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陶巔聽完,整個人都有些木了。幾個小廝,輪番砸我的頭?我這是得有多難殺?
“哈哈哈哈!”係統詐屍般地笑了起來。
“你笑你麻痹!”陶巔狠狠地對著虛空裏啐了一連串的密集式噴射。
“十九,你且隨我入帳,哥哥總算又見到了你,這迴定要護你周全!”程祥眼睛中瞬間迸發出了誰也阻止不了的剛毅與果決。
“我……”陶巔剛想說些什麼。
“不必說了,有事哥哥給你抗著!”程祥邊說邊毅然決然地拉著陶巔走向了大帳。
“那個……”陶巔尷尬地看了看一直在一旁微笑著看大戲的祁昭,突然覺得自己被長輩這樣護著,有些丟臉。畢竟我也是個剛殺完2000多人的冷血殺手,然後,就那樣地被一個親哥摟著這叫一頓哭,所以,祁昭,你不打算給我喊個666嗎?
然而事實上,他還是被程祥抓著手,領著向前走的。
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不是身不由己的。
然而他們剛走到帳門口,祁昭就橫在了他們的麵前:“程校尉,你這樣地抗命不從……”
“將軍,我是有苦衷的,這個是我家的小十九,遭人陷害在外已經漂泊數年了,前番我在路上遇襲,他就救過我,我當時想確認一下,可是他沒給我機會,今番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他,所以我必須要帶他迴家去認祖歸宗。”程祥苦笑著地解釋道。
“嗬嗬,好吧,那我就與你進帳通稟一聲。”祁昭上下又打量了一番陶巔地道。
“多謝將軍成全!”程祥趕快抱拳對著祁昭深施一禮。
祁昭打開帳簾走入了大帳,而坐在大帳中的鎮南將軍祁蒙早就聽到手下事無巨細地稟報了外麵發生的一切。
“果然還是來了。”祁蒙笑了笑地對祁昭道:“昭弟,這人應該就是左丞相的親子,你久不在京都居住,沒見過左丞相幾麵,所以見他想不到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我倒是對這位大員的臉記憶猶新,所以看這瘋子的麵相,事情也確應如他所說的那樣。既然李梁已經死了,那這事兒就這樣地過去吧。”
祁昭抱拳道:“就依兄長所見。”
兩人非常有默契的誰都沒提那個羯族公主,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羯族就是個上不了臺麵的野人 部落。
稱她一聲“公主”,還隻是看在不想與那個羯族翻臉的麵子上。否則屁大點兒的部落氏族酋長之女,誰會把她劃分到公主的貴人定義中去?死了也就死了,死了酋長再生幾個不就完事了。
於是,接下來,順理成章地,程祥與祁蒙便虛與委蛇地蓋棺定論了。而這結果也是祁蒙早就定好了的結果。
所以,兩方皆大歡喜,陶巔無罪釋放。祁蒙特準程祥將陶巔帶在身邊,但還是要求程祥必須保證不讓陶巔再惹出任何的事端。
用祁蒙的話來講就是:這個小賊瘋可以,但如若再要犯事的話,一樣得依軍法處置,順帶著監護之人也得接受懲罰。
事情說定了以後,程祥就開心地帶著陶巔一路上馬向著自己的營盤而去了。
陶巔一邊騎在馬上隨著興高采烈的程祥走著,一邊在心裏暗自琢磨:果然官官相護這條定律亙古至今的通用。看看,爺現在也是大個兒的官二代了,嘿嘿嘿,律法與我而言就是 一本寫著垃圾條款的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今天爺高興,那就,一會兒送給十三哥點兒東西?至於那個隻有血緣聯係而與我根本沒什麼交際的十哥,嘖,還真是想把他給踢出這個地方,永不相見呢。
一路聽著程祥的喋喋不休,程辭又時不時地插一句嘴,沒一會兒陶巔便隨著程祥到達了他所管轄的營盤之中。
程祥雖然是比程辭歲數小,但是武功謀略卻在程辭之上,所以他擔任的職位也要比程辭的高一些。又因為有著左相的關係,所以程祥來了以後就被委任為翊麾校尉,官居正七品下,手下管著將近八百人,而這八百人全都是清一色的精銳騎兵。
程辭的職位是翊麾副尉,負責協助程祥管理這一小隊騎兵。
被陶巔殺死的那個李梁,因為戰功卓絕,剛剛升職到了遊騎將軍,手下已經能帶領將近5000的兵卒,也是他命該斷絕,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被驚擾到的陶巔的手裏。
為此,陶巔的想法是:嗬嗬,活幾把該,死渣男。
“十九,到了,這裏就是我和十哥所管轄的鏢旗營,裏麵有八百多兵卒,咱們家裏帶來的親兵還有三十多人。這些親兵你可以隨意驅使。鬧了一上午,你現在餓不餓渴不渴?”程祥將馬交給旁邊的兵卒看管以後,就邊說話邊帶著陶巔向自己的營帳裏走。
陶巔看了看程祥,他很少被人這樣真情實意地關心過,一時間還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感覺。
想了想,他隻是覺得,在這冷暖不定的世界裏,有個這樣知疼著熱的哥哥好像也挺不錯的。正好自己空間裏好東西有的是,那……那就送給這個哥哥一點兒好東西吧。
於是,在馬上就要進入營帳的時候,陶巔對係統說道:“飯桶,哎,出來,給我放兩匹馬出來,一匹菊花青,一匹赤鐵奴。藏在旁邊的密林裏,讓它們聽我的口哨行事。”
“20魂力值。”
“可以。”
“叮!兩匹馬已經調出空間,宿主可自行處理。”
陶巔聽到這個提示音以後,便對著程祥說道:“十三哥你等等。”
“風兒,你要做什麼?”程祥與程辭停住了腳步,都帶著問詢的表情看著陶巔。
陶巔轉頭對著旁邊的山林,頓時喉中長嘯出了一聲空靈的鹿鳴之音。
“你……你不說是口哨嗎?”係統頓時就無語了。
“這不像口哨嗎?”陶巔毫不在意地反問道。
“碼的,你還有沒有點兒準了?”係統低低地罵了一句。隨後趕快調整對兩匹馬的控製。
沒一會兒,旁邊的低矮山坳密林中躥出了兩道塵煙。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匹青藍色與一匹紅黑的駿馬跑到了陶巔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