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城的車上王凡感慨萬千,淳樸的老百姓是很好滿足的,你給他基本的生活保障他就會拚命的給你幹活。
現在的王家船行一年純利潤五百萬兩以上,在渤海屬於中上遊水平,給工人的這點福利不說毛毛雨也差不多。
想想龍家上百年的傳承,存到四海錢莊的千萬兩銀子是不是皮毛呢?
馬車在九州車馬行門前停下,負責人早已在門口恭候,一看馬車停下立刻跑過來給王凡開車門。
進入車行後王凡對每一個護衛進行了慰問,來到鑄幣車間看到的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金發碧眼的約瑟夫和麗薩也在忙碌著,看到王凡到來很是高興,笑著迎上來道:“哦尊貴的男爵大人,你可好久沒有來這裏了,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了過來?”
“約瑟夫、麗薩你們好啊!幾年不見你們還是風采依舊,連大正官話說的都這麼標準,看來已經徹底適應了這裏的生活。”王凡含笑迴複著,還伸手與他們握了握。
幾個人邊走邊聊,這幾年鑄幣車間已經把八岐運來的黃銅鑄成了銅幣,先是在渤海王家碼頭使用,然後在九州車馬行使用,接下來渤海其他家碼頭陸續使用……
幾年下來大半個大正皇朝的人都在使用四海錢莊的銅幣,更有人收藏了銅幣。
因為其品質高品相好而且設計精美,最關鍵的是麵額小,貴族階層也沒有排斥。
曾經有商人想過大批收購熔煉後鑄銅器,細算一下不合適便沒有對銅幣下手。
銅幣的使用解決了小額交易的不便,給大正的貨物交易帶來了便捷,畢竟使用白銀交易隻能到店鋪去分割稱量,費時又費力不說還會帶來不必要的損耗。
現在小飯館吃飯,小市場買菜,商家打賞店員小廝等都是丟幾個銅幣了事。
以前不是沒出現過類似貨幣,比如鐵錢,由於質量差愛生鏽等原因受到冷落,而且使用時間長了邊緣會像刀一樣鋒利,劃破手指更是常事。
而且市場流通需要的量很大,影響了軍隊的軍器製造,被大正朝廷叫停。
銅幣也出現過,隨後被商家大量收購後鑄成銅器,大賺了一筆,隨即也被叫停。
究其原因還是銀本位和銅本位的貨幣之爭,既得利益者勢力更大,所以抬高銅幣價值成了笑話。
而王凡的銅幣隻有小麵額出現在市場,製作精美優良,容易辨別真偽不易仿製,一出場便得到底層百姓認可。
王凡又視察了防衛工作,常駐車行的弓手三十人,護衛一百人,每日三班倒從未鬆懈。
生產出來的銅幣第二天就會押送到需要的錢莊,而且是供不應求。
半個時辰後王凡離開鑄幣廠前往城內的宅邸,剛剛坐穩就接到通報十六家家主請宴,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凡便起身前去赴宴。
時隔幾年各位家主沒什麼變化,但王凡的變化卻把各位家主驚豔到了,對就是驚豔!
