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無道至極,暴虐成性,肆意殘殺忠臣義士,終日沉迷於荒淫享樂之中,導致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國家陷入一片混亂。
更為甚者,他竟對正神不敬,濫用殘忍的人祭來祭祀邪惡的神明,完全不顧及聖母創造人類的恩德,以人子的身份侮辱母親,其德行已經喪失殆盡,實在不配成為天下共主。
而如今,我們西岐順應天命,帶領著正義之師,毅然起兵討伐商王,決心拯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又言:
商王寵愛妲己,對她言聽計從,將忠良大臣殺害,還囚禁了箕子。
他的罪行數不勝數,令人發指。
此外,他還大興土木,建造了酒池肉林等奢侈建築,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導致人民生活困苦不堪。
更有甚者濫用酷刑,如炮烙之刑等對待忠義之士,殘忍至極,百姓怨聲載道不曾見,忠言在耳旁不曾聞。
我西岐以仁德治國,關心愛護百姓,廣泛施行仁義政策,如今大商局勢腐敗,西岐見不得蒼生泣血。
軍隊中的將士們都是忠誠正義之人,願意為了天下蒼生,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誓言要推翻商朝的殘暴統治,建立一個清正廉潔、和諧美好的天下。
天下的諸侯們應該與西岐團結一致,共同討伐商王。
凡是幫助商朝作惡的人,必定會遭受上天的懲罰;
凡是順應天意的人,一定會得到豐厚的賞賜。
一封西岐發出的檄文,如同平靜湖麵被扔下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天下徹底亂了。
而當這封檄文傳到朝歌時,商王龍顏大怒,對著大殿之上的眾人咆哮道:“姬考小兒竟敢如此妄為,妄為臣子,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商王憤怒下令道:“來人啊,立刻將姬昌給孤帶來,孤要讓這位尊貴的西伯侯,成為那些牲畜之間的一員!
他還要召集一眾大臣,八百路諸侯進朝歌,讓他們親眼目睹這位大商人臣在失去了商王的信任後,會是怎樣一種下場。
然而,就在這時,比幹來了。
比幹神色凝重地走進宮殿,一眼便看到紂王正坐在王座上,怒視著他。
“比幹,你來此何事?”紂王語氣冰冷,甚至連一聲王叔都未曾稱唿。
比幹跪地行禮,“王上,西岐造反,實乃大逆不道。但如今當務之急,應是穩定局勢,而非懲罰西伯侯。”
紂王冷笑一聲,“穩定局勢?孤這便是在穩定局勢。”
比幹抬起頭,一臉鄭重地看著紂王,語氣誠懇地說道:“王上,西岐雖勢大,但與我大商相比不過爾爾,
可其仁義之名遍天下,若此時殺了西伯侯,恐怕會引起更大的動蕩。
若西伯侯不死,其子姬考的勢力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王上可令西伯侯修書一封,讓西岐罷兵,令姬考負荊入朝歌請罪!
商王聞言,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考著比幹的建議。
他知道比幹說得不無道理,如果能夠通過西伯侯來控製西岐的局勢,或許可以避免一場大戰。
如今北海袁福通造反,大商或許不易再開戰局。
商王雖然被妲己迷得神魂顛倒,但最基礎的判斷還是有的。
姬考若是順從,那最好不過,若是不從,西岐以仁義之名起兵,不尊父令是不孝,以下伐上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的帽子扣在身上,西岐也蹦噠不了幾天。
過了一會兒,紂王終於開口道:“罷了,那就依王叔所言。來人,擬旨西伯侯修書一封,讓西岐罷兵,令姬考負荊入朝歌請罪。”
正此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招匆匆而來覲見,對商王行禮過後,一句話,讓商王剛剛被比幹安撫下去的火氣噌噌的往上躥。
“豎子爾敢!”
劈裏啪啦,各種器皿被商王的大袖掀了一地。
夏招剛帶來消息,羑裏的西伯侯剛剛遭遇了刺殺,從留下來的活口來看,這些人是姬考派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從而徹底掌握西岐軍政。
“姬昌還活著嗎?”商王一臉陰沉地低聲問道。
夏招誠實地迴答:“暫時還活著,但傷勢嚴重,生命垂危!
