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硬生生的停下刀,差點憋出內傷,一刻鍾後雙方簽完契約比鬥開始,王凡拔出長刀與軍官對峙,軍官一聲大喝舉刀直劈王凡,這一刀氣勢如虹隱隱有風雷之音。
王凡斜上步反手一刀上撩軍官持刀下劈的手臂,軍官趕緊迴刀格擋,王凡不等兩刀相交上撩之勢一變刀頭向下斜劈而去。
軍官一刀擋了個空,趕緊含胸拔背向後一縮,王凡的刀貼著軍官的身體劃過鮮血噴出,傷口雖然不深卻也是見了紅。
一個照麵軍官受傷,這讓他冷靜下來,對手之前一再挑釁自己,就是為了擾亂自己的心神。
軍官開始繞著王凡旋轉,王凡則是笑嗬嗬的看著軍官,等到軍官轉到第三圈時王凡動了,萬人斬開始發(fā)威。
一道匹鏈般的刀光衝向軍官,軍官揮刀格擋,雙方你來我往的開始激戰(zhàn)。
軍官越打越心驚,自己三階刀法居然占不到半點便宜,對方刀法可謂毫無章法卻是刀刀致命,殺意壓迫的自己膽戰(zhàn)心驚。
軍官放下了小覷的心思,全力以赴的應對王凡。而王凡保持著唿吸頻率支撐著萬人斬不停的揮刀,不但瓦解對手的出刀,還斬出了萬人斬的真意。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到了一個臨界點般,王凡揮刀開始乏力,軍官也不好受,一直被壓製被迫揮刀應對,付出的精力更大,現(xiàn)在對手刀勢漸緩他卻有點有心無力的感覺。
但機會難得,軍官一咬牙猛提一口氣,使出絕學三重浪揮刀砍向王凡,而王凡渾身一震六合引運轉三焦通暢,身體也跟著旋轉起來,身隨意動,一刀斬向軍官的長刀,刀與意和。
隻聽當啷一聲軍官的長刀被王凡劈斷,三重浪被打斷。
而王凡繼續(xù)旋轉身軀再劈一刀,軍官無奈用手中的半截刀全力去擋,當啷又一聲響軍官手中隻剩刀把。
王凡旋轉的身軀突然騰空而起,長刀自上而下狠狠劈落,軍官一個懶驢打滾險險乎躲了過去,剛一起身就覺得下身一涼,驚覺間發(fā)現(xiàn)是長袍的下擺連同褲腿被斬落,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王凡輕飄飄落在地上,長刀一擺便要繼續(xù)進攻,軍官苦笑著搖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王凡停下攻勢,慢慢的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股灰白色氣體。
軍官吃驚的看著王凡,出聲問道:“你這是剛突破三階?”
王凡迴道:“不錯”。
軍官道:“可你剛才明明用的都是三階的手段,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猜?”王凡笑意盈盈的看著軍官
“哎!真是個妖孽!我輸了,東西都是你的了。”說完轉身就走
王凡點了點頭,這還算有些軍人的做派。
誰知那軍官走了沒幾步忽然轉身對著邊軍俘虜們說:“你們可想好了,想去將軍府邸做護衛(wèi)的就現(xiàn)在決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
邊軍的那個三階俘虜迴道:“連五十兩銀子都不舍得出,我們去了又能有多大好處?”
“將軍說了,誰願意去府裏做護衛(wèi),贖身銀子將軍府來出”軍官看著三階俘虜道。
“五十兩就想買下老子,那這麼多年在邊關拚死拚活的意義何在?”三階俘虜像是問軍官又像是問自己。
其他邊軍俘虜都低著頭默不作聲,軍官像是失去了耐心,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王家莊的莊戶迅速圍了過去,牽馬的牽馬,奪兵器的奪兵器,突然那個軍官憤怒的大吼:“王凡,你們太過分了!快停手!”
王凡啞然,走過去一看三個莊戶正在扒軍官的衣服,王凡一捂臉,悶聲道:“你們怎麼扒人家衣服?”
“公子,他裏麵穿的是寶甲,也屬於兵器。”有個莊戶理直氣壯的迴道
王凡詫異的看著莊戶道:“他裏麵穿著寶甲你是怎麼知道的?”
