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川聽了無崖子這話,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想說老先生,我早就宗師境界了。
“老先生,你還是想讓我拜你為師?”
“原本我是要化掉你所有內力,再把我的內力傳給你。但是你的內力不在我之下,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說著,無崖子露出惋惜之色。
“老先生,你是覺得我體內的內力不是逍遙派的,所以感到惋惜?”
無崖子歎道:“老朽一把年紀,對於門戶之見竟未能看開,慚愧!”
秦川道:“你這話倒是實話。我瞧江湖上諸多門派,都有帶藝投師之人,為何唯獨逍遙派卻執著於門戶之見?逍遙逍遙,到底逍遙在何處?”
聞言,無崖子醍醐灌頂,笑道:“是啊,逍遙派可一點兒也不逍遙。也罷,難得有你這麼位天縱奇才,肯舍下身段拜我為師,我便把逍遙派掌門人之位傳給你。”
秦川當即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拜師之禮,無崖子便將掌門扳指和北冥神功傳給了秦川。
然後,取出一幅畫像,交給了秦川,說是秦川願意去找畫中之人學武就去,不願意就不去。
再然後,無崖子便趕秦川走了。
秦川臨走時,注意到無崖子那決絕的眼神,料想他一定會自殺。
果不其然,秦川剛走,無崖子便自行散去全身功力。
功力散去,無崖子頭發變白,皺紋立生,他喃喃自語道:“也不知你對逍遙派來說是福是禍。”
說罷,無崖子緊緊閉上雙眼。
……
秦川來到外麵,但見現場除了蘇星河、函穀八友、段譽、木婉清之外,其他人都離開了。
這可比原著中冷清多了。
原著中,虛竹從裏麵出來,蘇星河還和丁春秋大戰呢。
丁春秋逃走時,還對在場的人用了三笑逍遙散。
隻是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
秦川問木婉清:“木姑娘,剛才我進屋的時候,外麵發生什麼了?”
木婉清娓娓道來:“剛才你進屋後,丁春秋突然發難,要殺蘇星河。幸虧有慕容複幫忙,才打跑了丁春秋。”
“嗯。”秦川點點頭,心想原來是這樣。
慕容複現在是先天初期,丁春秋也是先天初期。
二人功力相當。
原著裏,慕容複對上丁春秋雖不至於立馬落敗,但功力總是不如。
隻能憑借鬥轉星移打遊走才能與丁春秋鬥一會兒。
現在,慕容複學了《易筋經》,雖然隻是入門,但也不那麼怕丁春秋的毒功了。
何況慕容複還學了長虹劍法,綜合實力比丁春秋還要強上半籌。
加上蘇星河,丁春秋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慕容複打跑了丁春秋,這下他南慕容的名聲隻怕會更響亮了。”秦川已經想到慕容複此刻那副得意的嘴臉了。
就在這時,蘇星河突然激動的抓住秦川的手,仔細打量他手指上的扳指。
看清楚後,蘇星河立即退後幾步,跪了下去,磕了個頭:“逍遙派不肖弟子蘇星河,拜見本派新任掌門。”
旁邊,木婉清見到這一幕,詫異道:“你什麼時候做了這什麼派掌門?”
秦川道:“說來話長。”
“弟子拜見掌門師叔。”
秦川和木婉清正說悄悄話,函穀八友又齊刷刷的跪下,向秦川磕頭。
秦川忙叫道:“諸位請起!”
蘇星河和函穀八友起身。
秦川道:“等我替師父殺了丁春秋後,再正式接任掌門人之位。”
眾人齊聲道:“謹遵掌門號令。”
木婉清道:“原來你是他師父悄悄收的弟子。”指了指蘇星河。
秦川道:“木姑娘,你想差了。”
木婉清道:“我想差了?”
秦川道:“你一定以為我師父很早就收我為徒了。其實他今天才收我為徒。”
木婉清道:“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了。”
秦川當下將無崖子如何被丁春秋暗害,他又因何擺珍瓏棋局的事講了一遍。
木婉清以及函穀八友這才明白事情的經過。
秦川走到薛慕華麵前,薛慕華彎腰,顫顫巍巍的叫道:“掌門師叔。”
秦川道:“薛神醫,不,師侄,我這位朋友中了丁春秋的三笑逍遙散,還請你為她診治診治!”
“什麼?三笑逍遙散?”薛慕華大驚,趕緊為木婉清把了脈。
木婉清也聽說過閻王敵薛神醫的大名,沒有抗拒。
薛慕華越是把脈,越是心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過了一會兒,薛慕華突然朝秦川跪下:“掌門師叔,三笑逍遙散已經深入這位姑娘的骨髓,無藥可解,請掌門師叔降罪!”
聽見薛神醫都下了診斷,木婉清終於被絕望裹挾。
“師侄請起。”秦川將薛慕華扶起,直視對方,用傳音入密與薛慕華交流。
“薛神醫,我曾聽聞過一種推宮過血的治療方法,可以用深厚內力治療深入骨髓之癥,不知是真是假?”
薛慕華驚詫的看著秦川,心道:“確實是有這種辦法,但一則對施救之人的內力有極高的要求,二則需要施救者與被救者雙方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可是師叔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反而用傳音入密呢?
是了,上次在聚賢莊,師叔帶了兩名漂亮女子,這次又換了新的,他這是怕對方誤會,要讓我來開這個口!”
薛慕華不就是江湖老油條,很容易就猜到了秦川的想法。
“掌門師叔,其實三笑逍遙散還有一種方法可解。隻是其中有兩大難點需要攻克!”
“慕華,你想到辦法救掌門夫人就快說,還打什麼啞謎。”蘇星河突然說道。
這話瞬間讓木婉清紅透了臉:“我不是你們掌門夫人……”
每說一個字,聲音就小幾分,越到後麵,幾不可聞。
“是,師父。”薛慕華這才向秦川道,“掌門師叔,我說的辦法是推宮過血。有兩大難點,其一,要求您的內功非常高才行,不過我想以掌門師叔的內功,是完全沒問題的。隻不過這第二點……”
秦川道:“但說無妨。”
薛慕華道:“需要施救者與被救者赤身裸體,還需要有非常親密的身體接觸,才能完全將毒質排淨。若留下一丁點兒毒質,恐又再生!”
這話一出,現場眾人猶如驚天霹靂一般。
蘇星河與函穀七友非常識趣的將身子背了過去,不讓木婉清尷尬。
秦川看了眼木婉清,見她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便道:“師父讓我去找一個人學武功,那人是女的,想來內力很深厚,木姑娘,你跟我一起去,我求那人救你。”
木婉清這才“嗯”了一聲。
秦川迴頭對蘇星河道:“我這便走了,等我殺了丁春秋,再迴來接任掌門之位。”
蘇星河與函穀八友齊刷刷彎腰:“恭送掌門師叔。”
秦川與木婉清正準備離開,這才發現段譽還一直被點著穴道呢。
秦川趕緊給段譽解開穴道。
見到段譽那幽怨的眼神,秦川可不想聽他嘮叨,忙道:“段兄,你聽到了,我要找人替木姑娘治病,勞煩你迴去告知段王爺跟秦阿姨。”
說罷,秦川便抓著木婉清的手飛走了。
被秦川抓著手,木婉清竟沒有絲毫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