王凡現在已經十七歲,徹底擺脫了青澀,一位封神俊良灑脫不羈的翩翩公子展現在大家麵前,所有人在他麵前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微笑著坐在你麵前,你卻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大家不知道這是王凡突破先天的緣故,生命層次已經不在一個層麵了,都以為這是封爵後的上位者威壓。
大家暢談了幾年間的變化,也探討了未來的合作意向,王凡同意了十六家提出的繼續擴張的建議,四海錢莊繼續向京城方向發展。
當天晚上,王凡看著緊張兮兮的靈兒內心一片柔軟,王銀萍走的時候說的很對,這個時代十八歲的女孩的確是大姑娘了,自己不能再耽誤人家了。
他走上前把靈兒擁入懷中,輕聲說道:“這幾年辛苦你了,今後你就是這個院子的女主人,我會經常過來陪你的。”
靈兒的內心瞬間被幸福充滿,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幾年府裏的丫鬟婆子在背後的碎嘴,姑爺的異樣眼光都給了她巨大壓力,今天終於可以安心了。
王凡擦去她的淚水,輕輕吻了一下靈兒的額頭,說了一句準備浴桶就去了書房,靈兒歡喜的去準備了。
修煉完畢後王凡摟著靈兒沉沉睡去,靈兒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心上人,耳邊還迴響著他的話語:等我功法圓滿了我們就圓房……
靈兒把頭埋入王凡的懷裏,滿麵紅霞漸漸褪去慢慢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中午王凡的馬車又出現在望海縣城的街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王凡有種孤獨感,上一世父母去世後就有這種感覺,哪怕生活在千萬人口的城市也會感到孤獨。
今生又是這樣,穿越來的自己哪怕有個便宜親人也是好事啊,可惜沒有了……
望海的四海錢莊,掌櫃恭敬的站在王凡身前,小心仔細的匯報著這幾年經營情況,九州當鋪、八荒拍賣行的兩位掌櫃也匯報了經營狀況,王凡對他們的工作給予了肯定,並勉勵他們繼續保持增長,爭取拿王氏最高等級的分紅。
四海酒樓,包括馬車製造廠在內的幾個負責人接受老板的宴請,這幾年豪華馬車銷量穩步增長,每年六百多輛的銷售量王凡還是滿意的,而且還有了海外客戶,在八岐的年銷量已經達到一百多輛,還全是頂配版的。
八岐富豪圈中的攀比風那是相當的嚴重,你家徽是純金的,我的家徽就要在純金的基礎上鑲嵌寶石,你的馬車有臥鋪我的馬車就要有軟榻,這就成就了王凡的馬車生意。
本來不想買的為了麵子也要買一輛,否則會被嘲笑被疏遠,而且實力不到還不允許買同等級的馬車,否則就是挑釁。
現在負責馬車製造、銷售的是王二,四海酒樓也是他負責。他充分利用了八岐富豪的各種內卷,硬是在國內就把馬車銷售到了國外,這讓王凡對他刮目相看。
王一負責碼頭和海洋貿易,王三負責四海錢莊、九州當鋪、八荒拍賣行,王四負責車馬行和巡騎隊。
王凡最信任的四個人都委以重任,經過三四年的鍛煉已經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接下來要被啟用的是呂布衣,經過三年多的觀察磨合,呂布衣已經融入到這個團體當中,更關鍵的是他娶了繡娘,也就是張秀才的遺孀。
這位讓張大彪和張秀才爭搶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後便宜了呂布衣。
王凡打算擴充巡騎隊,隨著版圖的擴大原來的兩支巡騎隊已經無法照應得過來了。
呂布衣恰好可以勝任這個任務,而且所屬人馬經過三年訓練已經成為合格的騎兵,除了五虎之外其他人馬依然歸他管轄,成為王凡的第三支巡騎隊。
王李兩莊的巡邏任務交給了李文,經過三年的沉澱,李文兄弟五個已經沒了爭奪天下的野心,上次與北地第三天王的血拚就是他們的投名狀。
不過略有意外的是神拳無敵高坎死乞白賴的跟著王凡,說什麼也要做王凡的車夫,結果被車夫王老五一鞭子抽飛了帽子,他這才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車夫居然是四階武者。
最後高坎放棄了車夫的工作改為親隨,每次王凡出門他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馬車一停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王凡開車門。
王凡明白他的心思,也就隨他意了,多個四階武者隨從也多了份逼格不是,一個先天高手總不能連個四階隨從都沒有吧?
