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700多文的棉花與6文的人造棉
陶巔一把抓住落在肩頭上胖乎乎的大鳥看了看。嘿呦,來短信了。
這不是我放在我哥那裏的遊隼嗎?才離家多久,我哥就想我想得等不及了?不行,這話也不能這麼說,聽著怪別扭的。
陶巔放下筷子,解下遊隼腳腕上的小竹筒,掏出一卷紙條展開來一看,隻見信上用蠅頭小楷寫道:“蒙將軍促汝速歸營寨,言若複犯軍法,擅自出行,必斬首以儆效尤。。望速歸。”
“哦~~這不是我哥想我,這是祁蒙那沙碧想我,的頭了。不過飯桶你說,這祁蒙為什麼就不讓我擅自出行?我出來一次對他的好處多大啊。
你說我哪次不是拿著那麼多的好處塞他的嘴?他這是不是嫌自己壽命長了?”陶巔拿著信,對係統說道。
“嗯,那些妄自為尊的人就那樣,你給他做什麼,他都覺得那是你應該做的。這是奴隸主與奴隸的世界,你給他好處可以,但你一旦不聽話,他就覺得是你在挑戰他的權威。”係統迴答道。
“我踏馬的什麼時候賣給他了?就是賣給他也不能對我這樣啊。我充其量隻是我哥帶在身邊,並未有軍籍的一個小透明。我連籠頭都沒套,他憑什麼讓我給他拉車?”
“就你這樣?你還透明?你比那正月十五的漫天煙花都火樹銀花好不好?兒子,你還不知道你自己的定位呢?你現在就是塊肥肉啊,誰看見誰都想上來咬一口。”係統覺得陶巔有些愚蠢且不自知了。
“那不行,我怕疼。那~~我到底是迴去還是不迴去呢?”陶巔有些猶豫了。這邊的事兒還沒開始,那邊就又要抓自己迴去。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變得這樣的搶手了?
“哎~要我說,你不用迴去,直接逃到京城去找你的便宜爹。這邊就這樣拖著好了。這些不要臉的,誰也不欠他們什麼。”係統也覺得有些煩。
“不行啊,我還等著上戰場大批量殺人呢。沒有魂力值你怎麼化形?那我要不要把那祁蒙給殺了?”
“你想都別想好嗎?他可是皇親。皇上就是再看不上他額 家人,也不能讓別人隨便殺啊。不過他為什麼總是戀著你?”
“什麼叫,怎麼還戀著我!飯桶你會不會說話?他戀的不是那個空間女嗎?難道一個空間女還滿足不了他的 胃口嗎?”
“那他為什麼一刻都離不開你?”
“你他馬給我好好說話啊,弄得他好像饞我身子似的。”
“我看他是很饞。”
“滾!別說著說著就玩邪的!我剛才想了一下,這樣吧。這不是馬上就要下大雪了嗎?我就跟他說,我在外麵正和我爹給他的三軍要棉衣呢。反正我爹也多,他也不知道我找的是哪個爹。
我讓他再等幾天,等棉衣手套棉鞋到了我就押著貨物迴去。
他要是不傻的話他應該不會再為難我那倆傻哥哥。他又不是快死了,應該還能等我幾天的。
再說,我早就打算明天擺開機器讓那些女人開工了。
我才不學那些沒出息的穿越女,動不動就在碼頭上賣鹵煮,賣豆腐腦的。
我 要在碼頭上賣這些高端的禦寒物品。嗬嗬,一提起來古代平行世界裏棉花精貴我就想笑。精貴是不是?我前世的人都穿腈綸棉,都不穿純棉呢,你再精貴也賺不到他們的錢。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春夏秋冬一身化學纖維,一走路劈裏啪啦地都自帶火花效果的。說起腈綸棉,我就記得那玩意兒特別愛擦槍走火,有一個靜電達到臨界點,都能瞬間點燃一大片……”
“停!!!讓你說正事兒,你這是順著下坡路走到哪兒去了?說著說著就變成邪魔了,你能不能控製點兒自己?”
“哦。好的。”停了半晌,陶巔有些尷尬地問:“剛才我應該說什麼來的?”
“說賣棉衣沙碧!”
