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牆壁裏麵真有屋子,出去後直走就是墓室,壞消息,這是加麥基族過去鍛煉自己的試煉場,考場中的體育場。
賽沃德隱約的感受到這個地方似乎和以前相比產生了異樣,幾次拿精神力去感知什麼也沒發現,試煉場多出的新東西令她產生遲疑——兩米左右的盔甲兵,按道理說鍾樓被摧毀後是無法自我更新的。
“別告訴我這又有異變。”
賽沃德被利拉茲突然的聲音嚇到,差點抄起牆壁上的斧頭砸去。
“我不太確定,隻是可能接下來得進行熱身運動。”賽沃德委婉的把戰鬥兩個字進行了文學意義上的替換,“正常來說我們想出去就必須經曆場試驗——這是一個不允許用魔法的地方。”
俗話說得好,想要戰勝敵人就得依賴自己的肉體力量。聽聞所羅門本人收服72魔神的方式就是物理勸誡,祂 對後代的要求亦是如此。
如果在這座試驗場動用魔法,就會受到重力的擠壓,魔力本身也會被壓製。
即使已經被卜利那丟進這個屋子不知多少次,賽沃德此刻的手掌心依舊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試驗場會記住每一個加麥基的實力並且在下次提高難度。
她明明是來找尋真相的,為什麼發展到加班學習的地步?
等等,賽沃德察覺到關鍵點,她倒是習以為常,魔族在抗摔方麵也還是挺不錯的,但利拉茲呢?人類身體素質公認的大陸倒數第一,他們的恢複力全依靠魔力,而非自身肉體的強悍。
賽沃德正欲開口叫利拉茲待會稍微的躲在她身後,別想著進攻。轉頭一看......那個不知死活的人類正在拿著把劍試圖撬牆磚。
“你在做什麼!”
賽沃德驚唿,慌忙把對方手上的武器搶過來,就算試驗場的恢複能力強,也不能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如你所見,研究它的構造。”
利拉茲淡然的迴答,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
他試著在劍上附加魔法,果不其然的感受到身上忽的多出股無法擺脫的重力。利拉茲在心底重重的歎了口氣,知道所羅門的魔法冠絕無雙,可這未免太超過了,祂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魔法陣所使用的能量不屬於已知的任何魔素,植物亦是如此。試驗場受到破壞的牆壁會快速的恢複——這所鍾樓沒有被摧毀前是何等的壯觀——定是讓人無法忽略的真實的美。
利拉茲莫名的想幫加麥基試著修補這所舊時的遺物。
怎麼還沒有動靜,賽沃德皺著眉,她提著劍往門那邊走去,如果不用戰鬥就能去往墓室自然是極好的。她遞給利拉茲一個給我待在原地別搞破壞的眼神,神情的嚴肅仿佛去入黨,深吸口氣試著推開出口的大門。
手還沒觸碰到大門,那一直待在門口的兩副盔甲就以它們本不可能擁有的速度動了起來。左側的盔甲左臂拿著劍猛地朝著賽沃德的脖頸處砍去,早有準備的賽沃德一個後彎腰的躲開,用雙臂撐住身體,右腳用力的朝著盔甲踢去——沒踢到盔甲上,倒是把門口的柱子給踢斷了。
不到半秒就恢複如初了嗎,利拉茲微微的側著身子躲開了右側盔甲丟來的利劍,那被賽沃德踢斷的柱子迅速的迴歸原來的模樣。
盔甲隻是開胃菜。
地麵之中漸漸地爬出十幾具新的沒有麵部的屍體——從他們不具備活人思維和靈魂的角度上來說。這些屍體的身高和外形截然不同,除了身上穿著相似的囚服外,沒有任何的共同點。
“這玩意是殺不死的!”
賽沃德一個橫劈切開了試圖撲向自己的屍體,裏麵沒有露出血液,什麼也沒有空白如也,皮膚骨骼全部都不存在,僅僅是一層運作的皮膚。她沒有功夫迴頭,大聲的把信息告訴對方,她現在是真的開始祈禱多年不見,人類又進化了。
她可沒帶人來送死的打算!
“盔甲裏麵有個魔法陣,去破壞它!”
又是一個翻滾從左撇子盔甲的手中逃過,賽沃德皺眉,盔甲的防禦度比她之前遇到的還要高出幾倍。必須破壞內部的魔法陣才有功效,否則根本無用,她丟下手上那把被左撇子騎士切成兩半的劍,武器也是,實在是不公。
必須先想辦法把那把劍給收拾了,賽沃德高速地運轉著腦部,某種意義上,正是因為她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所以才忠實的遵守著學校製定的規章製度。
對比之下,來自外校的利拉茲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當然,他沒用魔法,主要不好解釋人類的進化程度。另一方麵,有的時候,玩心是在瞬間升起的,正如樂意做加減乘除的大學生。
而且,利拉茲想觀察那群屍體。
他借助對方攻擊自己的時機,牢牢的抓住對方的手腕,用膝蓋撞擊它的腹部,使其摔倒在地後徹底的壓製住對方。切開內部明明是空的,為什麼摸起來卻和真的人類沒有區別,擠壓還能感受到裏麵被血肉包裹住的骨骼?
右撇子盔甲自正後方朝著利拉茲的腦袋砍下,利拉茲借助自己手上這具屍體抵擋。盔甲的利劍輕易的切割開屍體,然而,這次利拉茲聽見了那種血肉被外物分裂的聲響,難道那屍體和他們處在不同的維度?
盔甲手上的武器能對屍體造成傷害,假如屍體是罪犯,難不成這兩具盔甲生前是看守它們的士兵?
如果真是這樣,加麥基未免有點過分的利用資源,連死者的價值都不放過——怎麼說,衛兵得有休息日吧。
利拉茲不由想,甚至還不用發工資。
已知,盔甲按著既定的程序進行攻擊,屍體似乎是對過去的重現,他們無法對屍體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盔甲卻能。
利拉茲一邊思索,一邊順道牽走牆壁上掛著的長劍,隨意的揮舞卻仿佛每個動作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反應,完美的格擋住盔甲的進攻。
巨大的衝擊從劍刃上傳來,腦海中冒出個值得試驗的想法,他順勢將上半身扭轉了小半圈,蕩開的劍刃借力砍向另外隻屍體的腦袋,無成本cos路易十六。
看似逃跑,實際上引誘右撇子盔甲到牆壁的轉角處,盔甲再次用利劍刺過時,利拉茲沒有選擇用利劍防禦,空缺的左手一個肘擊給轉角的牆壁破了個洞——待利劍即將觸碰到臉頰時,利拉茲一個滑步躲開,並且毫不客氣的把盔甲踹進正自動複原的牆壁中。
但見盔甲不停的揮動雙臂,腦袋和牆壁完美的融為一體。
拿起自己的戰利品,利拉茲用盔甲手上的銀色佩劍當機立斷的切斷刻畫有魔法陣的部位,失去電池、發條功能的玩偶,徹底進入待機狀態。
房屋間果然是獨立的......利拉茲若有所思,牆壁徹底複原前他瞥到了外麵的景觀——生長著植株的通道,但是房屋與通道間隔著漆黑的間隙,那段間隙會是什麼呢?
一聲巨大的敲鑼聲打破利拉茲的思考,他往聲音的源頭望去,難得的愣了片刻。
對付左撇子盔甲的賽沃德左手提著盔纓,右手的劍直直的放在盔纓的後方,好似要切掉那部分毛。左撇子盔甲雙腳跪在地上——利拉茲覺得要不是就是自己眼花了,要不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從盔甲沒有頭部的身體讀出了別動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