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這個臭小子，都什麼時候了？睡死了？”


    屋外傳來了老人不耐煩的叫罵。


    張凡睡得迷迷糊糊，昨日整夜都在為無法凝劍而糾結，導致了張凡到了快天亮才緩緩入睡，現在的他，腦子裏一陣眩暈。


    “吵死了，這死老頭，大清早的…”


    張凡翻了個身，準備繼續補覺，屋外又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平安城是一年一度神息者測試的日子，你要想繼續睡就再等一年吧。”


    張凡這才想起，昨日約好和爺爺進城，有氣無力地答道：


    “來了，來了！”


    穿好了衣服剛走出房門，就看到老人已經提著把砍柴刀在小院門口等他了。張凡一陣好奇，問道：


    “老頭，你這是什麼造型？帶著我去平安城砍人嗎？”


    “臭小子，你以為我很閑？等測試完了，還要在平安城外砍點柴火背迴來。”


    老人說罷又亮了亮手中的柴刀，這是給你準備的。


    “給我準備的？那你呢？”


    “廢話，好不容易進趟城，我得在平安城吃個早餐，還有幫希兒帶點東西。”


    “帶東西？”


    張凡這才想起昨夜答應要幫希兒帶綠色頭巾，拒絕道：


    “那個，我也要幫希兒買點東西。沒空！”


    “不用了，希兒已經和我說了，那個綠色的頭巾我幫她買，再說了，臭小子，你有玄幣嗎？”


    老人一臉得意，似乎特別享受張凡這個吃癟的表情。


    張凡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地走出屋子。


    “臭小子，早飯不吃啊。”


    “氣飽了！留著給你的寶貝希兒吃吧。”


    一老一少朝著平安城走去…


    平安城不大，城門口破破爛爛，也沒有檢查入城的衛兵，時不時進出一些稀稀散散的人員。


    張凡心裏暗自打量：這平安城怎麼比記憶裏還要破舊。


    就連張凡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此刻他的身體裏有著兩段記憶，畢竟見識過九城府的繁華，再看這平安城，自然更多的是嫌棄。


    “老頭，就這小破城還有測試神息的地方，你不會是找個理由讓我砍柴自己偷懶吧。”


    “你小子懂個屁，說得好像是見過大場麵一樣。等等去了測試點管住你的臭嘴，別吹牛！”


    “啥？我吹牛？”


    張凡想了想，也是，畢竟自己在老頭的印象裏隻是個深山老林出來的土鱉，便不再自討沒趣。


    平安城神息測試點設置在北街附近，一老一少剛入城就直奔測試點而來。


    遠遠地看到神息測試點隻有一張破爛的桌子，除了桌子旁邊坐了個看起來有些憨憨的年輕人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張凡看著眼前這一幕，又轉頭看了看老人，一臉懷疑。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


    “想讓我砍柴你就直說，還特意編了一個什麼神息者測試點，你看看他，像你口中描述的神息者嗎？老頭，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吹牛啊。”


    “你懂個屁！”


    老人拉著張凡加快了步伐來到年輕人麵前。破桌前的年輕人一臉期待地打量著張凡，與此同時，張凡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神息者”。


    “嫩好（你好）！請問嫩是來測試神洗（息）的罵（嗎）？”


    年輕人一開口一股子口音打了個張凡措手不及，就在張凡還在翻譯之時，老人開口說道：


    “啊嘞（是的），揍死他（就是他）嫩給砍砍（你給看看）吧！”


    年輕人一臉驚喜：“通鄰（同鄉）？”


    老人搖了搖頭：“莫得（不是），倒鍋（到過）！嫩李家寨的哇？”


    最後一句張凡終於聽懂了，你李家寨的吧？


    年輕人有些激動，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卻被張凡打斷了：


    “喂，你們倆在說什麼啊，能不能別說地方話。”


    “哎喲！”


    年輕人一拍腦子對著老人抱歉道：


    “把塔（他）給網雞了（忘記了）。”


    年輕人起身，一身腱子肉走到張凡麵前，憨憨地笑了笑：


    “你好，我叫李二牛。嘿嘿。”


    “額…你好…”


    看到李二牛這麼實在，剛準備開罵的張凡一下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憋出一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