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如霽!」聞言,對麵的兩人都是一愣,畢竟這位在江湖上的名聲實在過於響亮——當然這名頭響亮也不是什麼好事。
「江公子麵如冠玉,清新俊逸,倒不似傳聞之中……」那中年男人本是想要替衛元寄挽尊的,但衛元寄並不需要。
「我的確是文不成武不就,有愧於家父威名。傳言大多都是真的。」
聽他這麼說,那藍衣的女子搖頭:「江少主這般氣度便註定非池中之物,且勿妄自菲薄,武功如何,文采如何,並非評判一個人如何的全部標準。」
「江莊主當年對我父親有恩,這些藥物你先拿著防身。」
說著,他便給了衛元寄一個小香囊。
「那多謝這位……姑娘了。」
「我叫葉茗翡,家父是藥穀穀主葉璞鄰。」
衛元寄得了防身的東西,心情自然不錯,他轉身上馬,正欲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
「……這個也先借給你吧,」又拿出了一小包東西,葉姑娘皺眉道,「這是我曾用過的針,光有毒藥也未必有用。我看你扔東西挺準。你若遇到危險就把毒淬在這上麵,權當暗器使用。」
「當然這隻是借你,等你日後用完還是要還我的。」
衛元寄如今也的確沒時間去打造什麼新的武器。這些銀針的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於是他也沒有拒絕。在謝過這位好心人後,便收下了這包原是用來治病救人的針。
衛元寄:「我定會把這針完整地還給……姑娘的。」
哎,看著和閻非一樣的臉,還是有些奇怪。
不過這分/身在閻非沒有操控的情況下也能自如與人對話,不愧是係統商城出的精品道具。
【宿主你要是心動的話也可以購買哦……】
衛元寄:「沒錢。」
再趕了一日的路,衛元寄終於到了長河門,到了門口被守門的弟子攔下,他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沒帶名帖。
雖說江如霽之名在整個武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但並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實容貌。如今貿然上前,那些弟子自然不相信他就是那虎父生下來的犬子。
即便江如霽的名聲再差,也不是隨便就能冒充的。
衛元寄想著,大抵隻能讓門口的人傳遞消息,讓月嶺山莊的人來領人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卻見蔚霏從裏頭走來,看見門口的衛元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少主,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山莊裏陪著……」他停頓了一下,語氣無奈,「你怎麼如此胡鬧。」
衛元寄聽他這麼說,便知閻非並未附身在這個分身上——他如今在哪呢?
「我算是逃出來的。」衛元寄點頭,「不過,郡主那裏我也打過招唿。」
蔚霏聞言點頭,其實按照既定的程序做出最符合他本人人設的行為。
在閻非的設定裏,月嶺山莊的大師姐蔚霏本身對江如霽並沒什麼特殊的情感。說是男女之情,平日裏蔚霏對江如霽更像是對待弟弟一般。
所以在閻非沒有操作的情況下,蔚霏與江如霽並不會有什麼曖昧。
而守門的人在聽到蔚霏的話後,都是有些驚訝,目光不免開始打量起這傳聞中的月嶺山莊的廢物少主。
那人一身白衣,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英俊,若不是早就知曉江如霽的廢物名聲,光看這容貌氣度,便以為這是什麼超塵拔俗的人物。
雖然江湖人背地裏多少會嘲笑這位廢物少主,但在人麵前,自然還是得恭敬些。
於是,衛元寄便被帶入長河門之中。
「少主來得晚了些,」蔚霏道,「昨日壽宴已然結束,我們明日下午就要啟程離開了。」
「路上的確耽誤了些時間,」衛元寄嘆氣,「不過,既已前來,自然還是要拜訪一下常門主。」
「那少主明日同我們一起離開嗎?」蔚霏又問。
「嗯。」
衛元寄表麵上雖說答應了,但他心裏也知道他們明日怕是走不成了。
畢竟某人還要搞事情,雖說不知道具體是作什麼麼蛾子,但估計會弄出不小的動靜。
長河門的門主才過完五十大壽,心情顯然也是不錯,麵上帶著誌得意滿的笑容。同衛元寄互相客套一番後,又說他趕過來也算是舟車勞頓,何不多休息幾日。
衛元寄正要答話,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驚唿聲:「門主,三夫人和小少爺失蹤了!」
「什麼?」聞言,常門主臉色大變,拍案而起,「還不派人去找?」
下人們匆匆忙忙地離開,常門主這才勉強地擠出笑容,轉身對衛元寄道:「江少主,真是抱歉。」
「我家三夫人剛生產完,身子骨本就不太好,我得派人出去尋她。若是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衛元寄並未再說什麼,隻是拱了拱手,祝他早日找迴自己的夫人。
常門主丟了夫人的消息傳的很快,衛元寄迴去的路上,便聽見了不少風言風語。
說是這三夫人原是滿香樓的花魁,當年一舞便可引得滿城男子盡為她折腰。
隻是不知正值桃李年華的美人,為何會看中都足以當她父親的常門主,心甘情願地當他的三房夫人。
而就在一個月前,這三夫人為常門主誕下長河門唯一一位小公子。為苦惱於自己一直未有兒子的常門主解了心頭大患,從此這三夫人便更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