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花昭輕蔑地一笑。
“且瞧著,到時候後悔的人是誰。”
沈逸辰還想說什麼,卻被謝花昭打斷。
“滾!”
“立刻給我滾出去!”
沈逸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謝花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愈發堅定了和離的決心。
這自私自利的蠢貨,配不上她。
沈逸辰怒氣衝衝地走到院門口,正好與來看謝花昭的沈書硯撞了個正著。
他本就一肚子火,又見沈書硯不向著侯府,反倒偏幫謝花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沈書硯看著沈逸辰這副德行,同樣不順眼。
他實在想不通,嫂嫂究竟看上了沈逸辰哪一點?
論才學,論品貌,沈逸辰哪一樣都拿不出手。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沈逸辰率先發難,指責道,“書硯,你整日不想著如何振興侯府,倒常往你嫂嫂這兒跑,成何體統?你一個讀書人,難道不知叔嫂之間該避嫌嗎?”
沈書硯聞言,冷笑一聲,反唇相譏:“兄長這話說的奇怪,我與嫂嫂乃是正經叔嫂關係,光明磊落,何來避嫌一說?倒是兄長,家中已有妻室,卻不知珍惜,反而在外拈花惹草,甚至還鬧出了私生子,真不知兄長有何顏麵與我談論男女之防?”
沈書硯這番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他雖是讀書人,卻也並非迂腐之輩,言辭犀利,一針見血。
沈逸辰被他這拐彎抹角的嘲諷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力反駁。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辯之人,更何況此事本就是他理虧。
“哼!”
沈逸辰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沈書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快步走向嫂嫂的院子,方才沈逸辰那副模樣,定是又惹嫂嫂氣了。
聽到腳步聲,謝花昭還以為是沈逸辰去而複返,沒想到來的人竟是沈書硯。
她連忙將手中的紙張收起。
她不想讓沈書硯看到自己正在籌謀和離之事,畢竟他殿試在即,不該為此分心。
“書硯?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溫書,準備殿試嗎?”
沈書硯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見她雖極力掩飾,卻仍難掩眉宇間的疲憊,心中不由得一痛。
“嫂嫂,我擔心你。這府中之事,我並非一無所知。嫂嫂待我一向極好,我不想讓嫂嫂為這些瑣事煩心。”
謝花昭聞言,心中一暖。
這侯府上下,也隻有沈書硯還算有良心。
“放心吧,嫂嫂不會為此傷神的。”
沈書硯看著她,認真說道:“嫂嫂,無論侯府如何待你,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謝花昭心中感動,輕歎一聲:“這三年,我為侯府所做的一切,倒也不算全然喂了狗。”
沈書硯心中卻另有計較。
他想起方才收到的謝家來信,更是心疼嫂嫂。
侯府靠不住,但他可以。
他會盡快為嫂嫂籌謀後路,以備不時之需。
正說著,雲柳帶著幾個下人搬著許多東西進了屋。
沈書硯見狀,心中一緊。
“嫂嫂,這是做什麼?莫非……你要搬走?”
謝花昭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離的打算,便隨口敷衍道:“不過是一些陳年舊物,拿出來清理一番罷了。”
不等沈書硯再問,謝花昭便催促道:“你快迴去溫書吧,殿試要緊,莫要為這些瑣事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