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衛(wèi)元寄知道閻非心中煩躁,但越煩躁,肯定越睡不著,更別說在夢境之中找到線索了。
他將人摟到懷中,用氣聲道:「其實什麼都不用想,順其自然就好了。」
閻非:「……嗯。」
順其自然嗎?
也隻有衛(wèi)元寄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順其自然這種話吧?
閻非失笑,在很久之前,還是自己一個人做任務(wù)的時候,那可是要走一步算以後十來步的。
在那個時候,要是有誰和自己提議「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那定然是要遭閻非白眼的,更別說是採納意見了。
可現(xiàn)如今……
嘖,順其自然就順其自然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許是戀人的懷抱真能讓人安心下來,閻非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放鬆,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困意,進入沉睡。
衛(wèi)元寄看著對方的睡顏,輕笑了一聲。
而此時,藍色的小球悄無聲息地飄到了池律和於杏的身邊。小勤覺得這倆人肯定會進真正的實驗室進行研究,那自己隻要跟著他們,那就一定能找到入口。
可小勤跟了他們一晚上,卻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直接迴房間睡覺了!
沒有任何結(jié)果。
但係統(tǒng)可不灰心,他安慰自己,就算是再熱愛科學(xué),那也是要睡覺的嘛。明日白天他們肯定會去那個真正的實驗室,自己登那時候再更過去也不礙事。
可……
第二日的白天也未前去。
不止是第二日,這接連過了三四天,他們都沒去。仿佛那所謂的實驗室不過是閻非夢中的遐想,實際上並不存在這麼一個地方。
聽著小勤的報告,衛(wèi)元寄沉思片刻,轉(zhuǎn)頭拿起了桌子上的蘋果和一旁的水果刀。
「你!」閻非沒來得及阻止他,就看見衛(wèi)元寄假借削蘋果皮的名義,把自己的手指割切破了。
因為是故意的,這口子也是不小,暗紅的血液流淌出來,沾在了才削了一小塊皮的蘋果上。
閻非眼皮子抽了抽,雖然他知道衛(wèi)元寄是想要引蛇出洞,但這麼大一個口子,還真是下得去手。
「你怎麼也不小心點。」既然傷已經(jīng)造成了,閻非也就順著對方演下去。
他眼裏滿是心疼,抓起衛(wèi)元寄那受了傷的中指:「這裏也沒包紮的東西遖鳯獨傢啊,我們?nèi)栆幌掠袥]有酒精什麼的吧。」
衛(wèi)元寄點頭,隻是暫時拿紙巾堵著傷口。
等出了門以後,衛(wèi)元寄和閻非就那麼「碰巧」地遇到了於杏。
「呀,小許這是怎麼了?」於杏直勾勾地盯著衛(wèi)元寄的傷口,雖然她的語氣裏麵滿是擔憂,但眼中卻藏著深深的覬覦。
「他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割到手了,」閻非嘆著氣,又有些惱怒地看了眼衛(wèi)元寄,「還異能者呢,怎麼這麼不小心?」
「人總有粗心的時候啊,飛飛你這麼兇做什麼?」於杏看了眼閻非,見他眉眼裏滿是焦急,嘴角微微上揚。
「沒事,這傷口不大,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之後,於杏主動幫衛(wèi)元寄處理傷口,隻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動作略顯粗暴,讓衛(wèi)元寄原先都快凝住的血,又重新冒了出來。
「呀,真是不好意思,」於杏幹笑一聲,「我也有些著急了。」
衛(wèi)元寄看著於杏用棉球沾了自己的血,搖了搖頭:「沒事。」
等這個傷口處理好,於杏又匆匆忙忙的站了起來。她手裏拿著棉球等一係列沾了血的東西,說是要去把它處理掉。
看著它離去的背影,小勤也不用宿主多說,便直接跟了過去。
「我們隻要等結(jié)果了。」衛(wèi)元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希望我們可愛的小係統(tǒng)可以順利完成任務(wù)。」閻非望著逐漸消失在他們眼前的藍色小光球,忽然感慨道,「怎麼感覺我們像父母送孩子去幼兒園呢?」
衛(wèi)元寄:「?」
好像……是有點像。
小勤跟著於杏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這裏是整個實驗室的後廚。
隻見於杏在冰箱的背麵按了幾下,冰箱後麵的牆忽然打開,竟是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
果然是別有洞天啊!
小勤暗自感嘆著,覺得這些搞科研的人真是有有很多奇思妙想——誰能想到這實驗室最大的秘密會藏後廚裏?
反正以係統(tǒng)的腦子是想不到的。小勤心裏嘀咕著,卻也沒落下,它緊跟著於杏一同進入這個實驗室。
這實驗室可不是外麵的模樣,雖然有著一樣精密儀器,但這裏還多出了許多的玻璃器皿。
並非是存放各種液體的量杯與玻璃管,而是巨大的玻璃罩,裏頭正存放著不同的……
人類。
小勤覺得用「存放」這個詞並不是十分恰當,但他一時無法在自己的詞庫中找到更恰當?shù)牧恕?br />
池律此時正研究著實驗數(shù)據(jù),並沒有發(fā)覺到於杏的靠近。而於杏也並沒有出聲,直到池律放下手中的報告,她才開了口。
「我拿到許繼的血了。」於杏將這些棉花放到池律的麵前。
「雖然少了點,但足以進行接下來的研究了。」
池律看著那沾血的棉球,眼底閃過一絲嫌棄:「就這麼點?」
「我早說直接將他們控製住就好了,你一直要我等他們放鬆警惕,知不知道,這浪費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