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是個見藥就走不動路的人,所以他對陶巔的這個建議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力。
於是,不一會兒,青囊堂的後院就被一箱箱的藥材給堆滿了。
徐掌櫃又讓藥童請出了其他的藥師,甚至連一直在這裏坐堂的兩位古稀老醫(yī)師都被他給請了過來。
陶巔就站在一旁,看著藥堂裏的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沒一會兒,這藥堂就轉(zhuǎn)成了一個非常忙碌的螞蟻窩。
待到所有的人再三檢驗,並將所需的藥材都細(xì)細(xì)過稱以後。徐掌櫃便拿著賬房剛才算出的結(jié)果開始了對陶巔的報賬:
“陶公子,這是剛才賬房結(jié)算的藥材清單。各參齡段的人參各50斤左右,加上80年左右的一顆老參,共需兩白銀,另靈芝5458兩銀,何首烏3712兩銀,共計兩銀。”
“嗯,好,您給我兩就行,要是可能得話,我想全都換算成金子。也就是2900兩金錠就行。”陶巔現(xiàn)在隻想要金子,銀子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吸引力。
“這,好。我們這裏離錢莊也近,那就勞煩陶公子等上片刻了。”徐掌櫃的笑道。
“嗯。對了,我從家裏帶來些特色美食,徐掌櫃若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一些來嚐一嚐吧。”
“哎呦呦呦,陶公子太客氣了,多謝多謝~~”徐掌櫃趕快拱手謝道。
於是陶巔使喚那些小藥童,將車內(nèi)的兩大箱風(fēng)幹腸、麻辣香腸、4隻熏兔、六條臘肉與十壇各色美酒全都搬入到了藥堂後院。
禮物一放到後院堂屋中以後,所有在場的藥堂之人就笑成了一片花海 。
陶巔拍開一個酒壇上的泥封,瞬間醉人的酒香就蜂擁而出地彌散在了整個堂屋之中。
“好酒!好酒哇!!!”徐掌櫃聞見香氣,趕快湊近到酒壇旁用手向鼻子輕扇了一下,然後便陶醉地又誇了一句:“好酒好酒!快,拿杯子來,我要與陶公子好好地喝上幾杯!”
當(dāng)即便有手下藥童趕快取來了杯子,而一旁的其他藥師也都各自拈著胡須地笑逐顏開了起來。
待到酒盅取來,小童兒將酒在壺中溫好以後。陶巔接過徐掌櫃遞來的酒對著徐掌櫃說道:“我初來乍到貴地就遇到了徐掌櫃這樣的豪爽之人,這實乃是我此生之一大幸事啊,來,我敬諸位一杯!先幹為敬!”
於是,堂屋中的人全都邊品著杯中之酒,邊讚不絕口。
這些酒,陶巔讓係統(tǒng)將酒精的度數(shù)給調(diào)到了15-20度。
這種度數(shù)的酒飲入腹中,既會產(chǎn)生出飄飄然之感,又不會因為貪杯而耽誤了正事。
而徐掌櫃則吩咐小童,將陶巔送的風(fēng)幹腸、麻辣腸、熏兔並自家的一些小熗菜擺上了桌子。飲酒若無像樣的下酒菜,那酒可是怎麼喝怎麼不舒服的。
一番痛飲過後,陶巔便笑嘻嘻地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箱蓋大開的黑漆木箱。這這這,15斤一箱,一共2箱金子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喜歡。
金燦燦!這千古不變質(zhì)的金元寶啊!若是在前世,哪怕是有這麼一個5兩重的,哥們兒我也得天天睡覺都摟著它。隻可惜啊,隻可惜,前世那些黑了心的賣金子的,裏麵全他媽地給摻了合金了。
櫃臺上,明明白白寫的純度99.99%,可是摻錸摻鎢,又或者是金包銀的,能讓你2萬多元的金手鐲,裏麵隻含10克金。要是不到質(zhì)檢院黃金珠寶檢測中心你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騙了。
古代金子雖然也不純,但是架不住官方還是要些臉的。更架不住我有個係統(tǒng)大能能給我提純了。嘿嘿嘿,這種係統(tǒng)出品的真黃金戴在身上,那才叫一個貨真價實。
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陶巔這才壓抑住抓起金錠,挨個兒在上麵啃一口的衝動。
好東西!收起來!
