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門把錢金元釣出來,就是想要抓住最後的機會,一旦警員入駐,行事就更加艱難。
“哼,找死!”女人連著翻了幾個跟頭跟眾人拉開距離,突然嗖嗖嗖手裏分撒出銀絲來!
“小心,軍用鋼絲!”
顧淵衝上去用雙手利刃砍斷那些堅韌的絲線,否則的話這些東西立刻就會把三人勒住,勒的深入骨頭!
女人卻趁著這個檔口,一翻身上了牆。
“啪!”沒想到錢金元趁著這個機會換了彈夾,一槍擊中了她的小腿!
“啊!”女人一個倒栽蔥摔下來,手握著小腿哀嚎不已。
小腿迎麵骨是神經密集敏感,又比較脆弱的地方,但這個地方恰恰又是承擔身體重量的重要部位。
女人的這個部位被擊碎,已經完全喪失戰鬥力和逃跑能力。
“小淵,帶她上車!這裏並不安全!沒準還有別的殺手!”
錢金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拿著槍四處張望。
顧淵想想也對,一把背起臉色慘白的女人。盡管看起來這女人身子很豐滿妖嬈,其實體重很輕。
隻有這樣貼身接觸才知道,她是多麼骨肉均潤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
女人的雙臂,柔若無骨的環繞在他肩膀勃頸處,冰涼冰涼!
“哼哼,你大意了!”
對方滿臉細密汗珠,卻硬撐著喝道:“放下我!不然要你人頭落地!”
“女士,你的傷勢不輕啊,若不及時救治估計會失血過多而死,若是耽誤治療輕則終生殘疾走路都成問題!您不會想以後用拐杖吧?”
顧淵的腳步沒有停下,錢瑞雪卻臉色變了。
“你……”女人一句話沒說完,已經暈了過去。
迎麵骨被擊碎,能堅持這麼久已經算是意誌比較堅強了。
錢金元開車,錢瑞雪充當起助手的角色來。
狹窄的後車廂成為臨時手術室。
“不好,有車子追蹤我們!”
開車的錢金元十分敏感,他發覺後麵有一輛無牌照的車輛緊追不舍。
“進入市區路程不算遠,爸你能搞定嗎?我先給她手術!”顧淵把袖子一挽。
“沒問題!”
錢金元總算找到點存在感和師兄的尊嚴;剛才他以身犯險就是覺得自己這個父親沒有盡到責任,沒有承擔更多的責任。
“這種情況下手術,行得通嗎?”
錢瑞雪有點擔心,隨著父親左右晃動車輛躲閃對方撞擊,手術環境更加惡劣起來。
顧淵沒搭腔,按部就班的傳達著指示:“用打火機淬火手術刀,在我包裏找出繃帶和紅色,藍色小瓶來……”
這種外傷手術,技術含量其實並不高,主要是看手法。
其實對於密宗醫者來說,這就是小菜一碟,隻是在劇烈晃動的車廂內,手術難度上升不少。
“咣當!”
後麵的車子圖窮匕見,狠狠撞了下車尾!
好在錢金元的座駕價值不菲,非普通的家用車,不然的話早就撞的車屁股解體了。
顧淵的手術刀隨著晃動也偏離航道,不慎在對方粉白的大腿上劃了一道,雖然不深卻驚得他一身冷汗:還好,不是割到傷口。
“爸你開穩一點!”錢瑞雪也有點著急,完全忘記了有人正在追蹤他們。
“小淵,這不是辦法!你聽我的口令,咱們配合好,我們不能光被撞,不然遲早會被撞下路去!”
錢金元被對方搞的也有點惱火。
“好!你喊一,我就動刀,喊停我就收刀!”
麵對這種情況顧淵也是無可奈何。
“噠噠噠!”
沒等他們協調完畢,後麵的車射出一梭子彈把後車窗玻璃全部打碎。
眾人都被打得縮下頭去,好在都沒受傷。
“小淵,停!我要出手了!”
錢金元猛地一剎車,對方全速駛來的車子立刻撞在車尾!
對方的車子明顯質量比錢金元的座駕差遠了,車前蓋立刻凹陷下去一大塊,速度降了下去。
“好,一!”
顧淵趁著對方沒追上來的間歇,連忙把傷口清洗,然後清除碎骨取出彈片。
“啊!”雖然上了麻藥,但殘餘的疼痛還是讓女人醒了過來。
看看正在全力救治自己的顧淵,她的眼神很複雜。
顧淵見她醒了,有點擔心她亂動影響手術:“我若是你就不要亂動!”
“我正在幫你動手術,現在是手術的關鍵時刻,而你的同夥還在不停的撞擊我們的車子,現在我需要你的配合,就五分鍾!”
女人聞言咬牙輕輕點了下頭,作為五毒門的密醫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傷勢不輕,她不想變成瘸子,所以隻好盡可能的配合好顧淵。
這時錢瑞雪往後看了眼,大聲喊道:“他們又追上來了!小心!”
“爸,他們在左後方!”
倒車鏡被後麵的掃來的子彈打碎了,錢瑞雪隻好一邊觀察後麵的車的位置,一邊做著顧淵的手術助手。
吃了虧之後,對方也不敢速度衝的太猛了,畢竟車輛素質不一樣對方很吃虧。
錢金元的座駕,是私人定製的別克“堡壘”級別豪華轎車,車重四噸半!
就算路虎越野跟他撞都要掂量掂量,何況是一般的轎車?
手術環境穩定下來,顧淵也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剩下的程序,最後用帶著藥粉的繃帶將對方包紮起來。
“你們……為什麼救我?”
女人臉色慘白,無助的看著後麵唿嘯而來的車子。
很顯然,同伴知道自己在車裏,但依然做出這種致命的攻擊,想要把這輛車撞下路去車毀人亡。
自己的生命在同伴眼裏居然一錢不值,而對手卻在這種條件下都不放棄自己。
“因為我是醫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顧淵擦下手上的血,順便給自己包紮了下。
手術的時候車廂晃動,手術刀不可避免的切到自己。
“那家夥是誰?小姐,現在咱們都在一條船上,停下來對方立刻就會用槍掃射!我們都會死!”
“那是我們毒龍堂的副黨主牟熊,他是奪命書生的把兄弟……你們要小心,他號稱第一飛車手!”
女人避開顧淵的炯炯目光,低下頭去。
“第一飛車手?哼!”
錢金元淡淡一笑,他十幾年前閑來無事也曾搗鼓過賽車,對於富人來說賽車就是一種大玩具,人人都秀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