王凡也不偏心,給他定製了一副精鋼拳套,指關節可以動的那種,有些像戰術手套,但多了連接的精鋼護臂。
王老五的鞭子也是定製的,精鋼絲編織的鞭桿,六尺長短三十多斤,鞭子是牛筋編織的,鞭子稍是加了鋼絲的。
他和高坎每個人都穿了一副內甲,這是王凡的硬性要求,他倆也不敢反對,雖然他們覺得四階武者還穿內甲有點玩賴。
結束了望海的視察後隊伍繼續前進,目標是下一個城市海州府,海州府設有四海酒樓、四海錢莊、九州車馬行等產業,這次王凡前來既是視察也是來解決問題。
海州府知府一直對王凡頗有微詞,他認為吃獨食不是好事,龍家產業歸了王凡他們連湯都沒喝上,就像一根刺一直卡在喉嚨裏。
當初擴張的時候在海州開酒樓錢莊的時候府兵還沒有幹預,當車馬行開業的時候麻煩來了,當地官府以弓箭是違禁品的名頭查封了車馬行。
幾經溝通,銀子也使了幾千兩就是不放行,最後提出要王凡海貿的一半利潤才肯通融。
得到消息的王凡幹脆關了車馬行,這讓海州知府大感意外,他以為王凡會出麵找他協商,他再退讓幾分就可以達成協議,沒想到王凡這麼強硬。
海州知府在京城是有後臺的,他知道當初為王凡說話的是忠孝侯,他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王凡的後臺,但他還不至於怕了王凡,他也是有背景的。
作為一府之主沒人敢忤逆他,不給王凡一個教訓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裏混,三年來一直等著龍家的產業典當期限到來。
現在龍家產業成了死當,全都歸了王凡,而王凡還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位知府的耐心沒了,開始對四海錢莊下手了。
先是認定銅錢違治封了四海錢莊,又認定四海酒樓吃壞了人查封了,這一連串的動作還在延展,海州轄下的各縣開始針對四海錢莊和酒樓。
王凡的馬車到了海州後徑直去了府衙後宅,得到稟報的知府大人先是一驚,然後啞然發笑。
畢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做事還真是直接。不知道找個中間人過渡一下嗎,萬一談不成還能撕破臉嗎?
撕破臉還真有可能,這個王凡做事一向強硬,小小年紀已經殺人無算了。
想到這裏知府心中突然一緊,少年人做事不計後果呀,趕緊吩咐人去叫護衛隊……
王凡等了半個時辰才看到門子出來,門子先是看了看王凡的一眾護衛,又看了看王凡,陪著笑臉道:“還請爵爺諒解,府中狹小您的護衛就留在外麵吧。”
王凡嗤笑了一聲也不說話起身向府門走去,高坎亦步亦趨的緊緊跟隨,門子伸手去攔被高坎推開,直言我家爵爺需要有人伺候。
門子一看就一個人跟著,也就沒有強行攔阻,看了一眼兩側胡同裏埋伏的府兵,膽氣壯了不少。
進入府衙後宅的王凡就像迴家了一樣,不用任何人指引大踏步的徑直而入,領路的小廝在後麵小跑著追趕。
到了客廳王凡更是推門而入,看到一個身著官袍的五旬男子坐於主位,王凡拱手道:“可是府尊大人當麵?襄陽男爵王凡有禮了。”
五旬男子正是知府孫妄,他看到王凡推門而入也是錯愕異常,好歹也是個勳貴子弟,怎能如此無禮呢。
他也沒起身還禮,隻是點了點頭道:“正是本府,你是何人?因何擅闖府衙?”
王凡哈哈大笑,“看來孫知府內外不分啊,你這樣做豈不是把大正朝的海州當成了你孫家的私產?”
“胡說,王凡小兒不要信口雌黃,當心禍從口出。”一旁的師爺連忙替主子開口
“哦?你知道我是王凡還敢口出不遜,看來你們主仆是真沒拿皇帝陛下親封的一等男爵當迴事啊!”王凡說完又向前走了幾步。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向前幾步擋在知府麵前,向王凡怒目而視。
而王凡隻是輕蔑的看了一眼便背起手道:“好狗不擋道,我在跟你家主人談話,你們這些家犬狂吠個什麼?”
那個大漢一聲大喝:“小兒無禮,安敢辱我?”
說完一個箭步衝向王凡,離王凡還有五六步遠便騰空而起一拳轟出,王凡身後人影一閃便到了王凡身前,也是一拳轟出砰的一聲雙拳相碰,一聲慘叫響起一個人被轟飛出去,差點撞到身後的孫妄。
大家定睛一看,飛出去的是知府手下的大漢,而站在王凡身前的正是高坎。
大漢躺在地上不斷的咳血,右手已經血肉模糊,他用左手指著高坎道:“你居然戴鐵拳套,你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