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還在神遊的裴清猛的聽到女帝提到自己的名字,一臉的懵逼。
一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裴清,這時裴清這才對著女帝拱了拱手:“陛下,臣手下並未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裴清這話一出,一眾並沒有感覺意外。
畢竟女帝手下的錦衣衛(wèi)都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裴清的府兵又能找到什麼?
再說了,他們這些人也沒少派人出去調查,不照樣沒有任何的消息嗎?
隻是大家都不明白的是,女帝為什麼偏偏問了裴清,卻沒有問他們?
很快,所有人就覺得,肯定是女帝並沒有打消對裴清的懷疑。
已經(jīng)覺得可能是裴清對張茂德一家動手。
這麼一想,所有人看向裴清的目光再次複雜起來。
裴清看著一眾人,一時間也懵逼了,這女帝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之前都好像不懷疑自己了,現(xiàn)在又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這明顯就是想讓自己在大臣麵前難堪嗎?
他低著頭,對這小心翼翼的日子越加的厭煩。
他娘的,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足夠的資本可以拍案而起,不用受這窩囊氣?
就在裴清心裏發(fā)狠的時候,女帝卻是輕咳了一聲,把目光從裴清身上移開。
看向一眾大臣道:“朕知道各位愛卿也有不少人在調查這件事,各位愛卿可有什麼眉目?”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低著頭不說話。
問裴清他們能理解,但是問自己是什麼個意思?
莫不是也懷疑自己?
一眾人全都默不作聲。
女帝也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頭緒,那今日便不再議此事,朕記得今日就是大慶青年比詩的日子了吧?”
說著,許時薇看向戶部尚書李光政:“李愛卿,這件事可有準備妥當?”
“迴稟陛下,此事已經(jīng)準備妥當,此事事關重大,關乎國運,臣不敢懈怠�!�
李光政往前走了兩步,朝著女帝拱手。
裴清心中鄙視無比。
人家就問你準備好了沒有,你還一串串地說一大堆,還真是個屁本事沒有,隻會拍馬屁的狗官!
正當裴清在暗自鄙視李光政之時。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看向了裴清。
包括女帝在內(nèi)。
“裴清,你又做好準備沒有?”
許時薇麵無表情。
裴清點了點頭。
拱手道:“準備好了�!�
開玩笑,作詩,他沒有一點壓力好嗎?
“既然已經(jīng)準備妥當,那眾愛卿便隨朕去後花園,看看我大慶的青年的詩會吧�!�
許時薇站起身來,一揮衣袖,往後花園走去。
裴清看著女帝遠的背影,心中還是無法看透她的想法。
這女帝反複無常,明明年紀和自己一般無二,心思卻是無比深沉。
不知道她有沒有對自己造槍的事情產(chǎn)生懷疑?
裴清心中有些忐忑,一時間又開始焦慮起來。
“少將軍?少將軍?你還愣住作甚?快走��!”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裴清耳邊響起。
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名臉上帶疤的將軍。
而那些文官則是早就出了大殿,往後花園的方向而去。
“對啊少將軍,您可是今天場詩會的主角啊!”
“是啊,我們還等著看少將軍把那些臭讀書的給打敗呢。”
幾個武將在裴清身邊大大咧咧地說著。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裴清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可不低,這些武將不善於隱藏,服便是服,不服便是不服。
他們想的可沒有餘樂陽那麼複雜。
欽佩裴清,那便堅定站在裴清這邊。
“行,各位就瞧好吧!”
裴清本來對這場詩會就沒有任何壓力,現(xiàn)在看見一群武將對自己的信任,心中一陣感動,朝著大殿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人群中的餘樂陽看著裴清,麵色嚴肅,加快腳步也跟了上去。
很快,他就走到被幾個武將包圍的裴清身邊。
幾個武將見餘樂陽到來,意識到餘丞相可能是有話對裴清說,紛紛給餘樂陽讓開了一條路。
餘樂陽自然地走到裴清身邊,和裴清齊頭並進。
走了一段路,這才一邊看著前方的道路,一邊小聲對著裴清說道:“清兒,有把握嗎?”
“叔父放心吧,我有把握�!�
裴清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嗯,那就好,這次比試對你來說很重要,一定要認真應對。”
餘樂陽臉上帶著嚴肅,雖然裴清的語氣很輕鬆,但是現(xiàn)在裴清的處境,要是沒有贏下這場比試,估計那些想要對裴清動手的人,很快就會忍不住。
沒有了女帝的庇護,裴府不能說不堪一擊,但也絕對不是那些龐大勢力的對手。
再說了,那些人可不會在明麵動手,裴清的處境就會更加的難受。
作為裴飛虎曾經(jīng)的好友,他自然要盡力幫著裴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聽了餘樂陽的話,裴清再次點了點頭,心中感動不已。
之前的自己那麼混蛋,現(xiàn)在還有人為自己著想,這怎麼能讓裴清不感動?
就在這時,餘樂陽再次開口:
“清兒,聽說寧濤醒了,你一點要小心,現(xiàn)在陛下沒有把他放出來,但是估計也壓不了不少時間,要是今天的詩會你失利了,陛下就會把寧濤放迴去,這樣一來,寧家父子一定會對你不利�!�
聽了餘樂陽的話之後,裴清腳步明顯一頓。
寧濤被自己砍掉一條手臂。
按照餘樂陽的話,肯定是許時薇為了不讓寧家父子在詩會期間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借著給寧濤治療的借口把寧濤給變現(xiàn)軟禁起來了。
但是一旦自己在今天是詩會上失利,那就說明自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這樣一來,女帝就算不對自己下手,也會對自己視而不見。
到時候自己就危險了。
想到此,裴清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叔父,我會小心的。”
“嗯�!�
餘樂陽看了裴清一眼,加快腳步超過了裴清。
今天他已經(jīng)和裴清說了很多,有些話已經(jīng)涉及到禁忌,他冒了很大的險。
要是再說,那就過線了。
看著餘樂陽遠去的背影,裴清雙眸中充滿了感激。
很快,裴清就和一群武將到了皇宮後花園內(nèi)。
此時這裏已經(jīng)有許多人。
在一個涼亭下,女帝坐在裏麵,身形端正而威嚴。
李光政、寧承平等人微微弓著腰站在她身後。
而空地上則是站滿了數(shù)十個年輕的學子。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看著女帝的方向。
在看見裴清走來,這才開始竊竊私語。
不用說,這段時間裴清可是京城的風雲(yún)人物。
今天和他比詩,很多人其實不是衝著比詩來的,隻不過是想親眼看看裴清這個曾經(jīng)的紈絝到底能作出什麼樣的詩詞而來。
特別是京城的學子,他們之前堵住裴清之後,親眼見過裴清脫口而出的那句詩,自然不覺得自己的才華能比得過裴清。
他們來這裏,隻不過就是為了一睹裴清的風采。
隻有那些從其它城市來的學子,才是今天裴清的對手。
女帝見裴清到了,這才緩緩轉頭看了裴清一眼。
然後看向李光政:“李愛卿,今天一共來了多少青年才俊?”
“迴稟陛下,今天一共來了一百二十三人,算上裴少將軍,一百二十四人�!�
聽了李光政的話,許時薇臉上明顯有些難看。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冷若冰霜的神色,冷冷說道:“嗯,既然都到齊了,那便開始今天的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