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後想要拉隊伍。
光靠現在這一千多府兵是萬萬不夠的。
既然如此,必須要再壯大隊伍。
這樣一來,現在自己已經在慶國有了一定的群眾基礎。
自然是要維護的。
隻有真正得到人心。
以後自己想要做什麼才會順利。
而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反正現在已經拿準了女帝不會隨便對自己動手。
這次的事情又是因為自己的‘粉絲’維護自己而起。
隻要能夠勸說女帝不要處罰那些書生和民眾。
自己的威望自然會更加的鞏固。
就算勸不動女帝,自己做出了行動,百姓也會記自己的好。
總之自己必須出麵,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自己都能落個好名聲。
至於其它深層次的東西就是女帝許時薇需要去操心的事情了,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裴清都被自己腦海裏突然冒出的這些算計給嚇了一跳。
要知道以前的他心裏可沒有這麼多的小九九。
甚至是很討厭這種精於算計的人。
可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
為了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步步為營。
已經慢慢成了那種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裴清苦澀地搖頭笑了笑。
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裴景同滿臉擔憂,卻也是沒有再勸。
這幾天下來,他已經看出裴清的改變,隻要是他說出去的話,怎麼勸都沒有用。
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了,否則就是白白浪費口水。
“來人,給少爺備車!”
他連忙對著身邊的人把事情給安排了下去。
他自己則是緊緊跟在裴清身邊,寸步不離保護著裴清。
雖然馬明德現在被女帝的錦衣衛纏住。
那些乾國的使臣也被抓到官府去了。
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在之前做好了準備。
或者有其他想要對少爺不利的勢力,這些都是不得不防備的威脅。
坐上馬車。
馬不停蹄地往皇宮內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裴清的馬車已經停在了皇宮門口。
“少將軍,現在不是上朝時間,沒有陛下召見,不得入宮。”
看到裴清的馬車,皇宮門口的守衛馬上小跑著迎了過來。
裴清剛剛下車,就恭敬地朝著裴清提醒道。
“本將軍有急事找陛下,還請這位大人通報一聲。”
裴清雙手背在背後,態度堅定卻也不失禮貌。
看見裴清臉上一副嚴肅的樣子。
守衛隻是猶豫了一下,馬上對著裴清說道:“那還請少將軍稍等一下,小的在就去稟報陛下。”
現在裴清鋒芒畢露,再不是以前那個廢物。
再加上他的身份,任誰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特別是自己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守衛。
反正裴清也沒有硬闖,而是讓他進去通報,這已經是給了自己天大的麵子。
要是還不知道順坡下驢,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有勞了。”
裴清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一邊休息一邊等。
不多時,一個騎著馬匹的錦衣衛便從皇宮中朝著裴清的方向而來。
看見裴清之後,立馬下馬拱手道:“少將軍,陛下請您進宮。”
裴清點了點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那錦衣衛見裴清下車,牽著韁繩:“少將軍請上馬。”
裴清也不客氣,直接跳上了馬背。
禦花園內。
許時薇一身黃色龍袍,站在魚池邊上,從侍女手中的食盒中拿出魚食往裏麵扔去。
激起一陣陣水波。
她似乎能看到身後的裴清,連身體都沒有轉過來:“裴清,有何事找朕?”
裴清朝著女帝背後拱了拱手,恭敬道:“陛下,聽說今天有我大慶百姓在一家酒館內把乾國的使臣給打了?”
“噢?有這迴事?”
許時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的語氣。
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一迴事一般。
裴清一楞。
自己都知道了,女帝可能不知道?
頓了片刻,裴清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這不可能,許時薇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隻是不知道她現在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於是裴清道:“似乎確有其事,聽說打人的民眾全跑了,乾國的使臣全都被抓進官府了。”
“嗯,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朕這件事嗎?”
許時薇聽了裴清的話,語氣平淡,好像這件事根本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不等裴清說話,她又往池塘中拋了一把魚食。
然後悠悠道:“還是你想為那些乾國使臣求情,讓朕放了他們?”
說著,她緩緩轉過婀娜的身體。
冷若冰霜的臉龐上一雙杏眼直直地盯著還低著腦袋的裴清。
裴清有些疑惑許時薇為什麼會這麼覺得,猛地抬起腦袋,正好和許時薇冰冷的眼眸對視在一起。
他心髒都是一停,不懂許時薇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隻是瞬間,他便低下頭,移開了和許時薇對視的眼睛,連忙搖頭:“陛下,臣恨不得直接把那些人給弄死,又怎麼會來給他們求情?”
許時薇審視地看了裴清一眼。
隨後把自己的目光從裴清身上移開:“那你來此是為何?”
裴清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道:“陛下,臣是來為那些民眾求情的,據說那些乾國使臣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羞辱微臣,那些民眾氣不過,這才和乾國使臣發生了矛盾,這錯不在我大慶民眾,請陛下不要責罰與他們。”
裴清的聲音很是誠懇。
許時薇現在畢竟是皇帝。
就算自己在心裏對她有意見,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陛下要懲罰,就懲罰微臣!”
許時薇沒有說話,目光看著池塘中的小魚。
臉上的冷意好像在一瞬間減輕了許多。
一開始,他還以為裴清是怕了乾國,變得又和以前一般窩囊了。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小瞧他了。
“好啊,既然你自願受罰,那朕便不追究他們了,不過你想朕如何懲罰與你?”
裴清一楞。
瞬間就明白過來。
自己這是上當了!
許時薇本來就沒有想要懲罰那些民眾!
否則自己幾句話的分量在她這裏可沒有什麼分量!
要是她原本想要懲罰那些民眾。
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不追究了?
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懲罰那些人。
隻是自己跑來這裏了,她就將計就計,想要從自己身上弄些好處罷了。
裴清臉色一黑。
這許時薇的心眼是真的多!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任憑陛下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