言語往來了一會兒,在藥師們依依不舍的相送下,陶巔踩著微飄的步伐,身心愉悅地看著裝金子的箱子進(jìn)了牛車的車廂,蓋上了車廂側(cè)壁,他這才心裏踏實地與眾人一一拱手道別。
好了,這空間裏不值錢的小人參都甩出去了。
無事一身輕。走人!
離開了青囊堂。陶巔覺得空間輕了,而空間輕了就是自己輕了。這輕飄飄卸去了重?fù)?dān)的感覺,簡直是好到看什麼都覺得舒服。
藍(lán)天白雲(yún)啊~~~讓人咬牙切齒地想說可愛!
悠悠然坐在牛車上,陶巔順著城裏的街道向前走。可是走了一會兒以後,他就覺得有些納悶。為什麼好多糧鋪的門口都堆著很多的人呢?
下了牛車,他好奇地跟在糧鋪擁擠的人群後仔細(xì)地聽了聽。
就隻見糧店的掌櫃的,冷漠杵在糧鋪門口,而他麵前人群中的許多人都在憤怒地質(zhì)問他:“你家的糧食價兒是見風(fēng)就長的?上午粟米還4文一斤,怎麼下午就7文了?那糙米上午都已經(jīng)8文了,現(xiàn)在你還要賣我們12文?要是總這樣地漲下去,那還讓人怎麼活?”
那管事人冷笑了一聲:“兄弟啊,不是我說你,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能說出來這種不著調(diào)的話?
你看不見城門外的流民越來越多,運(yùn)糧來的車是一天比一天晚嗎?
雖然今年是沒甚大饑荒的,但是它兵事不斷啊。
人禍橫行,如果你要今時今日不買糧的話,我可保不齊明天它還接不接著漲了。
你可以滿城裏麵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我是不是在發(fā)那勒人脖子的黑心財。
我們也得進(jìn)貨,也得賺錢,水漲船高,誰都得吃飯對不對?
哎~~~~對不就完了嗎?所以多的話就別說了,如果不買,那我就進(jìn)屋了。”
陶巔聽到這裏,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前方的戰(zhàn)事雖然離得遙遠(yuǎn),可是對米價的影響卻是很靠近眼前的。現(xiàn)在這種米價瘋漲的情況,許是黑心商家聯(lián)合起來囤積居奇,但也許是官商勾結(jié),欺壓百姓。
罷了。
你們不願意便宜賣,嘿嘿嘿嘿,我賣。
老子來給你們隨心所欲地?fù)v個亂。
想到這裏,陶巔拉了拉身旁一個身上衣衫有些補(bǔ)丁的憤怒年輕書生,那個書生臉上憤怒不變地一轉(zhuǎn)頭,陶巔趕快對著他笑了笑,然後靠近他,壓低聲音說:“兄臺,你過來一下。我這裏有便宜的好糧賣。”
那書生聽見這句話,腦子裏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被騙的各種可能。可是看著周圍烏泱泱等著買糧講價的人,他焦急而又無奈了地看了看陶巔:“好吧,那我就先看看你的糧食再說。”
陶巔將他領(lǐng)到隱藏在那邊偏僻巷子裏的牛車旁,伸手從車廂裏掏出一袋20斤的小米,敞開米袋口地給他看:“看,我沒騙你吧,我這小米,不是,粟米,味道和價值完全可以媲美精米。
本來我也不想便宜賣的。但我敬你們讀書人求學(xué)問道含辛茹苦,那就隻賣你4文錢一斤你看如何?
不信是不是?來來來來,我給你嚐嚐這新蒸的粟米飯。”
說著陶巔又從牛車裏掏出來一碗熱氣騰騰,米香醉人的粟米飯遞給了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