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寄早就想好了對策,在抽水器啟動的那一瞬間,他從監管者身份切換到了npc身份。
監管者當然能偽裝自己的身份,不然一身黑袍遮住臉麵的模樣,肯定會讓那些闖關者心生警惕。
而npc是關卡裏麵的重要角色,他們有的會給予信息,有的會幹擾判斷——反正是利是弊,得看闖關者自己。
那隻任務裏的白貓,也算是npc呢。
不止是npc,其實他們也能偽裝成闖關者,但是容易被其他人揭穿——一旦被懷疑,執行者就能召開緊急會議,將監管者找出。
若是被發現了,他們也會受到一定的懲罰,所以並不建議嚐試。
一開始k就是想要偽裝成npc混入其中的,隻是衛元寄並沒有和他做一樣的事情。
如今在變成npc之後,衛元寄就進入叢林之中。
很快,就有闖關者走到這附近。
「請問你知道這裏水源枯竭的事情嗎?」
衛元寄抬眼看著來人,發現這一位正是k所說的那個難纏的對手,是闖關者中的領頭人。
「你……」衛元寄正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是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言,但看對方的反應,似乎是沒有語言障礙的?
可能闖關遊戲裏麵沒有語言障礙吧
「你離那棵樹遠些,」衛元寄指了指對方身後的樹木,「那個是箭毒木,他的汁液有劇毒。」
「這就是箭毒木?」不知道為什麼,那人眼底露出幾分喜意,看得衛元寄有些莫名。
為什麼這個人聽到自己在有毒植物的附近還會露出喜色?衛元寄覺得這人怕是有些古怪。
「的確是箭毒木!剐l元寄不欲在此事上多談,方才也隻是怕這個闖關者有什麼危險的善意提醒罷了,既然對方還挺興奮,那自己就不說什麼了。
「對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
「我說,你知道這裏水源枯竭的事情嗎?」
「怎麼可能?」衛元寄立刻否定道,「這裏的水源怎麼可能枯竭,你快帶我過去看看!」
那人在第一時間並沒有應聲,而是灼灼地瞧著衛元寄,眼底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這種把算計都寫在臉上的人,真的是k口中的人物?衛元寄有些不解。
「好啊,」那人算計完了,神情才恢複平常,緩緩開了口,「你跟我走吧!
「崇笙,你帶了個npc過來做什麼?」
這位闖關者將衛元寄帶到幹涸的河床後,其餘聚集在這裏的闖關者也有些好奇地看向衛元寄。
那位不理解宋仁通帶npc過來的那位正拿著魚竿,可不正是瞧見衛元寄踢魚竿的那個闖關者?
「衡升起,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是他讓我帶他過來的,」崇笙道,「我也是覺得他可能給我什麼線索才帶過來的!
「哦。」衡升起顯然並不覺得衛元寄能給他們帶來什麼線索,此事正在玩弄自己手上的魚竿。
而另一個闖關者則是把目光落在衛元寄身上,似乎有些好奇。
小閻非並不在這裏,而在某一處角落裏,他此時此刻也警惕地掃視著自己——這是小勤發現的。
「看來你是真的很可疑!苟厒鱽砹碎惙侵锌系脑u價。
衛元寄可不管可疑不可疑的問題了,此時他跳入那河床之中,好像是在仔細觀察著些什麼。
小閻非見那個監管者不說話,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他想:目的既然是魚,那和河有沒有幹涸並沒有什麼關係。
如今河水都沒了,卻見不到一條魚,想來他們這河流隻是個幹擾項。
魚不在這條河裏。
可附近也沒其他河流了,那有沒有什麼魚不在河裏呢?
小閻非首先想到的是那個經典的腦筋急轉彎——木魚。
但那隻白貓就是要吃了魚才願意給出線索,顯然不可能讓他們找個木魚給它。
那……
小閻非思索著,但在他這個角度,卻是能看到那個npc把什麼東西藏進泥土裏。
就在他疑惑之時,底下的那個npc忽然抱怨道:「這是誰幹的?最近是旱季,下雨本來就少,這河還幹涸了……」
「我得去那個抽水機瞧瞧,希望是個惡作劇,不然這個日子可沒法過下去了!
他故作苦惱的模樣,嘆著氣爬出幹涸的河床,自顧自地離開了。
衛元寄留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在這裏,故意避開其他闖關者的視線,隻讓小閻非一個人看見,就看他是否願意去找了。
「等等,」有闖關者叫住了他,「你要去幹什麼?」
衛元寄:「我看了一下,可能是附近的抽水機把河水抽空了,我去把它放出來!
這抽水機的確是個解決的法子,但明眼人都看出這河床裏麵並沒有魚,再在這裏浪費時間顯然沒有意義。
當時小閻非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其餘闖關者都那麼在意這條河。
……難道他們沒注意到河裏沒魚的事情嗎?就算抽水機可能會連水帶魚全部抽走,但也不可能沒有一條魚幸存啊。
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些闖關者都跟那個npc走了。
算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小閻非心想,自己隻需要完成任務就行了。
「我覺得這些闖關者別有所圖!剐l元寄小聲同閻非交流,並沒有讓身後的那些闖關者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