商王怒吼道:“好一個姬考,竟然敢刺殺自己的親生父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的目光轉向比幹,冷冷地質問:“王叔,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比幹神情嚴肅,沉重地說:“王上,姬考的行為無疑是自毀聲譽。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首先是派人去羑裏保護西伯侯;其次,便是要將這件事傳遍整個天下。”
商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果斷地下令:“好,這件事由你來安排。多派些親信去羑裏,必須確保西伯侯的安全。
此外,召集更多的郎中全力以赴救治西伯侯,告訴他們,如果西伯侯不能活下來,孤不介意把他們喂給毒蛇。
最後,關於姬考的事情,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商民,諸侯的子民都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此事。”
比幹領命之後不敢有絲毫懈怠,他離開王宮後,立刻馬不停蹄地開始著手安排各項事宜。
首先,他精心挑選了一批忠誠可靠、武藝高強的侍衛,並以最快的速度率領他們趕往羑裏。
與此同時,他還邀請了城中所有能夠找到的郎中和宮中的醫官一起隨行,確保姬昌得到最好的醫療照顧。
另一邊,姬考得知刺殺失敗後,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得知商王後續的行動時,他意識到父親那邊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下來。
但是,現在的輿論對自己非常不利,如果僅僅依靠西岐的力量,是無法與強大的商朝抗衡的。
因此,他深知必須集結各路諸侯的力量才能實現目標。
如前所述,姬昌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或者可以說,從姬考的父輩和祖輩開始,就一直在為今天的起義做著準備。
多年來,他們默默積累力量,等待時機成熟。
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商王昏庸無道,八百路諸侯在大商的壓迫下蠢蠢欲動,這難道不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嗎?
事實上,大商用的人牲並非僅僅局限於那些豢養的牲畜。
商人堅信,人的身份地位越高貴,所表達的誠意也就越充分。
因此,自古以來,這些大諸侯的子嗣都曾被用作人牲,但由於大商的強大以及人祭所帶來的恐懼,諸侯們一直敢怒不敢言。
然而,現在大哥率先帶頭造反,二哥竟然也反了,還是一向素有賢明的西岐造反。
小諸侯們不知道,大諸侯們可是對西伯侯家裏的幾十位公子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這背後沒有姬昌的影子誰信?
此時若不跟上,更待何時呢?
隻是,二哥家的公子突然背負了弒父的惡名……
問題不大。
姬考在決定派人去刺殺姬昌之前就想好怎麼給自己洗白了。
一方麵,他派使者到各路諸侯那裏去,到處宣揚西伯侯在羑裏被虐待的事情。
另一方麵,他還發布檄文,痛斥商王不顧自己的名聲,往他這個無辜之人身上潑髒水。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是他姬考要殺父親,還是商王容不得西伯侯,大家心裏都清楚得很。
商王聽到這些謠言,再加上姬考這樣顛倒黑白,又怒了。
感覺這幾天商王的怒氣就沒下來過,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現在大臣們上朝的時候,感覺就像洪武年間一樣。
朱元璋殺人好歹還有個理由,而商王殺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一頓亂砍。
太師火靈在北海打得火熱,根本顧不上這邊的情況,但沒關係,大商兵強馬壯,一個小小的西岐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於是,他立刻派遣晃田兄弟出兵討伐西岐。
該說不說,這個時代的戰爭真是淳樸得讓人驚訝。
在開戰之前,還有下戰書這種規矩。如果對方不應戰,主帥甚至還會跑到對方家門口去叫陣逼迫對方下來應戰。
這若放在戰國以後....
就這樣直來直往,毫無心機可言的作戰方式是現下的主流。
晃田兄弟雖然身經百戰,但是他們依然無法擺脫這個時代的局限性。
相比之下,聞仲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趙公明喝多,就會變得興奮。
他一興奮就拉著聞仲在那裏吹牛皮。
大多數時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與聞仲之間談不了修為道法,但趙公明對兵法謀略也是有所涉略的。
他沒讀過孫子兵法,但看過福五鼠啊,最簡單的計謀還是能說出那麼幾個。
當然,那種“全軍撤退,我來斷後!钡男袨樽詈貌徽f,免得聞仲現學現賣。
所以在孫子兵法尚未問世的現在,趙子兵法已經提前出現了。
聞仲飽受熏陶。
兩相對比之下,晃田兄弟就像是兩個單純的大男孩。
在戰鬥中,聞仲首先假裝敗退,然後誘敵深入,最後關門打狗。這一連串的計謀讓晃雷直接就敗下陣來,打出了gg。
而晃田因為救援不及,被箭雨擊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敵人俘虜。
入夜,聞仲再次率領士兵前來騷擾營地。
晃田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戰鬥方式,僅僅開戰兩天,他就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神誌不清。
如果選擇進攻,對方根本不會出來與他們正麵交鋒;而如果選擇撤退,自己的弟弟還在敵人手中。
可是,如果不撤退,軍隊的士氣在聞仲連續不斷的夜間襲擊下已經蕩然無存。就連晃田自己也已經有五天五夜沒有合過眼了,他都感到難以支撐,更何況那些普通的士卒呢?
