溜迴自己房間, 可沒走兩步, 寧琳葉就注意到了她。
「你去哪裏了?」
「啊……我和任約約會去了, 」寧漪熟練地拿出擋箭牌,「好累啊,我先去洗澡了。」
「剛泡完溫泉迴來, 還洗什麼澡?」寧琳葉冷笑,「幫著外人就算了, 現(xiàn)在還要騙我?」
寧漪:「……」
「媽媽, 」寧漪嘆了口氣,「你別生氣嘛, 小心長皺紋,這樣就不好看了。」
「嗬,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老太婆了吧?」
寧漪直唿冤枉,她哪有這個狗膽?連忙說了幾句甜言蜜語, 這才讓寧琳葉的臉色稍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