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兩邊峽穀的山坡上,蘇全忠連同冀州大將陳季貞,一左一右地衝下了山坡,朝商軍行軍隊伍的中路截去,意欲衝破商軍軍陣。
然而,就在他們?nèi)氯轮n下山時,原本呈一字長蛇陣行軍的商軍軍隊驟然從中間截斷,前方半隊商軍加速衝前,迎戰(zhàn)趙丙;而後方的商軍,驟然變化陣形,前排立盾叉矛,後排長箭搭弓,對著衝下來的冀州軍隊就是三輪急射。
“咻咻咻!”
無數(shù)長箭劃破長空朝著衝下來的冀州大軍射去,毫無防備的冀州軍隊瞬間就被射倒一片,慘不忍睹!
這時的蘇全忠哪裏還不明白,如此訓練有素,能急速變換陣形,組建防禦陣型和弓箭大隊,自己埋伏的舉動,明顯是被發(fā)現(xiàn)了啊!
但他不服,隻要能擒下主將,此戰(zhàn)未必不能贏!
隻見身為冀州猛將的蘇全忠一聲大喝:“陳將軍掩護我!弟兄們,衝陣!”
“保護世子!”
冀州軍隊最精銳的護衛(wèi)隊立即從馬上取下盾牌,加快馬速,衝到蘇全忠身邊為其擋住飛矢;冀州大將陳季貞也是加速衝到蘇全忠身邊,隨時做好了為他開路,為冀州軍隊爭奪一線生機的機會!
“前方百尺距離,三輪直射!”
盾牌防禦大隊後,指揮著弓箭手的殷破敗,毫不留情的發(fā)布了命令。
“咻咻咻!”
數(shù)以萬計的箭矢直射而出,宛若浪潮一般狠狠拍向蘇全忠、陳季貞和其護衛(wèi)隊成員。
“舉盾!保護世子!”
護衛(wèi)隊首領(lǐng)一聲令下,護衛(wèi)隊成員紛紛高舉巨盾,擋在了蘇全忠的前方。
“噠噠噠噠……”
無數(shù)長箭射入巨盾,將其射成了刺蝟一般,也沒能讓蘇全忠、陳季貞受到絲毫傷害……但人能擋,馬怎麼擋?最前方的數(shù)名護衛(wèi)騎兵胯下戰(zhàn)馬紛紛倒地而斃,被後麵的護衛(wèi)隊驅(qū)動馬匹踩踏,紛紛化作了肉泥……
三輪過後,護衛(wèi)隊騎軍已經(jīng)所剩無幾,隻剩下了寥寥七八人!
“殺!”
終於,他們殺到了防禦陣前。
“立盾,舉矛,刺!”
負責防禦陣的雷開發(fā)布軍令。
最前方的盾牌猛地插入地麵,長矛矛尾斜插入地麵中,矛身架靠在盾牌之上,斜對衝來的戰(zhàn)馬……同時,每一個盾牌後麵,都有兩名軍士以肉身撐住盾牌……
“砰!”
為了破陣,護衛(wèi)隊速度已經(jīng)提到極致,根本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戰(zhàn)馬帶著自己的身軀,重重撞擊到了矛尖,以及盾牌上……
戰(zhàn)馬的衝擊,終究不是人力可以抵擋……七八匹戰(zhàn)馬接連高速衝上,盾陣中心破開,但護衛(wèi)隊成員連同戰(zhàn)馬,也紛紛喪命!
“殺!”
蘇全忠麵容悲憤,揮舞著長槍,殺向中軍……然而,下一秒,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壯漢,渾身虯肉,手提雙戟擋在了蘇全忠的前方!
“不好!”陳季貞作為冀州有名的大將,怎能不認識惡來?臉色大變,雙腳猛夾馬腹,從蘇全忠身邊加速衝出,長槍朝著惡來全力刺去!同時口中大吼道:“世子,走!”
