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挑了挑眉,跟隨達米安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我本來是想找到能讓三頭犬喪失攻擊力的辦法,但是那頁被撕掉了。”
“鄧布利多做事情還是很謹慎的。”
“或許你知道些什麼嗎?”
莉娜瞥了他一眼,“還沒有,但是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是不是應該先對我坦誠一點呢?”
“巴蒂·克勞奇先生?”
“哈哈,有意思,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喝的複方湯劑是無懈可擊的。”
“我猜的,而且我隻知道三頭犬是海格飼養的,他很擅長飼養各種動物,或許你可以從他查起。”
巴蒂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別說你是猜的,我可不信。”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莉娜離開後,達米安從另一處拐角走出來,“我就說你騙不了她的,她連韋斯萊雙胞胎都能分清。”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糾結這些幹什麼,反正其他人看不出來不就行了。”
巴蒂雙手環抱,不讚成的搖了搖頭,“真正的大師懂得精益求精。”
“會不會因為我比較熱情友善,而你一直都是尖酸刻薄,所以她才看出來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對你很了解。”
達米安幹笑兩聲,“她一點都不了解。”
“有時候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挺無助的。”
小巴蒂在旁邊插嘴,“兩個人。”
“不,你不算人。”
如果莉娜不會保暖咒的話,恐怕早在巴蒂拉著她幻影移形到這裏的一瞬間就被凍死。
“你幹嘛非得帶上我?”
“黑魔王大人不允許我現在單獨行動,而我又不想帶特拉弗斯。”
莉娜抬眼看向雪茫茫的山峰,“你們還真是...”
“那你幹嘛不帶諾特?”
“他挨打了,差點死了。”
莉娜有些驚訝,沒想到西奧多當時那一記索命咒這麼狠。
“問他是被誰打的,他也不說。”
被兒子打的,確實不適合到處說。
“或許沒看見人吧。”
今天這趟旅行來的很突然,早上的莉娜剛走出休息室,就被達米安截胡,告知她要去禁林邊緣。
在那裏她碰見了巴蒂,還沒打招唿就被他猝不及防拉住手來了個幻影移形。
“我們來見一位老朋友。”
德姆斯特朗是一所非常神秘的魔法學院,沒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隻知道大概是歐洲北部。
巴蒂說的這位老朋友在德姆斯特朗擔任校長。
“哪方麵的朋友?”
“像你和達米安那種朋友。”
也就是說,是一位食死徒。
裏德爾手底下還真是“人才濟濟”,隻要校長願意,能潛移默化的培養一學校的食死徒。
“你覺得他很厲害?”
巴蒂用審視的目光看向莉娜,看樣子,他不太喜歡這位老朋友。
怪不得他剛剛用她和達米安舉例,重點在於相看兩厭。
既然巴蒂很不喜歡這位校長先生,那她又何必給自己找不愉快。
“還行吧,沒覺得很厲害。”
“是的,也許他很擅長黑魔法,但是這改變不了他的本質——懦弱,膽小,卑鄙小人!”
“他沒有為黑魔王付出一切的勇氣和決心,他隻是投機取巧!當黑魔王大人消失之後,他就躲到德姆斯特朗!”
“你知道我覺得什麼樣的巫師最厲害嗎?”
巴蒂終於停止他的演講,看了莉娜一眼,等待她的下文。
“現在,此時此刻,誰能給我一條圍巾,我就認為誰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
“哈。”
他輕笑出聲,莉娜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小伎倆,可那又如何呢,知道和滿足她的要求並不衝突。
巴蒂取下自己圍著的藍色圍巾,一圈一圈的把她裹起來。
“滿意嗎?”
莉娜手動調整了一番,點了點頭。
“你又不是不會保暖咒。”
“可我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尤其是你有我沒有的。”
“哈哈哈,好姑娘。”
“所以我們找這位校長到底要做什麼?”
“還記得你和我說過,三頭犬是海格養的嗎?”
“我最近一直在霍格莫德村遊蕩,得知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那個獵場看守員,他真的很愛養奇怪的動物。”
“他一直想要一條龍。”
“所以我們現在要給他送一條龍嗎?”
巴蒂豎起一根手指頭,語氣輕快又俏皮,像個興奮的孩童,“我們隻需要一顆龍蛋。”
“所以你來勒索了。”
巴蒂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們在冰天雪地裏跋涉了很久,終於來到一個結冰的湖邊。
“以後這種探險類活動別找我,很累,影響一年級小孩的成長發育!”
莉娜唿出白氣,看著巴蒂拿出魔杖在冰麵上有節奏地敲擊著。
當敲擊結束,冰麵上升起一扇冰雕的大門。
莉娜好奇的圍著大門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隻是一扇門。
“從外麵是看不見的!”
他說著拉開門,招唿著她一起走進去。
這扇冰門內部別有洞天,剛一進去,莉娜就被內部古老莊嚴的裝潢所震撼。
高高的雕花穹頂,鍍金的聖像,細長而高聳的纏枝燭臺。
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便是一處旋轉樓梯,樓梯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在這等我,我去樓上找卡卡洛夫。”
巴蒂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似乎是在為自己即將勒索成功而雀躍。
莉娜在大廳百無聊賴地轉悠,這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公共休息室,有壁爐,有桌椅,還有書架。
“韋斯萊的情敵好像就是這個學校的。”
莉娜輕點書架上的書籍,隨便抽出一本,但是,好吧...
一個字也看不懂!
早在巴蒂說出卡卡洛夫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該意識到這充滿異域風情的文化。
她有些失望地將書放迴原位,找了個看起來舒服的椅子坐下。
“語言還真是複雜。”
“保加利亞語。”
莉娜猛的坐直身子,眼前是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穿著深棕色的毛領皮衣,高鼻深目。
保加利亞語和俄語十分相似,如果這些書真的是用保加利亞語寫成的,莉娜不至於完全看不懂。
或許是看出莉娜的疑惑,他從書架上取下她剛剛放迴的那本書,隨手翻開攤在她麵前。
奇怪的是,這次她竟能看懂一些。
“這裏的書隻為德姆斯特朗的內部人員展現,外來者觸碰的時候,所有的字母會自動打亂。”
“哇塞,真厲害。”
“隻是我們學習的東西為外界所不齒罷了,比如,遠道而來的小姐,你在離開的時候就必須被施加一忘皆空。”
“我叫莉娜·馬爾福。”
“我是維克多·克魯姆,不過這不重要,你離開時就會忘記。”
莉娜沒有反駁他,畢竟他不知道她和巴蒂過來的目的。
她認真的打量起克魯姆,無論是身高,樣貌還是修養,完勝韋斯萊。
“既然最後都會忘記,那是不是意味著在這段時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管是隱秘的傳聞,機密的地址,亦或者是不外傳魔咒。
反正他篤定她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