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現在似乎不在?】
小勤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連忙安慰自己的宿主,其實他也有些怕啊——他和自己宿主就是某個係統的受害者聯盟中的一員。
衛元寄嘆了口氣,看向仍然警惕看向自己的閻非,道:「我就是路過,沒想做什麼。」
他現在和閻非顯然是站在對立麵的,要是大喇喇地把通關秘籍告訴對方,閻非隻會把這正確答案當錯誤答案給排除了。
所以,如今最好的對策還是快點離開,不要逗留太久。
衛元寄可太了解閻非了,別的不說,欲擒故縱是真的有用。
事實證明,閻非的好奇心果然被衛元寄激起,他瞇起眼看著衛元寄離去,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自然不會認為監管者出現在這裏真就是隨便走走,但對方既然沒有對自己出手,自己最好還是先別主動招惹了。
【宿主,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啊?】
「我?我打算先去找那個抽水機。」衛元寄道。
這個遊戲裏頭真的有很多幹擾人的絆子,比如說在找到貓以後又要求玩家去給貓找魚,貓才會給出解開古文的線索。
而魚……
衛元寄看著眼前的河流,以及沒有魚餌的魚竿,一腳把這東西踢進河裏。
結果,剛踢下去,就被另外一個闖關者看見了。
「你!怎麼把魚竿踢下去了!」那個闖關者一臉憤憤,「你這樣要我們怎麼釣魚!」
衛元寄看向這個一臉惱怒的人,無所謂道:「這是我的任務,我們各幹各的而已,你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呢?」
「你!」那個闖關者被氣得臉色發白,恨不得上去揍衛元寄一頓。
「毆打監管者是犯規行為,」衛元寄提醒他,「你想要提前出局的話,我也不攔你。」
這一句話可是把那闖關者接下來的動作都扼殺在搖籃內了,他惡狠狠地看著衛元寄,怕是在心裏把對方淩遲千萬遍了。
衛元寄也不理他,自顧自地離去,繼續去找那個抽水機。
【宿主!】
藍色的小光團忽然雀躍起來,開心道:【前輩聯繫上我了。】
衛元寄聞言微愣,眼底不自覺流露出幾分笑意:「他說什麼了?」
【他問了一下你的情況,發現你的角色的監管者以後就不想說話了。】
衛元寄:「……」
顯然閻非已經明白衛元寄的心意,再加上他也還記得那個世界,自然能猜出衛元寄在其中到底扮演什麼身份了。
【要我傳話也不太方便,宿主,要不要進行通話服務,一分鍾一積分,還是很合算的。】
衛元寄:「……」
現在還有通話功能?不過這樣也的確方便。
他自然是同意開啟的。
「小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衛元寄不禁揚起了幾分笑意。
「你現在的身份是不是監管者j?」
「沒錯,」衛元寄問對方,「他就是遊戲裏麵神秘人j的原型吧?」
衛元寄也在想之前的j到底做了什麼,讓閻非對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還為他做了個遊戲。
閻非察覺到衛元寄話裏微妙的醋味,輕咳一聲:「……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嗎?」
衛元寄:「……」
有點吧。
閻非似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傳來的聲音都是些電音,壓根沒有辦法聽清楚。
「小勤,這是通訊出問題了嗎?」
【可能是涉及到一些隱秘問題,所以就被消音消掉了。】
小勤的內心也很不滿啊,他也很好奇好不好,為什麼不讓他聽一聽?
衛元寄倒也覺得合理,便笑著對閻非道:「好了,我們說些其他的吧,我也聽不見你在說什麼。」
閻非:「好吧,看來有關這個世界的事情都不能說,那我們聊些其他的?」
衛元寄:「比如說?」
閻非:「我知道你這個世界的任務是不想做了,但是任務懲罰實在是太嚴重了,我們得想點辦法來應對。」
他的語氣顯然有些著急,在場外的閻非提早知道了結局,所以想要給那個已經放棄的傢夥找一條退路。
要是真完全沒了記憶,哭的人可不是沒了記憶的衛元寄,而是閻非他自己。
「先把記憶拷貝一份,」閻非似乎是想到什麼,「小勤,我記得商場裏麵是有類似的道具吧?」
【有是有的,就是有億點點貴。】
閻非疑惑了:「能有多貴?」
【一萬積分一張,而且一張隻能拷貝宿主三分之一的記憶。】
閻非:「……」
即便如此,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閻非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衛元寄失憶。
可就在幾人商量著兌換道具的時候,遠處的小閻非卻是麵露複雜。
方才他一直跟著衛元寄,自然看見了對方一腳把魚竿踢進河裏的事情,還未來得及惱怒,就看見他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半天。
「他在說和誰說話?」小閻非麵露警惕,懷疑衛元寄在商量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原來監管者之間也能隔空傳遞消息嗎?看來自己要更小心些了。
這麼想著,小閻非正欲趁機偷襲那個走神的監管者,可下一刻他卻是覺得陰風襲來,背後無端升起一陣涼意。
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