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陶巔便有幸瞻仰了人類最快的進食速度。簡直就是一個目瞪狗呆。
那幾個親兵一接到香腸麵包,馬上就瘋狂地撕咬了起來。那吃東西的麵目簡直就是可以用猙獰可怖來形容了。
冥冥間,陶巔仿佛看見了一群僵屍正在啃食著人類的屍體……
好吧……這是有多久沒吃過肉了?
陶巔再也不出聲地將手裏的熱狗吃完,然後轉到一塊大石頭後麵借口方便,從係統手裏要了一碗熱的甜牛奶。
灌下去自己最熱愛的甜牛奶後,陶巔摸了摸自己快被填滿的胃,十分滿意地轉迴去,又扔了一大堆鹵肉和麵包給這些餓死鬼托生的親兵。
你別說,無論是投喂動物還是投喂人,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這種感覺真的就是特別的良好。
看看了天色,陶巔覺得自己也應該開工了。
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弄出來這麼多的香味兒來,一是想把這些親兵喂飽了,讓他們充滿幹勁和提升力氣,另一個是想找借口將自己從空間裏放出的野豬招引過來。
果然,係統放在山上的那些野豬真的就很不負他所望。沒一會兒,幾頭全身長滿剛硬黑毛、獠牙外露的大野豬,便裝甲車一般地從那邊的山坡上直衝過了。
“野豬!野豬!公子快躲開!”正有些意猶未盡舔手指的4個親兵一下就被這群來勢洶洶的野豬給嚇到了。
他們忠心耿耿地趕快各拔腰刀護在了陶巔的身前。
而陶巔則是不緊不慢地站起來,雙手中銀光閃耀的雙刀挽了個刀花地說道:“閃一邊兒去。野豬有什麼好怕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淩空騰躍而起,衝著奔來的野豬就直接飛殺了過去。
待到錯過為首野豬的頂撞以後,陶巔的腳尖在這頭大野豬身上一點,一個漂亮的迴身,一把削鐵如泥的鋼刀謔的一下就穿透了野豬後頸的神經中樞點。
“嗷!!!嗵!!!”大野豬嗷叫一聲,立刻倒地前滑,龐大的身軀將地麵劃出了一大道的深溝來。
而陶巔則飛快轉身又攻向了旁邊比較小的兩頭野豬 ,照樣地蜻蜓點水,照樣地一刀一命。
整個殺豬的過程也就是一唿一吸之間的事。這樣淩厲的攻襲,看得幾個親兵都忘記了躲閃,他們全都驚訝地嘴巴大張、眼睛凸起地一直盯著陶巔看。
待到陶巔從第五隻野豬的身上跳下來後,他也不管倒地滑行出去的野豬,站在地上吐口氣,十分輕鬆地甩了甩刀身上的豬血。
看了看光潔如初的刀身後,陶巔便一邊慢慢收刀一邊道:“行了,別看了,去把那邊的那些桶都拿過來,把豬血都放在桶裏,不然一會兒血全凝了就放不出來了。我還想吃血腸和血豆腐呢。”
幾個親兵聞言,好不容易掙脫了對陶巔武力值的驚駭,趕快手軟腳麻地忙著將野豬們拖上一旁的石頭,然後拿來木桶接在了野豬的脖子下。
陶巔嫌他們的刀太垃圾,所以又拉出一把短刀,一刀一個大窟窿地給野豬頜下開出了個大血洞,頓時豬血便如注般地瘋狂噴湧了出來。
等到怎樣擠壓豬的身體都擠不出來血以後,陶巔就在接豬血的桶裏灑了一把鹽,然後讓一個親兵拿著樹棍瘋狂地開始攪拌這些豬血。
接著就是下幾頭野豬的按壓放血。
待到看著親兵蓋好豬血桶蓋以後,陶巔就讓這幾個人將還在滴血的野豬屍體拖上了圍欄車,也幸虧這竹板車的竹板沒楔合得那樣緊密,所以從豬身上淌出來的豬血都沒有在車上留存太久。
看看這裏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陶巔便轉身帶著親兵牽馬向迴走。
途徑那個泉眼的時候,一個親兵眼尖,他指著泉眼下不太大的小水池道:“魚!公子!這裏都是魚!那泉眼還在往外噴魚!!!”
