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的手掌帶著溫?zé)幔瑴嘏年愬\書的俏臉都微微有些發(fā)燙,但此時陳錦書的眼睛裏滿是愉悅,甚至連心髒都忍不住“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牽手的感覺,好像有那麼億點點好。
除了感覺,更多的開心其實是陸白的主動。
雖然兩個人的關(guān)係最近一直都有些曖昧,但陳錦書能夠感覺到陸白的抗拒,抗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好像有點怕,她其實並不是特別懂。
但今天,陸白終於主動了一次。
雖然他說的是怕自己走丟了,但自己都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走丟,他明明就是很想跟自己牽手。
哼,這個嘴硬的家夥。
“陸白。”
“陳錦書。”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道。
陸白:“其實合作夥伴牽手是很正常的,你沒看電視上演的嗎,他們一見麵就開始牽手。”
陳錦書微微撅起小嘴,翻了翻白眼,道:“我語文學(xué)的不好,我一直以為那叫握手呢,原來那就是牽手啊。”
“咳咳...哎,錦書,你看前邊有算卦的,要不咱們?nèi)ニ阋回裕銊倓偛皇呛芟胨阖詥帷!?br />
“還是不算了吧,咱倆這麼牽...握著手去算卦,人家一看就知道咱們是合作夥伴,肯定會瞎算姻緣,早生貴子什麼的,一看就不準(zhǔn)。”
“哈哈,說的也是,那就不算了吧。“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迴去吧,咱們都出來逛了這麼久了,迴去看看壯壯和郭健他們賣貨賣的怎麼樣了?”
“行,都轉(zhuǎn)了快兩圈了,我差點把他們兩個忘了,對了,這都握手很久了,要不咱們先把手鬆開?”
“握手,不是很正常嗎,陸白你剛剛自己說的。”
兩個人走的時候,還是肩並著肩,迴來的時候,就手牽著手了,郭健正在給一位老奶奶轉(zhuǎn)錢,崔壯壯站在一旁正吃著油條喝著豆?jié){。
不經(jīng)意間人高馬大的崔壯壯的餘光,就掃到了溜達迴來的陳錦書和陸白。
“臥槽。”
崔壯壯忍不住驚唿一聲。
手裏的豆?jié){一下子沒拿穩(wěn)頓時就掉到了地上,濺了郭健一身。
“壯壯怎麼了?”郭健嚇了一跳。
“郭健你看陸白,陸白那個狗東西。”
“啊...”
“臥槽,我眼睛沒瞎吧,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們兩個都牽上手了,他們兩個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們就是普通的合作關(guān)係嗎。”
“狗說的話,你也能信。”
“有道理。”
陸白和陳錦書來到他們的攤位前,郭健和崔壯壯兩個人都在用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兩個人。
崔壯壯陰陽怪氣的道:“呦,這不是我們沈城一高最佳的合作夥伴嗎,這是逛夠了?哎呀,你們倆這手是怎麼了,怎麼還牽到一塊兒去了。”
陳錦書有些害羞的眨了眨眼,解釋道:“壯壯,這不叫牽手,陸白說了,這叫握手。”
“什麼玩意?”
“這叫握手?”
崔壯壯冷笑一聲,“下一句話,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們,你們是合作夥伴,這樣''“握個手“也是正常的。”
“啊...”
“行了,別解釋了,我懂,那你們倆現(xiàn)在是啥情況,逛夠了,累了,迴來休息來了?”
“迴來看看咱們的生薑賣的怎麼樣了?”
“從你們出去到現(xiàn)在,總共賣了108.5斤,算上每個人多給的一點點,大概還剩九十斤的樣子,都是十一塊一斤賣的,總共賣了1193.5元,另外市場收費的來收了二十塊地攤費,總共還剩下1173.5.”
郭健:“壯壯,你記得這麼清楚啊,我光顧著賣了,都沒算。”
“靠你,錢丟了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個老太太過來買薑,蹭了你一下,你還記得嗎,要不是我扶了她一把,你兜裏的錢就都被老太太順走了,真是傻了吧唧的。”
“啊...”