莊戶看了眼旁邊正在看戲的三階俘虜,支吾著道:“俺俺瞎猜的。”
王凡立刻明白了,就連軍官都看明白了,高聲喝罵:“呂老三,你特麼的還是不是人,居然讓人扒我的寶甲,你怎麼不去死!”
三階俘虜翻了個白眼:“你的寶甲能值個千把兩銀子,正好夠給我們贖身,你今天也算沒白來。”
“我日你姥姥呂老三,那是我家傳的寶甲,不屬於軍中,憑什麼給你贖身?”軍官氣急敗壞的爭辯道
王凡適時出麵道:“好了,不要吵了,這寶甲就留給他吧,放他們走吧。”
王凡可不稀罕什麼寶甲,那麼大一張臉想射哪就射哪,非要去射有寶甲護著的胸部嗎?
莊戶接到命令就不再糾纏軍官,軍官卻像是受了侮辱的小媳婦一樣,滿臉悲憤的看著王凡吼道:“你等著,今天受到的侮辱,我必百倍償還”說罷含淚狂奔離去
王凡驚訝的看向莊戶:“你們到底把他怎麼著了?看他要死要活的樣子,不會投井自盡吧?”
哄的一聲,幾百人同時笑翻,那個莊戶一臉的莫名其妙,撓著腦殼不知說啥好。
王凡看向邊軍俘虜,哦不,應該是退役邊軍俘虜。“你們打算怎麼辦?用什麼償還一千兩的債務?”
一個邊軍漢子喏喏的迴道:“要不,我們給您做工,賺夠了五十兩就還給你您。”
“也行,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王凡看向其他人
眾人紛紛附和,王凡伸手指了指三階武者:“你也是這麼想的?”
三階武者聳聳肩道:“我沒問題,你打算給我們開多少銀子一個月?”
“三兩底銀,有了執(zhí)事再加銀子,越危險的越高。”眾人紛紛說好,就這樣邊軍俘虜的事解決了,二十多個人便去了王家府邸,沐浴後換好衣袍成了府裏護衛(wèi)。
王凡叫過三階武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武者道:“迴公子,我叫呂布衣,三階武者,善使槍棒,在軍中隻是個小兵。”
“我看到了你們的退役文書,不似偽造,難道你們一個月前就已退役了?”王凡問道
“公子,我也看了那文書,不是假的。我們四十人應該是被退役了,你看到了我們都是二階以上的武者,又都沒有官職,惹了事又沒背景,一分銀子不用花就成了人家的奴仆……”呂布衣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王凡拍了拍呂布衣的肩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好好做事,我會給你們足夠的尊重。”說完轉身離去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呂布衣叨念著王凡的話陷入沉思中。
王凡迴到書房拿起一封信看了看是渤海謝家寄來的,隨手拆開一看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
拜托謝家尋找的海外人才有了消息,按照王凡的囑咐不惜重金還真找到了。半個月左右就能到渤海,還順帶買了王凡要的設備。
王凡一拍大腿,這事要是成了絕對是財源滾滾來,其他的生意就都變成副業(yè)了。
好心情的王凡立刻迴信感謝謝家,並邀請謝家主適當的時候來王家莊做客雲雲。
傍晚時分好消息傳來,力士十一穩(wěn)定了三階水平,力士十三突破了瓶頸進級三階。其他力士都在養(yǎng)傷,相信傷好了還會傳來好消息。
第二天清早演武場上人頭攢動,三百王家莊青壯整齊列隊,在最前方十名青壯的帶領下《洗髓引》做的有模有樣,而周圍圍觀的多達三四千人,也有人在下麵偷偷的比劃,更多的人隻是把動作默默記在心中。
他們卻不知道,隻有動作是很難練出效果的,口訣才是關鍵。而王家莊的青壯早就熟記於心,練習的時候心中默念口訣尋找感覺,不同的人可能動作都會有些許偏差。
而且練出感覺來還要泡藥浴,不然骨髓麻癢的感覺會讓人發(fā)瘋。
但人就這樣,往往你越不讓做的事他就越感興趣,啥時候吃虧了才會後知後覺的來一句原來真這樣啊!
剛到午時莊外來了一支人馬,人數約有兩三百人,三十多輛大車。
到了曬穀場邊上就停了下來,三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立刻有人上前盤問,得知是來贖人的馬上有人跑去報告。
沒多久王凡和莊裏的族長族老們一起走了過來,三個管家趕緊上前施禮:“請問哪位是王凡公子?”
