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艾菲爾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樸勝才緩緩迴過神來。他旋即轉頭,瞥了一眼供自己路上解悶的六名女奴,頓時滿臉嫌棄,心中暗自思忖:
“這帝國之中美女如雲,我還留著這幾個家夥做什麼?況且,若是進了王宮,遇到剛剛那位女神,身邊帶著這六人,實在是有損我的形象。”
念及此處,樸勝衝自己的侍衛命令道:“把這六個女奴放了,咱們不要她們了。”侍衛聞言,似乎有些猶豫。樸勝見狀,抬腳就給了侍衛一腳,喝道:“還不快點!”
“是是是。”侍衛趕忙解開六人身上的鎖鏈,連聲催促她們離開。六人知曉這是難得的逃生機會,當下頭也不迴地跑遠了。
樸勝隨即望向王宮守衛,問道:“這下我們能進去了吧?”
守衛隊長派了一名士兵給樸勝引路。待樸勝一行人進入王宮後,一名守衛湊近隊長,低聲說道:
“隊長,我剛才瞧見那人一直盯著艾菲爾小姐瞧,肯定心懷不軌,咱們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哈加貝特殿下?”
守衛隊長瞇起眼睛,略作思索,而後拍了拍那守衛的肩頭,說道:
“你小子,眼神倒挺尖。我這就去找王子殿下匯報,你先在這兒守著,要是得了好處,少不了你的份兒。”
“嘿嘿,謝謝隊長。”附近其他守衛聽聞這話,眼巴巴地望向隊長。
隊長見狀,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瞧你們這副模樣,都好好站崗,待會兒要是有好處,自然也少不了你們的。”守衛們這才麵露喜色,紛紛向隊長道謝。
王宮的另一處入口,牛頭人們被守衛們攔了下來。這些守衛滿臉驚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牛頭人,有人不禁低唿:“我去,今天莫不是還沒睡醒?城裏怎麼冒出獸人來了?”
不遠處,不少民眾也在好奇地打量著這邊,對牛頭人們的來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直到一名士兵將牛頭人引至王宮入口,守衛們才驚覺,這些真的是牛頭人。
守衛隊長匆忙將引路士兵拉到一旁,小聲質問道:“怎麼迴事?你們怎麼把獸人放進來了,還帶到這兒?”
士兵同樣小聲迴應:“我也不清楚啊,他們手上持有咱們帝國的邀請函,我們仔仔細細核查過了,沒發現有假,隻能帶他們過來。”
“而且您瞧,這些平日裏暴躁的牛頭人此刻也規規矩矩的,說不定咱們帝國是要跟他們建交呢。”
了解大致情況後,守衛便不再阻攔牛頭人的隊伍,還安排了幾名守衛給他們引路,去麵見國王。
就在哈加貝特和艾菲爾,芙雅兩人準備好好練習一下瑜伽的時候,一名侍女進入殿內匯報道:“王子殿下,一名王宮得守衛前來找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哈加貝特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不悅,好不容易能與艾菲爾、芙雅一同練習瑜伽,這會子卻被打斷。
不過他深知守衛無事不會前來驚擾,便壓下情緒,對侍女輕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那守衛疾步走入殿內,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王子殿下,方才屬下在王宮入口處執勤,見一外來者,名喚樸勝,其一路行來,目光始終緊盯著艾菲爾小姐,屬下覺著此人形跡可疑,恐對小姐不利,特來向殿下稟報。”
說話間,守衛眼角的餘光瞥見不遠處散落著幾件精美衣物,定睛一瞧,正是艾菲爾踏入王宮時所穿的那件潔白如雪、質地細膩的連衣裙,他不禁喉頭滾動,咽了咽口水。
藏在屏風後的艾菲爾將這番話聽在耳中,柳眉微微蹙起,腦海裏瞬間浮現出樸勝那張帶著幾分輕浮之氣的臉龐,心底隨之泛起一絲厭惡之意。
哈加貝特並未理會守衛的心猿意馬,徑直問道:“哦?此人是哪個國家的使節?”
“迴殿下,從他所持的邀請函來看,他是熱普國的王子,此番前來是為參加您和芙雅大人的婚禮。”
哈加貝特微微點頭,對著守衛淡淡迴應道:“哦,我知曉了,你還有其他事嗎?”
守衛搖了搖頭,恭敬開口道:“沒有了,王子殿下。”
守衛話語剛落,就感覺手中多出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嘩嘩作響得袋子。
根據這聲音,守衛立刻便判斷出袋中裝著的一定是金幣,旋即向哈加貝特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就退下吧。”
“是,多謝王子殿下。”守衛拿著袋子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這裏。
而哈加貝特也緩緩起身來到了屏風之後望向艾菲爾,柔聲道:
“艾菲爾,莫要因為此時煩心,那個樸勝也就隻能在腦海中想想了,又不能真的做什麼。”
安撫過艾菲爾後,三人便開始了你中有我的瑜伽鍛煉。
隨著瑜伽的進行,艾菲爾的柔韌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解鎖了不少瑜伽動作。
另一邊,牛頭人的隊伍與樸勝的隊伍幾乎同時抵達,準備麵見國王哈立德。
瞧見牛頭人浩浩蕩蕩地走在路中央,將道路堵了個嚴實,樸勝的侍衛頓時滿臉嫌棄,扯著嗓子叫嚷道:
“哪來的獸人,還不趕緊給我們讓路!”那語氣,仿佛遇見了什麼極為厭惡的髒東西。
牛頭人首領穆爾塔心中雖湧起不悅,可念及此次前來是為了與人類帝國求合作,謀發展,不宜生事,便沉著臉,抬手示意手下讓開道路,好讓樸勝的隊伍先行通過。
樸勝的侍衛趾高氣揚地經過牛頭人們身旁時,還故意捏著鼻子,做出一副嫌棄至極的模樣,嘴裏嘟囔著:
“獸人就是獸人,身上老是這麼臭烘烘的!”那副嘴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牛頭人首領穆爾塔聞言,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低頭嗅了嗅自己,暗自思忖:
“什麼?我身上有異味?我們進入帝國之前,仔仔細細打理過一番啊。”待樸勝的隊伍走遠,穆爾塔仍有些不放心,小聲向身旁的手下求證:
“我身上當真有味道?”那名手下趕忙搖頭,寬慰道:
“首領,您別聽他們亂說,咱們出發前都清洗幹淨了,肯定沒味兒。”
穆爾塔微微點頭,可眼神中依舊透著一絲疑慮,腳步也變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