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係統是和誰進修了煽風點火的本事嗎?
要不是閻非已經打算自己去了, 那肯定要被這係統吹的邪風給點著了。
……
幾個小時之後,星網的某個知名社交軟體炸了。
自從進入星際時代, 這社交網站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大規模的故障。
今日人們睡眼惺忪地甦醒,想要上網看一看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就忽然發現軟體癱瘓了。
他們還在想,多大的事啊, 怎麼還把軟體搞壞了?
等刷新過後,他們看清楚了那條搞崩軟體的新聞, 紛紛罵出聲來:
「臥槽!他們瘋了嗎?」
「元帥的命定嚮導怎麼能交給帝國的雜碎?」
「就算不提他與費非爾元帥的關係,他也是精神力為ss級的嚮導啊,我們聯邦裏麵都找不到三個!」
「……」
也許是這消息太過離譜了, 聯邦的人民都不願意去相信。但要是他們不信, 魏家的人更不會相信了。
所以, 又一條消息被推上了熱搜。
說是有人拍到了元帥正在訓練部隊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拍攝者是如何進入軍事基地的,但那圖片在星際像素下,依舊糊得像一坨泥巴。
——這可信度不就上來了?
對此,星際民眾從不解到憤怒,甚至已經有人阻止了小規模的抗議活動,而且這活動的規模正逐漸擴大。
「真的很愚蠢,」魏詳看著麵前這正被電子鐐銬束縛著的青年,嘲諷道,「他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麼,就如此擁護你。」
「也不知道他們的擁護是因為你是費非爾的嚮導,還是因為你的精神力。」
「不過,如果你的精神力不複存在,他們也不會這般在意了吧?」
他是想要毀掉精神力?
這般瘋狂的言論無論是誰聽見了都得咯噔一下。
可衛元寄的麵容依舊平靜,他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魏詳,並無其他情緒,隻是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套話。
畢竟自己此番的目的就是如此。
衛元寄和閻非都是頂著一張假臉就出門了——雖然衛元寄覺得魏詳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畢竟還是有不知的可能性,所以他還是把自己的臉偽裝起來了。
在自己和閻非被送到魏家手上後,魏詳並未理會閻非偽裝出來的那個「從犯」,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衛元寄的身上。
許是覺得有什麼事情不能讓第三方聽見,魏詳就把自己單獨叫了出來。
衛元寄臨走之時看了眼閻非,望著對方眼底掠過的一絲焦急,輕輕搖了搖頭。
閻非明白衛元寄的意思,咬了咬唇,移開了視線。
魏詳見此,嘴角上揚,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衛元寄戴上了精神力屏蔽器,聽說佩戴了這種機器的嚮導,不僅會無法使用精神力,還會產生不安感。
甚至有嚮導因為長時間佩戴這種精神力屏蔽器而精神崩潰。
畢竟嚮導實在是太依賴於自己的精神力了,就像哨兵更依賴自己的五感,斷去這些,實在是件殘忍的事情。
但衛元寄的記憶之中,更多的是自己當人類的記憶,所以精神力和五感,隻有留下一樣,他就能坦然生存。
穿過漆黑的密道,兩人到了一間密閉的空間中。
魏詳還算客氣,居然還給衛元寄一把椅子。
等兩人坐了下來,魏詳便開始了嘲諷與威脅。
見衛元寄聽到毀滅精神力都不為所動,麵上的表情愈發難看。
「你想做什麼?」衛元寄沒興趣看別人來玩什麼川劇變臉,擰了擰眉,語氣淡漠。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怕?」魏詳盯著衛元寄的臉,忽而咬牙切齒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討厭的傢夥。」
「也是像你這樣,不,他比你還要討厭,明明已經得到了我們做夢也想得到的東西,可他對此卻不屑一顧。」
衛元寄瞇起眼,暗暗思忖,也許魏詳口中的這個嚮導就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有關。
「他也是個精神力為ss級的嚮導?」衛元寄試圖試探。
聯邦的人並不能透露有關那個嚮導的半點信息,不知道叛逃帝國的聯邦會不會有這個禁製。
「他的精神力……」魏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竟是大笑起來,「他的精神力隻有d級相當於嚮導中的殘廢,可就是這樣的人,獲得了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說我會不會討厭他?」
衛元寄聽到那一句「精神力為d級」時,微微皺了皺眉——顯然這位嚮導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但他也不理解魏詳為什麼會這麼痛恨一個精神力等級遠遠不如自己的嚮導。
「他得到了什麼?」
衛元寄真的挺好奇的。
是奪去了權利,還是金錢,還是地位?竟能讓魏詳如此厭惡一個精神力隻有d級的嚮導?
「你是在套話?」魏詳自然是看出了衛元寄的心思,但他似乎並不在意,「你覺得你的套話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什麼是沒有意義的。」衛元寄目光平靜,「聽一些你的八卦也能緩解此刻的無聊。」
「無聊?」魏詳似乎是在衛元寄平靜的目光之中看見了什麼,他嘴角的冷笑更深,「這樣看來你和他更像了。」
「這種以為旁人不會把你怎樣的囂張氣焰,你以為你是誰呢?」魏詳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的語氣愈發接近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