就在這個進退維穀的困境中,西岐派出了使者。
......
朝歌城,巍峨壯觀的宮殿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商王又又又又一次憤怒了,這次的怒火比以往更甚,幾乎到了氣急攻心的地步。即使是他最寵愛的妲己,也無法平息他的怒火。
晃田兄弟,剛剛抵達西岐不到一個月,居然投降了!
這個消息讓商王的小腦袋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那隻是一個西岐而已,雖然它在諸侯中的實力屬於頂尖水平,但在商王眼中,也就是那麼迴事兒。
晃田兄弟再怎麼不濟,也不應該失敗,更不可能投降。
憤怒的商王立刻下令炮烙晃田兄弟的家眷,他們的父母、妻子和女兒全都遭受了殘酷的炮烙之刑。
他們的兒子,則被當作人牲對待。
隨後,又將被肢解的晃家子嗣連同一眾金銀美妾送於青龍關的張桂芳。
一同送達的還有一道命其討伐西岐的旨意。
至於為何不讓距離西岐更近的汜水關守將韓榮出兵討伐,那是因為商王還是有識人之能的。
晃家兄弟的前科曆曆在目,如果真派韓榮去,那和直接讓他去送死有何分別呢?
通常情況下,都是“打了小的來老的”,可從沒聽過“打了小的來更小的”。
這樣做豈不是白白送人頭給對方積攢經驗嗎?
而張桂芳的這一舉動,也標誌著截教內部的內戰正式拉開帷幕。
張桂芳屬於截教的外門門人,但與趙公明那種帶藝拜師的外門弟子不同,他純粹是因為自身資質不足,隻因登上碧遊宮,才獲得了一個截教弟子的名號。
除了張桂芳之外,還有著相同情況的是九龍島四聖。
這次,他們五人一同前來討伐西岐。
張桂芳才剛有動作,聞仲這裏就收到了消息,他也不含糊,立馬就去請人。
聞仲是金靈聖母的親傳,雖然在大周為官,但與一眾內門弟子的關係都還不錯。
再加上金靈聖母與三霄仙子又是閨蜜,聞仲在外門這邊其實也挺賣好的。
若在以前,通天教主命弟子靜頌黃庭,聞仲拉人或許還有點難度,但現在嘛。
聞仲隻在東海逛了片刻,便拉來了魔家四兄弟。
西岐的局勢隨著截教內部衝突升溫,時不時,能看到闡教仙人在雲層之中觀望,也不知其想法如何。
至於戰局之外,比如說某位趙姓仙人,已經玩瘋了。
這就讓被姬考指派過來招待趙公明的姬舒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原本以為招待仙長隻是一場輕鬆愉快的宴會,卻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迴憶起以往招待仙長的場景,無非就是喝酒、聽曲、欣賞舞蹈罷了。甚至有時候,仙長還會聽著聽著與舞姬一起聽到床上去。
雖然名為招待,但實際上並不需要付出太多精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
然而,這次麵對趙公明時,情況卻完全不同。
一開始,一切似乎都按照傳統方式進行,大家喝酒、聽曲、觀看舞蹈表演。
但後來趙仙長並沒有像往常那些仙長一樣與舞姬一同飲酒作樂,反而拉著姬舒四處尋找鬥雞、鬥狗、鬥蛐蛐等娛樂活動所需的動物。
姬舒對這些玩意兒一竅不通,忙的那是手忙腳亂,找人幫忙尋找狗、抓雞、捉蛐蛐,就為了讓仙長能夠得到最好的動物參與鬥獸場的博弈。
姬舒就沒招待過這麼難伺候的,他跟在趙公明身邊,贏了收錢,輸了給錢倒還是其次。
但趙仙長輸了就必然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必然是他招待不周,他招待不周必然會被大哥責罰。
外邊打的熱火朝天,姬舒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前線的情況了。
每天幫趙公明尋找各種得力幹將已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哪還有空知道前線局勢到底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