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全麵的大腦花
對麵這個鬥篷人,沒有露臉,甚至都沒有反擊,就知道往巴迪斯城方向跑,完全無視了魯伯特的攻擊,躲避動作還超出理解。
大腦花在魯伯特授意下,轉換了思路,水係法術準備,3階的【窒息之牢】,一團水球直接被套在那人的頭上,看起來傷害不大,但如果沒有應對之法,普通人會被克製得死死的。
同時一股寒氣彌漫開來,周邊地麵開始凍結,3階【冰封之徑】,限製敵人的行動,同時地麵伸出很多一米多長的冰錐,猛的紮向敵人,4階【冰之荊棘】。
都是之前在奧斯路亞水係副塔的塔頂,他被揍時候的招式,現在該他來使用了。
隻見鬥篷人四肢著地,增加抓地力,在冰麵上居然也做出了完全超出理解的怪異躲避動作,所有的關節好像都不存在一樣,隨意的扭動,避開了所有的冰錐。
但是頭上的水球他好像處理不掉,開始的動作還算敏捷,但明顯氧氣不夠了,開始亂抓。
這個招式其實用鬥氣或者魔法都可以去除,鬥氣可以震開水球,而任何魔法都可以破壞這個魔法的穩定結構,兩個辦法都是可以破除的,所以跟同階的其它法術相比,這並不算是多麼強大的能力。
但對麵這個人,好像魯伯特呀,不會鬥氣也不會法術,被這麼個簡單技能克製了。
最後,這個家夥逼不得已終於用出了那個能力,一長條黑色的布匹突然從鬥篷中射出,直接震碎了頭上的水球,然後朝魯伯特射去。
就是這個,通過靈魂觀察的時候,那兩個靈魂就是被這個能力滅殺的,關鍵是根本沒看清是什麼東西,他這才一直在試探,根本沒有莽撞的靠很近。
魯伯特早已經切換了高機動形態,四條鐮刃同時發力,躲閃到一旁,依然沒有看清那黑布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這並不妨礙他發起攻擊。
一發【治療術】,沒有再攻擊鬥篷人,而是直接攻擊黑布。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有些詭異是和人深度綁定的,這也是比較普遍的情況,但有些其實不是,它們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那時候的麵膜,它就是以一幅畫的形態出現,雖然它也控製了那個貴族小姐的屍體畫畫,但沒有綁定,它可以自由活動,攻擊那個貴族小姐也對它沒有傷害。
還有漢威頓堡外的那棵詭異骨肉大樹,它有幻像的能力,但它甚至都沒去和人綁定,隻是以旁觀者的身份活著。
如果不是那群盜匪屠村,打破了那種平衡,讓它開始殺戮無辜路人,也許能這麼一直守護下去,魯伯特其實也能接受。
而現在魯伯特就攻擊那塊“黑布”,他猜是和老麵膜類似的情況,人隻是“黑布”的工具,或者說座駕也行,它是在“開”這個人類,這樣的話,很多情況就能解釋了。
【治療術】之前攻擊在他身上並沒有用,因為那是真人,沒有傷害,但是他作為一個傀儡又沒什麼感覺,所以連呻吟都沒有。
同理,亡靈魔法【虛弱詛咒】對傀儡施放也一樣沒效果,而【靈魂剝離】應該被詭異擋下來了,它好像就是這方麵的特長。
果然,這次被魯伯特猜對了,【治療術】攻擊“黑布”之後,有明顯的反應,一陣靈魂層麵的震蕩擴散開來,讓他腦子都有種眩暈感,好像剛從洗衣機的甩幹桶裏爬出來。
而對麵,完整的黑布被瞬間打散,胡亂飄舞。
這個形態才讓魯伯特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大把的黑絲,呃…不是那個黑絲,是真的那種一根根的黑絲,像是一把黑色的長發,隻不過這些黑絲是從兜帽的前麵開口伸出來的。
說實話,他現在都不想看對方鬥篷裏麵是怎樣的情況了,那一定很惡心。
那些黑絲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也就不再隱藏了,直接朝魯伯特射了過來,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一旦搞清楚本體,魯伯特也終於火力全開,十條鐮刃全部出動,無情的亂披風斬法,對麵散這麼開,完全躲不了。
而麵對這種類型的敵人,大腦花也及時調整應對手段,精神力小手狂搓魔網,用出了學自奧斯路亞的失傳魔法,火係4階【火焰之鞭】,一用就是七八條,精神力富裕,就是這麼任性。
對麵黑絲亂甩,大腦花也操控鞭子跟對麵甩,很快就在空中糾纏在一起了,而且不斷有黑絲被破空斬切斷。
魯伯特靠鐮刃和小觸手高速移動,和對麵一直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不讓對麵有機會接觸自己,而他的【治療術】也是冷卻時間一到就攻擊。
總之是配合小夥伴們,一起完成了對黑絲的壓製。
而隨著那些切斷的黑絲,不時有靈魂的哀嚎出現在魯伯特的大腦中,每一聲都好像人們死前的絕望咆哮,感覺像有人拿棍子在敲他的頭。
一個可怕的想法一閃而過,那些黑絲,不會每一根就代表一條靈魂吧?也就是一條人命。
就好像那天他碰到的當街殺人,靈魂瞬間被抽走,這邊是通過黑暗教會的爪牙,抓來人抽取靈魂,被抽走的靈魂哪裏去了?是不是就成了這些黑絲?
魯伯特的眼神都陰沉起來了,這一把把的黑絲,這個詭異,該殺!
但就在黑絲全麵落入下風的時候,突然有幾根黑絲,變得虛化了,突破了鐮刃和【火焰之鞭】的重重攔截,瞬間出現在魯伯特眉心前方,都不容有反應的時間,它已經深入了魯伯特的大腦。
魯伯特的身體突然就感覺不是自己的了,一把戰刀突然出現在他手中,那是橡木城的矮人兄弟幫他打造的,屬於和那套鎧甲配套的武器,隻是他幾乎沒用過。
但沒用過不能說明它不好用,現在還是寒光閃閃的,魯伯特毫不遲疑就往自己脖子上砍,好像碰到了此生最大的仇人。
魯伯特堅定的眼神沒有驚恐,卻滿滿的都是不解,搞不懂對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