崔壯壯別看長的人高馬大的,其實心細的很,要不是後來郭健修車廠的生意還不錯,那時候她都要去兼職當(dāng)會計了。
陸白看著兩人,笑著道:“你們倆也在這賣了這麼久了,你們倆去逛逛吧,剩下的這些我和錦書在這賣吧。”
“臥槽,陸白你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說的啥話,那我還真能讓你們兩個趕個大集,一直在這裏賣貨啊。”
郭健和崔壯壯去溜達去了,臨走的時候,郭健和陸白互相對視了一眼,陸白滿眼都是鼓勵。
自己都主動牽陳錦書的手了,你還怕一個二百斤的大姑娘幹什麼。
...
集市上有三家生薑攤,陸白打聽過,每家都賣十二塊錢,隻有陸白他們這個小攤,賣十一塊,所以生薑賣的很快,崔壯壯他們走了沒多久,陸白就賣了五十多斤,眼見著就剩一點就賣完了。
這時候,陸白他們靠路邊的位置突然停下來一輛印著沈城馬戲團的小貨車,貨車上抬下來幾個鐵籠子,籠子裏裝著幾隻小猴子。
“小夥子,我這籠子放你們這邊不影響你們賣貨吧,我們就放一會兒,等會兒就安排人過來抬走。”
“沒事,放著吧,這大集上能看見猴子也挺稀奇,我就當(dāng)免費去了趟動物園,對了大哥,你這猴子不撓人吧?”
“他們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不撓人,聽話的很。”
“哦。”
沒過一會兒,馬戲團的工作人員接了個電話要走開一會兒,臨走的時候,就讓陸白和陳錦書看著點,陳錦書立刻就開始點頭。
在陳錦書的眼裏,這些猴子好像有那麼一點好玩。
“陸白,這些小猴子好可愛啊,我能用右手摸摸他們嗎。”
“啊...你左手不能摸啊。”陸白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道。
隨即陸白才反應(yīng)過來,摸猴子可能是有那麼一點想,但實際上陳錦書是想告訴自己,你已經(jīng)好久沒跟自己握手了。
陸白揚起嘴角,撓撓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陸白順手就“握住”了陳錦書的右手,眼角餘光掃過陳錦書翹起一個弧度的嘴角,陸白的脊梁骨在這一刻算是徹底軟了一下。
他媽的,兩世為人,就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
真是要了老命了。
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而就在陸白和陳錦書握手的時候,籠子裏的猴子也有樣學(xué)樣的從籠子裏伸出一隻手,好像也想跟陸白握一下。
陳錦書一臉驚奇的看著籠子裏的猴子道:“陸白,這猴子好像也想牽手,啊,不是它是想握手。”
陸白牽著陳錦書的手來到籠子麵前,看著揚著頭一臉期盼的小猴子,笑瞇瞇的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將猴子的小手抓在了手裏。
然後看著陳錦書道:“它看起來不是想握手,這個姿勢,像是想要我給它算一卦,你看著,我給它好好算一算。”
陳錦書一臉驚訝,陸白還會算卦,而且還是給猴子算卦?
“猴兄,我想給你算一卦,可以吧。”
“你搖頭,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猴兄,讓我先看看你這手。
哎呦,猴兄這手相看著,不太好啊,你這輩子啊,跟哥們我是一點都不一樣,你看我身邊能有一個合作夥伴,但你注定是光棍的命。
我再給你看看財運,嘖嘖,財運也一般,連認識個小富猴的機會都沒有,不像我。
還有你身邊這些兄弟也都不富裕。
臥槽,等等,猴兄我看你這手相,你這輩子怎麼還有牢獄之災(zāi)。”
聽著陸白在那胡言亂語,陳錦書漂亮的大眼睛笑的彎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
等到陸白倉促算完卦,陳錦書忍不住問道:“陸白,那個打光棍和有合作夥伴有什麼關(guān)係啊。”
陸白微微瞇著眼,一臉淡定的道:“手相上就這麼解釋的,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問問我猴兄。”
“那還是不問了吧,你看它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