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裏的豬每天能殺幾口?我也想試試幫忙殺豬。”陶巔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哈哈哈哈,你這小哥兒可真是會說笑。我們自己家人都夠用了。每天隻殺一兩頭的,根本不需要外人幫忙。”那夥計笑著地迴答道。
“哦,那有沒有屠宰牲畜的地方需要有人幫忙的?”陶巔認真地繼續(xù)問道。
“這個嗎,你真的要去幫忙?那我可以幫你問問。不過宰殺牲畜的這活兒太髒了,你這樣幹淨的人兒應該不適合做……”
“你別理他,他是個瘋子,根本就不會說人話。他是這裏的小廝,賣身契都在大人們手裏握著,怎麼可能出去隨便給別人家?guī)兔Γ浚俊?br />
在兩人聊得正歡的時候,那個十分討厭的新來的廚頭又拎著個飯勺地過來打岔了。
陶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嗬嗬,你也是著急趕著去投胎的嗎?屁大點兒個廚頭,也想裝個 官老爺?shù)哪訅喝艘坏取D俏乙簿筒粫哽对谏啦旧蠋湍沣^上那麼一筆的,沙碧。
想到這裏,陶巔也不再和那小哥說話,轉(zhuǎn)過身來,順手拿了一個廚娘正在擺盤的燒雞塊塞在 了口中,慢條斯理地嚼著。他這一來,又惹得新廚頭一陣破口大罵。
陶巔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坐在灶口旁的草墊 上,順手一個木柴 地便 打得那廚頭閃退並閉上了嘴。
而綾媽則陪著小心地在旁邊勸那新廚頭說,陶哥兒是個會隨時發(fā)病的小瘋子,還是別太刺激他的好。
那廚頭為了找迴麵子,吆五喝六地給廚房廚娘 們下達了各種命令。於是廚房裏又恢複了正常的忙亂,此時也就沒人再去惹陶巔了。
然而陶巔幫著一個媽子剛把大鐵鍋換下來,想坐下歇一會兒的時候,那個嫣姑娘又意氣風發(fā),花枝招展地飄飛了 進來:“陶巔。蘇先生要些個清淡點兒的早食,大概兩個素菜,一個粥湯,一張油餅就可以了。還是讓你端過去。”
陶巔斜了那嫣姑娘一眼,也沒說什麼。站起來,混好麵糊,煎了兩張雞蛋餅,剛出鍋就趁著香熱的狀態(tài),自己往嘴裏塞了一張。
“哎~你怎麼先吃上了?”一直在旁邊津津有味看著陶巔做餅的嫣姑娘突然發(fā)聲質(zhì)問道。
陶巔理都沒理她,從容地將那張餅吃完,隨後又混上一小碗稀麵糊,在爐灶烤著的一塊圓盤石塊上攤了一張餅,打上個雞蛋,兩麵烤熟,然後刷上調(diào)好的肉醢,撒上芝麻,配上菜絲做了一個手抓餅。
素菜這裏,他簡單地用木耳、青椒、紅蘿卜 炒了 一個 滋味十分豐厚的時蔬小炒,趁人不注意,讓係統(tǒng)撒了些香醇的牛肉粉,淋了明油便熱熱鬧鬧的出鍋了。
歇了歇,陶巔又從一旁拎過來一小筐香菇,將十幾朵香菇挨個兒剪去根部,每個上麵都打出細致的十字花刀,用開水焯一會兒,調(diào)個白糖、醬油,蠔油(係統(tǒng)出品)的醬汁,油熱爆香蔥、薑蒜,放入香菇翻炒,澆好料汁,加把柴,大火收汁了事。
至於粥,陶巔左右看了看,取來一塊剛被蒸熟的黃金南瓜,將其切成小塊,混在小米裏,又讓係統(tǒng)扔了幾個蜜製的蓮子、蜜棗與枸杞,等小米粒燉飛了的時候,便將小鍋整個兒地放在一塊帶凹槽的防燙石板上。
做完了這些後,他緩了口氣,將粥餅連同剛做的兩盤菜全部都放在了托盤之上,並對係統(tǒng)說:“來,照這樣兒再給我弄一份。啊?這也要魂力值?那算了,你可以滾了。”
從不吃飯的係統(tǒng)罵罵咧咧地在空間裏譴責著陶巔,而陶巔則 端著托盤,一路誰也不理地來到了蘇瓁的小樓前。
這迴站在門前,卻被告知先生昨夜酒醉還沒有醒。讓他放下吃食,並站在那裏等蘇瓁醒來。
臥槽!還跟我玩什麼程門立雪 三顧茅房?
你確定是要讓我站在這裏等他睡醒???
拜托我忙活一早上了,我還什麼都沒吃呢好不好?老子可沒那麼容易就讓你們這群小浪蹄子給擺布了,
陶巔想了想,便站在那裏摸摸這兒摸摸那兒的。那兩個丫鬟走過來阻止他,他便對著人家傻笑,不但傻笑,而且還膽大妄為 動手動腳地去摸人家的臉。
那兩個蘇瓁的隨身丫鬟哪兒受過這樣的氣。看著陶巔那瘋瘋傻傻的樣兒,尤其是陶巔那張有著疤痕的臉,就覺得自己受到了頂級的侮辱,以至於一個丫鬟氣不過,拎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開始抽陶巔。
陶巔一見丫鬟動粗了,便笑嘻嘻地一手接過雞毛撣子,就勢一擼,一把便將那上麵的雞毛全都給擼了下來,然後他一邊往天上揚雞毛,一邊傻笑 著地說:“嘿嘿嘿,天女散花!天女散花!飛嘍!!飛嘍!!!”
還沒等那丫鬟氣得開始跺腳,陶巔就將手裏剩下的雞毛,全都塞在了另一個丫鬟的脖子裏。
那兩個丫鬟哪兒受過這樣的氣,兩人一起奮力地追打著不斷逃跑的陶巔。
而陶巔卻一邊笑著地一邊躲,追著趕著,突然陶巔的麵前就出現(xiàn)了身著白衣的一個高大身影。
陶巔剛想順勢把雞毛也塞到那人的胸口裏,那人便抬手一把鉗住了陶巔的手腕,然後一根藤條毫不留情、劈頭蓋臉地抽了下來。
“孽畜!還敢在這裏造次!”來者正是蘇瓁,他這一藤條狠狠地抽在了陶巔的胳膊上。
“啊!!!”陶巔的眼淚都被這一下給疼飛了出來。
不過……眼淚???這玩意兒太難得了!陶巔也顧不上去和蘇瓁爭鬥,他趕快掏出了懷中的小瓷瓶,接下來了臉上珍貴的兩行眼淚,然後便突然一低頭地一口咬在了蘇瓁的手腕上。
蘇瓁是武功極其超群的一個人,就在陶巔低頭咬向他的時候,他撤手一躲,隨即藤條又向著陶巔狠抽了過去。不過這一下子藤條卻是落得了一個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