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天佑聽見裴清要自己去管理李家的產業,一時間就不樂意了。
他張大嘴巴看著裴清:“別鬧,李家那麼多的產業可不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管理得過來?”
“別扯這些犢子,打賭的時候我們隻說好了你給我做工十年,又沒有說做什麼,現在本將軍安排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討價還價。”
裴清笑罵了一聲,直接把林天佑的話給堵了迴去。
見裴清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林天佑隻能哭喪著臉不再說話。
李家產業那麼多,以後可有得他忙的。
他甚至都已經想象到了以後自己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一直給裴清連軸轉幹活的一幕。
頓時隻感覺自己生無可戀。
裴清可不管這些。
這小子在這方麵有天賦,自己必須利用起來。
雖然現在自己手中還有不少銀子,可自己以後可是要起兵造反的。
到時候這點錢可不夠看。
而且從女帝之前的話來聽,她對自己現在把李家產業收到自己手中那是非常不爽。
雖然說隻要贏了和乾國的詩會,這李家的產業就徹底屬於自己了。
但是這話隻能聽聽。
要是認真了,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的那種。
裴清覺得,按照女帝的尿性。
很有可能現在隻是為了穩住自己。
等到和乾國的詩會一結束。
不管是輸贏,她都會找個借口把李家的產業從自己手中搞走。
現在離和乾國的詩會已經隻有不到十天的時間,自己必須趁著這幾天多從李家的產業中搞點錢。
能搞多少就是多少。
這樣就算以後產業被女帝坑走了。
自己也能有最大限度的保障。
“少將軍,在下不能跟在您身邊嗎?”
對於裴清的安排,林天佑不滿意,許鐵柱也不滿意。
他來找裴清,可是想和裴清合作,共謀大事的。
這下要跟著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二代身後,他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
“不行。”
裴清想都沒有想,直接搖頭否決:“不行,你現在隻能跟著他,要麼直接離開。”
這話一出,許鐵柱也沒有再說話。
“行了,你們兩個先幫我把生意打理好,我現在需要錢,要很多錢。”
裴清笑著給兩人下了命令。
見裴清這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兩個人縱使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隻能接受裴清的安排。
聊了一會兒之後,裴清直接把兩人給打發走。
讓楊成帶著他們去熟悉李家的產業去了。
把他們打發走之後,這才急匆匆地往後院跑去。
早在自己去上朝之前,裴清就囑咐了楊成去找好銅礦。
現在問了楊成,得知銅礦已經就位,裴清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解決彈殼的事情。
要不然就算是有了槍,有了子彈也是白搭。
一下午的時間,裴清一直待在後院,研究彈殼的事情。
隻是因為以前沒有做過,隻能一邊研究,一邊做。
不知道迴爐了多少個彈殼,終於是做出了自己滿意的版本。
現在就隻差彈簧就能組成一支完整的手槍。
看著手中已經初具模樣的手槍,裴清臉上露出喪心病狂的笑容。
看得裴景同等一眾人毛骨悚然。
“少爺,這東西是幹啥用的,費了這麼多功夫,怎麼看起來沒有一點作用啊?”
裴景同還是忍不住了,不由開口詢問。
隻是不出意外,裴清還是和之前一樣,朝著他神秘一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一聽裴清又是這一套老掉牙的說辭,裴景同無語至極。
可是少爺不想說,他也沒有半點辦法。
隻能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跟在裴清身邊。
裴清迴到屋內,不管裴景同看向自己好奇的目光。
直接把他趕出了門。
自己加工起了子彈。
一邊讓裴景同安排人再熔一爐的鐵水。
他要用來做彈簧。
裴景同馬上安排人去辦,自己則是盡心盡責地在裴清門口守著。
裴清先是做了幾顆子彈。
然後才用之前的粘土做了一個鐵絲模具。
連晚飯都沒有吃,直接讓人澆鑄了幾根鐵絲。
又利用現代的知識給鐵絲淬火。
一直到半夜,這鐵絲的柔韌度終於到了裴清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連忙加熱,然後把鐵絲纏繞在準備好的青銅圓棍上麵。
折成了彈簧的模樣,這才滿意地上床睡覺。
原本是想著今天晚上直接搞好的。
但是想了想,現在時間已經太晚。
就算自己組裝好了也沒有時間再試槍了。
否則又得熬到天亮。
到時候上朝的時候再打瞌睡。
女帝又要針對自己了。
反正現在離和乾國詩會還有幾天,暫時不用那麼急。
天色微微亮。
裴清被裴景同叫醒。
由於昨天晚上沒有吃東西,所以裴清匆匆吃了兩口楊成讓人準備好的早點,這才出門上朝。
好在時間雖然有些趕,但是並沒有遲到。
原本以為自己又沒有遲到,又沒有打瞌睡,可以很順利地茍到下朝。
隻是讓裴清沒有想到的意外還是發生了。
一進大殿,就有不少人目光看向自己。
有的帶著戲謔的神色,有些帶著幸災樂禍的目光。
裴清心中頓時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女帝剛在龍椅上坐下,目光就直接看向了裴清。
麵色如常一般陰沉:“裴清,你上次是否說過寧濤在與你爭執之時,曾有過辱我大慶之言?”
裴清一楞。
完犢子,之前餘樂陽就告訴過自己,這寧濤醒了。
現在女帝提起這件事情,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
不過他現在也隻能是見招拆招,斷不能自亂陣腳。
“迴稟陛下,事實確實如此。”
裴清拱手。
“裴清,你說謊!”
一聽裴清信誓旦旦確認此事。
寧承平頓時就急了。
他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從大太監虞公公那裏得知自己兒子醒了。
而且陛下要讓他和裴清當朝對峙。
可是現在看著裴清這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心裏又開始泛起了嘀咕。
該不會是自己那個蠢貨兒子真的說了那些話吧?
要是真的,自己一家可就真的完蛋了!
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希望自己兒子不要出來了。
“本將軍可沒有說謊,當初寧濤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錦衣衛可是在場,就連砍下寧濤手臂的大刀,還是從錦衣衛手中拿的呢。”
裴清可不怕寧承平,之前是自己被嚇蒙了,都忘了這一茬。
現在突然抬頭看見女帝邊上的霽月。
頓時就記起來了。
當時寧濤確實對自己極盡羞辱。
自己身份又是女帝未婚夫婿。
侮辱自己,就是侮辱女帝,就是侮辱大慶!
這自己說的有什麼錯?
就算對峙自己也不怕!
或許一開始女帝不會讓霽月等人幫自己說話,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現在可是大慶年輕一代最有才華的青年才俊。
女帝還要仰仗著自己和乾國對詩呢。
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既然如此,自己怕什麼?
想到此,裴清臉上的囂張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