王凡慢悠悠的說道:“我就是王凡,你們是來贖人的?”
管家趕緊再次施禮道:“我等見過公子,我們是長房大爺、二爺、四爺家的管家,這次是來贖人的。”
“好,去清點人數吧,付了錢就可以帶走了。還有屍體也一並帶走,都發(fā)臭了。再不來我就讓人丟水溝了。”王凡懶洋洋的說道,三個管家趕緊稱是。
很快曬穀場上就剩長房七老爺家的護衛(wèi)了,四五十人可憐巴巴的望著離去的人,好在沒讓他們等多久,又來了一波人。
他們是三老爺、五老爺、七老爺家來的,可惜曬穀場上隻有七老爺家還有活人,那兩家隻能領死人迴去了。
滿臉悲憤的三家人被莊戶領到義莊,看到三個老爺居然有棺槨,內心沒來由的一鬆,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恨恨的望了王家莊一眼。
當最後一輛馬車離開之後,全村的莊戶都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屍體沒人認領。
邊軍的二十多個人找到王凡提出要收殮同袍屍體,王凡同意了還給買了八具棺材。這讓邊軍的二十多人感觀大好,不過看到屍體後就不淡定了,腐爛並不嚴重的屍體上被箭穿的大口子更加猙獰。
一個邊軍問呂布衣:“呂哥,你說王凡用什麼箭射的,怎麼這麼大創(chuàng)口?”
“箭矢是普通的箭矢,射箭的弓至少是五擔。”眾人齊齊倒抽冷氣,感覺味道不好又都吐了出去。
眾人裝殮完畢準備拉去埋葬的時候,一匹馬闖進了視線,一匹黃驃馬。馬上坐著一個小胖子,年約二十五六,圓眼睛滴溜亂轉四處亂看,仿佛怕人埋伏偷襲一般。
眾人看到他的模樣紛紛招唿:“老胡,你怎麼來了?”
小胖子看到都是熟人很是意外,高聲問道:“你們不是被抓住了嗎?怎麼會在這?”
“我們被上官開除了,現(xiàn)在王家莊謀個出路。”一個高大青年迴道
小胖子頓時哭了:“你們也被開除了?這特麼的沒天理,我們給他們打生打死,他們卻斷了我們的後路。嗚嗚嗚”
“還不是想逼我們去給他們當狗,又不想給骨頭,就設計了這樣的毒計。我們打贏了會被通緝,隻有去他們那能躲災,如果打輸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嘍。”另一個漢子插口迴道
“還真是tm好算計,我們這麼多年都白幹了,這口氣實在難忍。”“是啊,我們連藏在軍營裏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你還有私房錢?上次跟你借你是咋說的?”現(xiàn)場肅穆的氛圍立刻亂套了。
“都別吵了,趕緊把屍體埋了,你們不嫌臭,就繼續(xù)在這吵”呂布衣嗬斥道
眾人趕緊把棺材抬上車拉向後山,小胖子也跟了上去。
“你不是跑迴去了嗎?上官咋說的?”有人忍不住好奇詢問小胖子
“上官看到我先問了情況,又告訴我被開除了,不想被牽連就去將軍府謀個差事。”小胖子迴道
“後來我聽說王凡同意把屍體贖迴去,我就借了些銀子來這了”
眾人看了看小胖子,覺得他比以前順眼多了,別看這廝平常很摳門,這時候還真夠義氣。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呂布衣問道
“還能怎麼辦,去北邊轉轉,找條活路”小胖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跟我們一起留在王家莊吧,聽說這個王凡很不錯,對待手下很大方。”一個邊軍插嘴道
“你們可以留下,我不能!我親眼看著自己的同袍被他一箭一個射死,怎麼還能依托於他呢?心裏這關過不去啊!”
人群中陳六低下頭去,自從小胖子到來他就一直低著頭,現(xiàn)在都快埋進胸腔裏了。
“大家不必因為我而改變想法,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路,這次我們走的就是一條死路,我們想殺王凡拿賞金,丟了性命也是活該。”
小胖子看了看王家莊的方向小聲說道:“其實我是被王凡嚇怕了,飛過來的箭像長了眼睛專找弓手,沒處躲藏。
一箭射中就像被馬車撞到一樣,人都帶飛了太可怕了!至少也是五擔弓才能做到,那是個什麼怪物?十幾歲就箭術大成?我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心裏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