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無論是誰都不能拆散宿主和前輩!
第二天清晨。
虞非竺迷迷糊糊地醒來,依稀覺得自己有些熱,於是皺皺眉,想要推開旁邊的火爐。
嚐試之後無果,他倒也清醒一些,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被衛元寄抱在懷中。
「!」
虞非竺感受著周身的溫度,覺得有些意外,心跳也「砰砰」加速。
看來衛元寄的睡姿也不太好。
他這麼想著,身邊的人的眼睫毛卻是稍稍動了動,似乎要醒了。
虞非竺忙閉上眼睛,這種事情自然是誰先醒誰尷尬,他絕對要裝睡。
衛元寄醒了過來,他自然發現某人正在裝睡,輕輕笑了笑,倒也沒有戳穿對方,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鬆開了摟住對方的手。
正打算去洗漱,隻是衛元寄才起身,手臂卻是被某個裝睡的人抓住了。
「怎麼?不裝睡了?」衛元寄問他。
虞非竺可沒想到自己居然被發現了,睜開眼,決定先發製人。
「你睡相可太差了吧?是把我當做是枕頭了嗎?」虞非竺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而且你是想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嗯……」衛元寄故作疑惑,「那你要我怎麼辦?」
虞非竺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聽話,眨了眨眼,一時也沒想到要把衛元寄怎麼辦。
畢竟他隻是想要看對方窘迫的模樣。
「那我幫你去買早飯吧,」倒是衛元寄主動提出,「你想吃什麼?」
「隨便吧,」虞非竺剛醒,其實也沒什麼食慾,「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我買豆腐湯和小籠包?」衛元寄問。
「那你記得帶點醋迴來。」
吃小籠包一定要沾醋。
衛元寄:「你不是不喜歡吃醋嗎?」
「……我隻是不喜歡太酸的。」虞非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總覺得對方這話別有深意。
可衛元寄是這種人嗎?
「行,那我去買了,馬上就迴來。」衛元寄道。
等衛元寄洗漱完離開,虞非竺還坐在床上發呆,他居然有些摸不透對方腦子裏在想什麼。
總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腦子裏的另一道聲音卻是在安慰他,認為這隻是自己多想了。
畢竟衛元寄這人還算單純,腦子裏並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
「小錯,」虞非竺摸著下巴,開始詢問自己的係統,「你說我在日出之時和他表白行嗎?」
小錯都已經放棄掙紮了,藍色光芒或明或暗,代表了他此時糾結的心情。
【你開心就好。】
「嘶……你好敷衍啊,」虞非竺伸手彈了一下這個小光球,「不過我覺得最近告白還是有些倉促了,要不再等等。」
總要等獵物沒那麼警惕的時候再下手啊。
虞非竺也是故意做出這種放鬆警惕的模樣,試探著小錯。
他這話也算是暗示,小錯猜他暫時不會和衛元寄告白——但說實話,這種情況告不告白也差不多了。
所以,小錯沒有理自己的宿主,他在心裏嘀咕著,覺得衛元寄沒準會先出手呢。
衛元寄和宿主在一起之後,會把以前的事情告訴他嗎?小錯很頭疼。反正他無法阻止衛元寄和宿主在一起,那自己還不是遲早要晚。
係統做到他這一份上,那還真是失敗啊……
「臨山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啊。」虞非竺迴頭看了一眼,小聲嘀咕一句。
他們已經爬了三個小時了,卻隻到半山腰的位置。
「要休息一會兒嗎?」衛元寄以為虞非竺累了。
「還好,不是很累,」虞非竺搖頭,「就是這個路太窄了。」
這山道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又窄又險,階梯的寬度居然就隻有他腳掌的一半,不是存心想讓人摔一跤嗎?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倆都是扶著鎖鏈橫著走的,多少有些滑稽,活像兩隻大螃蟹。
而夜晚的光照又是不足,雖然邊上掛著一串串顏色不同的彩燈,但照亮的範圍到底有限,還是得繼續打手電筒。
「衛元寄!」虞非竺突然拉了拉對方的袖子,等他迴過頭來的時候,又用手電筒照亮了自己的鬼臉。
衛元寄:「……」
他自然不會被這小小的惡作劇嚇到,但對虞非竺的壞心思也不能視而不見。
他假裝被嚇了一下,身形踉蹌,扶著鎖鏈跌坐在那又險又窄的階梯上。
「啊!」虞非竺倒是被他嚇到了,畢竟這裏可太危險了,要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衛元寄,你還好嗎?」虞非竺忙上前去查看對方的情況,卻隻聽到衛元寄的一聲悶哼。
聽到這一聲,虞非竺更著急了,生怕衛元寄不小心摔傷,忙蹲了下來。
也是心急,虞非竺蹲下的時候並沒能站穩,要不是衛元寄及時伸手把人摟住,他怕是要摔慘了。
虞非竺此時被衛元寄抱在懷裏,頭正好貼著對方的胸口,霎時間他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比早上聽見的還要清楚,還要熱烈,似是貼著自己的耳膜一般。時間久了,虞非竺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與對方保持在同一頻率。
曖昧的氣氛籠罩著他們倆人,也好在此時,身邊並沒有其他人,否則他們倆也做不成這種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