“弱雞!”
麵對陳季貞全力刺來的長槍,惡來隻是輕蔑一笑,左手長戟輕輕一撥,就將陳季貞刺來的長槍輕而易舉地撥開,右手則緊握長戟,用力往下一劈!
“唰!”
隻聽得一聲皮肉綻裂的輕響過後,陳季貞連人帶馬被惡來從中劈開,內(nèi)髒、血液,染了惡來一頭一臉!
“啊!”
蘇全忠見此驚恐勒馬,馬匹發(fā)出一聲嘶鳴,半縱而起,在蘇全忠的高超馬術(shù)下,轉(zhuǎn)頭就走。
臨走時,蘇全忠餘光掃過惡來,隻見他滿身鮮血,宛若魔神,抬起右手長戟在舌頭上舔了舔,朝他露出了惡魔一般的神色。
“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啊!”
蘇全忠肝膽俱裂,趴伏馬匹之上,倉皇地往冀州方向逃去……再看戰(zhàn)場,冀州埋伏大軍已在這短暫的,不到一刻鍾的交手中,盡數(shù)被滅,隻餘下滿地殘屍,和瑟瑟發(fā)抖趴伏在地的敗軍們!
“元帥,趙丙已擒,請示下!”
“斬了吧。”
雷震子輕描淡寫地說道,絲毫沒有收複的打算……雷開也不廢話,手中長戟一揮,趙丙的六陽魁首便骨碌碌滾落在地,滾到了雷震子麵前……臉上,還帶著那不可置信的神色!
“元帥,”
負責阻擊冀州大軍後路的殷破敗,提著一個百人將的頭顱趕來,隨意地摔落在地,有些疑惑地問向雷震子:“為何不留下那蘇全忠?”
“留下他幹嘛?”雷震子端坐在食鐵獸(火雲(yún)洞人族先祖蚩尤所贈)之上,遙望著冀州方向:“我們的目的,是圍困冀州,引西伯侯來援。拿下蘇全忠,隻會逼迫冀州投降,與我們戰(zhàn)略不符。”
“相反,放迴蘇全忠,讓他迴冀州宣傳我商軍強大,逼迫冀州避而不戰(zhàn),請求外援,那方才最符合我們利益。”
雷開、殷破敗、惡來這才明白,紛紛朝雷震子拱手行禮:“元帥威武!”
“拔軍,目標,冀州城!”
雲(yún)層上,與薑子牙、申公豹、楊戩等人一同觀看了全程戰(zhàn)役的巨靈,頭一次對原本有勇無謀的雷震子有了不一樣的印象。
果然,闡教的教育就是浪費天才,看看這文武雙全,有勇有謀的雷震子,再迴想一下原著裏被太乙教廢的哪吒……闡教,是真不會教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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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蘇護立於城牆之上,屢屢朝大路方向望去,期待著大勝消息的傳來……終於,遠處一匹戰(zhàn)馬急速朝城門處撲來。
“戰(zhàn)況來了?”
蘇護身體貼在牆壁上,朝下望去……等戰(zhàn)馬靠近後,他這才終於看清了來人:“我兒?!”
“世子!”
眾人慌忙七手八腳地將蘇全忠拉上了城牆……卻見他渾身浴血,雙目緊閉,麵色慘白,哪裏是半分打了勝仗的模樣?
“侯爺,我來。”
此時,蘇護身邊的一名黑臉壯漢走過來,手裏拿著一粒黑黝黝的丹藥,猛地拍進了蘇全忠口中……
“咳咳!”
丹藥入口即化,蘇全忠立即蘇醒。可麵對著周圍圍著他的冀州將領(lǐng)和老父親,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低下頭,不敢看蘇護,聲音猶如蚊子般,內(nèi)容卻宛若驚雷一般在眾人腦海中炸響!
“我們,敗了!趙將軍被擒,陳將軍戰(zhàn)死,五萬大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