陶巔微笑了一下,能不噴嗎?不噴我就得揍係統一頓了。
他十分暢快地長出了一口氣道:“看看,本公子就是福星高照。泉眼噴魚這事兒都能讓我給遇到了。好了,趕快拿筐拿桶收魚,今天你們可算是能吃上好東西了。”
“是公子!”幾個親兵開開心心地搶著拿柳條筐去泉眼下麵接魚,還有兩個用筐在泉池裏撈的。本來他們還覺得拿著這幾個桶和筐很是礙事,可現在隻是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把軍營裏所有的筐和桶都拿來。
待到剩下的桶和大筐全部都裝滿了魚以後,看到泉眼裏的魚還在噴,
陶巔便撓撓腦袋地對親兵們說道:“行了,車上都裝滿了,你們趕快把東西拉迴營地去,然後告訴我哥一聲,帶著車再來幾趟。我估計這泉眼以後不能再有魚了,所以現在能搶的咱們必須得搶。
你們先迴去。我再在四處轉一轉,看看這裏還有什麼東西好弄得,一會兒不用來找我,我自己就能迴去。”
“是公子!”四個親兵齊齊地施禮領命,並急匆匆地牽著馬車向迴奔。
等了一會兒,等到終於看不到親兵們的身影了。陶巔這才一通飛躍地找尋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坳,從空間裏拿出了誘捕老鼠的靈藥扔在地上,並準備好暴雨梨花針筒地等著老鼠們向這邊聚。
本以為這裏的老鼠還能像城邊那裏似的,來上個幾百隻就完事兒了。
可是沒過多一會兒,密密麻麻的鼠群就從四麵八方疾速地圍攏了過來。這其中,還混雜著很多小臂一般長短的巨大山鼠。
“哎呀我的天~~~媽~~~!這麼多老鼠!怎麼能有這麼多的老鼠?”陶巔立馬一個旱地拔蔥地飛躍到了一旁的樹幹上。
“多還不好?這破地方,豬不拉屎狗不尿尿的,能出來這麼多老鼠那是你的造化。”係統陰陽怪氣地迴了一聲。
“給我準備好毒針!再來一個針筒!快!”陶巔說著,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已經在瘋狂地向外急射了。
係統慢悠悠地又給了陶巔一個針筒。
加上這隻針筒,陶巔在有係統幫助“續彈”的情況下,也是忙到了大汗淋漓。
等到最後一隻老鼠吱吱哀鳴倒地後,他這才在樹幹上轉蹲為坐地長出了一口氣:“唿~~~~一共殺了多少個?”
“1689隻。共得魂力值8524。”係統言簡意賅地迴答了一句。
“還~~算行吧。真的就沒殺山匪過癮。”
“那人和老鼠能比嗎?人的附加值多高啊?”係統不屑地拋了一句出來。
“嗯,也是。哎~~好累,迴家了,他碼的累死老子了。那這些老鼠你準備迴收嗎?”陶巔看了一眼下麵堆積如山的老鼠屍體問道。
“我又不是那種專門撿破爛的係統,我要這玩意兒做什麼?你可別侮辱我的人格。”
“不是,你就不能聯係到其他係統……”
“你給我閉嘴!哪有那麼容易跨界聯係的?當初你非得要做那個破機床的時候,我僅有的一次跨界名額都被你給浪費了!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事兒?”係統憤憤不平地道。
“呃,那還真有點兒對不起了。好吧,你把這些老鼠的屍體都給我取了淨肉,我給你個手工香腸的工藝流程,香腸皮用膠原蛋白的,也就是把這些老鼠的皮和骨頭熬成濃縮膠原蛋白,一次性成型就可以。”陶巔一邊陰笑地一邊囑咐係統。
“你要這麼惡心的香腸做什麼?你空間裏那麼多肉呢……”
“當然不是給我吃的。我要給那些欺負過我的人吃。飯桶你給點兒力,給我把這香腸做得香香的,烤得誘人能誘到他失魂落魄的,最好能達到那種讓人一吃起來就停不下來的效果。嗬嗬嗬嗬~”陶巔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極其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