“哦,好。謝謝。接著說碼頭走貨多的事兒。咱倆合作的纖維棉物美價廉,可是別人死都弄不來的,哈哈哈哈!一提到這個我就爽!我怎麼就那麼聰明呢!”
係統實在是無語了……這瘋子隨時隨地都能自嗨起來。就沒見過將自娛自樂搞得這樣成功的人。
陶巔等自己笑夠了,這才接著說道:“這些便宜的禦寒衣物太踏馬牛掰了!有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世界要是沒有我可得怎麼活?”
“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用你前世的那個詞怎麼說來的?哦,你的不要臉是與時俱進的。
這天兒是快下雪了。你還真得抓緊弄些東西出來賣。不過糧食和禽畜那邊兒也別放棄了。”係統感覺了一下天氣道。
“嗯,我吃完了就迴信。拜托再給我弄個筆桿裏帶墨水的自來水毛筆。可千萬別漏墨水啊,否則我揣在懷裏就得出大醜。”陶巔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道。
等他吃完了,就命人給他拿來一張宣紙,又從懷中掏出那個筆尖極細的墨水毛筆,刷刷點點地快寫了起來:“兄可謂祁蒙,吾正籌措禦寒之棉衣褲鞋及手套,須數日向吾父求索。得物後即督運而歸。望其思全營將士之所需,勿以私意行事,蓋吾此為正務也。”
寫完以後,陶巔滿意地拎起宣紙看了看,複又放在桌案上,用刀裁成紙條,塞進一個更大的竹管中,將其在遊隼的腳上綁好,喂了遊隼一大塊雞胸肉,隨手將遊隼向空中一拋。
以遊隼的速度,估計沒一會兒,程祥他們就能收到飛鷹傳書了。
轉過頭來,陶巔又在心裏給係統布置起了任務來:“飯桶,你還得幫我做4臺手搖或者腳踏的絎棉機,知道絎棉是什麼吧?兩片布裏夾一層棉,外麵用線整齊縫鎖的那種布料。其實就是加棉布料。
還有線、尺、針、刀,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布料顏色就選清一色的黑或者是墨藍色的。
這些流民也得給發點兒棉襖,否則凍壞了就沒人給我幹活兒了。
我得多選點兒靠譜的女人來給我做針線活兒。
現在能幹做針線活兒的人,估計能有個幾千到1萬的。如果按5000人算的話,對了,你還得給我弄一批三針五線的豬嘴車機,這種特種縫紉機做棉衣褲那可是一絕,可以滾領、滾邊、摺邊、繃縫、拚接縫和飾邊。
如果按照一個女人一天出10套棉衣褲來算的話,那5000人就是5000套,軍營那邊就能交差了。
這棉衣褲我也會做,前世我姨媽就是個專業裁縫。絎棉布片拿到機器上,一走就能成。鬆緊帶現在暫時還沒有,褲腰,衣襟用係帶或盤扣固定就行。反正他們的衣物現在也都是這個格局。
多餘的時間就準許她們給自己家人做棉衣褲。她們做一套的工錢我給5文,每天超額完成一套就多給3文。”
“現在外麵100斤麥子也才1000多文,而1斤棉花就得值個7、800文,農民有時終年耕作也換不來一件棉衣。
就這世道,你要是能幫他們一下也挺不錯的,畢竟給你總是在損陰德。”係統適時地插了一句話。
“不是,咱倆才好幾天,你又犯老病了?你是不是欠罵?”陶巔開始露胳膊挽袖子地準備罵係統了。
“我不是也損陰德嗎?你便宜點兒賣給他們棉襖,就連我的缺德也能平一些賬了。”係統又補充了一句。
“哼,這還差不多。我這棉花是雖然說造價便宜,但是……”
“但是前一世你這人造棉撐死也就10元錢一斤,如果從源頭收也就6-8元一斤,都是破塑料瓶子拉的絲,能值個屁的錢?”
“哦,那我就良心發現,賣個6文錢一斤吧。6文錢便宜吧!純棉花要700多文,而我隻賣6文錢!
另外我這純棉麵料,前世也得賣10多元一米,但前世的布匹寬度是現在的兩倍,那就等於是5元一米,1米等於3尺。我就咬咬牙賣她們1文錢一尺吧。
怎麼總感覺賣完東西我的血都缺失了?啊~~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