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獨孤墨宏雖然力氣極大,但畢竟學(xué)藝不精,麵對一個心緒不寧急於求成的顧鬆,勉強(qiáng)還能占據(jù)上風(fēng)。但是遇上冷靜又有十分高超武功底子的月痕,他也隻有逃命挨打的份。
月痕勝。
這是一場沒有什麼意外和懸念的勝負(fù)。
但月痕知道,他並不是第一。
因為獨孤墨宏代表不了什麼,他想要挑戰(zhàn)的,是蘇玉河,是雲(yún)無傷,更是那蘇青霓。
因為隻有他戰(zhàn)勝了江湖霸主的學(xué)宮或者武宗的弟子,他的名聲才會在江湖中被人所知,他才能借此揚名立萬。
月痕冷冰冰地,手握長槍,環(huán)視了一周,開口問道。
“長槍如龍,可還有高手,請賜教!”
玉衡有些技癢,他自認(rèn)為自己神功蓋世,舉手間便可以將眾人掀翻,於是撥動著折扇,站了起身。
有些人早到醉仙樓,知道玉衡和莫紅書一戰(zhàn)。
也有些人晚來了一會兒,隻看到了白安秋想要挑戰(zhàn)他,但玉衡卻不敢交手,倉皇而逃。
甚至還有一些都不認(rèn)識玉衡,江湖中更是沒聽過這號人物,居然能坐在靠近首席的第一排位置,簡直是哪家世家子弟,用身份換取的吧。
“在下,四少爺。”玉衡上前自報家門。
看到這傻缺又上去嘚瑟了,白安秋就來精神了,拍了拍一旁猛吃地洛冰嬋,嘿嘿笑道,“快看,快看。”
洛冰嬋張望了一眼,看了下場上,不解地問道,“看啥呢,有這瓜甜嗎?”
白安秋鄙夷地說道,“你豬啊還吃!”
隨之,他看向場內(nèi)眉頭挑了一下,告訴洛冰嬋,“有個傻缺上去送人頭了,一想到他要被打屁股,我就開心。”
“傻缺?”洛冰嬋看了一眼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哥玉衡,指著問,“是他嗎?”
白安秋點了點頭。
洛冰嬋看了他一眼,冷嗬了一聲,“確實挺傻缺的!”隨後又繼續(xù)埋頭吃瓜了。
這瓜,真甜。
“打他!月公子,打他!”白安秋低著頭喊了一聲,他捂著嘴,假裝不是他。
很快,背後就傳來了一陣陣唿叫聲,吶喊聲。
有些人支持玉衡,有些人支持月痕。
月痕看著他的位置,甚至比那蘇玉河還靠前,不由得有些詫異,眉頭微皺。
他並不認(rèn)識此人,但此人卻有如此身份地位,莫非是最近崛起的新人?
也沒聽說過最近江湖中有什麼新人崛起,風(fēng)頭無二啊?
他還是不敢大意,在玉衡身前走動了幾步,細(xì)細(xì)打量著,他十分淡定,看不出有一絲波動,公子翩翩,手持一把玉扇,想必這武器便是手中玉折扇了。
月痕拱手,先開口,“請賜教!”
玉衡拉開架勢,擺了一個攻守皆備的招式,他知道月痕手中長槍靈活,自己不敢貿(mào)然出手,以靜製動,讓月痕先出手,待自己找到破綻,便可一招製敵。
月痕手握龍銀槍,一個槍頭探出,猛地一刺,率先發(fā)起了攻擊。
這一槍太快了!
月痕也隻是試探,但玉衡卻已經(jīng)愣在原地。
月痕收迴長槍,滿臉吃驚,心中暗道,“此人好強(qiáng)定力,我這一番試探,他竟然不閃不躲,強(qiáng),太強(qiáng)了!”
見那月痕收迴了長槍,玉衡才猛地迴神,鬆了一口氣。
在他眼中,剛才那一槍實在是太快了,差一點自己就要被這一槍戳中腦門,當(dāng)場斃命。
白安秋看著月痕收迴長槍,十分不解了,這,直接捅他啊,捅他十個八個窟窿眼。
玉衡知道自己不主動進(jìn)攻是不行的了,月痕的槍太快了,在以靜製動,自己真的要被捅出窟窿眼兒了。於是他將玉散折合,以扇子化劍,朝著月痕攻去。
手腕遊動,玉扇時開時合,玉扇變幻無窮,虛虛實實。
“這家夥怎麼會我蘇家的陰陽扇?”蘇玉河看著那玉衡手中的扇子,開開合合,有幾分陰陽扇的意思。
月痕一直退,玉衡便一直壓著打,遠(yuǎn)戰(zhàn)他占不到一絲便宜。
長槍在手,近戰(zhàn)稍顯笨重,不如玉衡手中的玉扇靈活。
但月痕也沒有落入下風(fēng),隻是看那玉衡公子比劃,有招無神,更是沒有內(nèi)力做依,招招攻其要害,卻對他造不成什麼實質(zhì)性的傷害。
月痕被他一掌打中,借此拉開身位,退了兩步,一槍橫掃於身前,槍風(fēng)淩厲,他一槍刺去,猶如龍歸大海,威力無窮,月痕他的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
一剎那,長槍如同閃電一般疾速,在槍影的包圍下,玉衡無處可躲,被徹底擊倒,摔落在地。
月痕槍頭刺下,玉衡雙腿微開,躲過這一槍的攻擊。
隻見月痕並沒有停,手握長槍末端。左右遊走,如龍蛇一般,槍頭猛的左右點刺,玉衡嚇得猛地後撤,十分狼狽。
“活該!”白安秋嘀咕著。
沒有了那個神鷹衛(wèi)隨從,這玉衡是個屁。
玉衡的身手一般,卻是不如那獨孤墨宏,甚至連顧鬆都打不過。
砰!
一巴掌猛地拍在木桌上。
“放肆!全天下也隻有我可以這般欺負(fù)他,你們什麼身份也配欺負(fù)如此。”
侯景文十分生氣,見玉衡被這般折磨,怒意正盛,怒吼一聲,從座位上躍起,落在玉衡身後,沒有絲毫停留,腳步一墊,直接將他提起往後倒退了數(shù)步,拉開與月痕的距離。
“欺人太甚!”
侯景文抽刀擺在身前,無盡的刀意匯聚!
一刀一刀,連環(huán)迴劈數(shù)道刀影浮現(xiàn),龐大的刀意直接湧向月痕。
月痕持槍後撤,手中長槍也一邊攪動,抵擋著侯景文的刀意。
侯景文實力更勝當(dāng)年的侯景宣,嶺南侯國公府的絕學(xué)伏魔刀在他手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兩者交手剎那,刀攜著風(fēng)聲掠過,帶起一陣陣狂風(fēng)。
長槍和刀刃的對決,集眾人目光,無論是攻擊、防禦,速度和力量都在這場紛爭交鋒中得到最真實的展現(xiàn)。
侯景文斬刀時,月痕的長槍掀起華麗的攻勢,力求一擊即破。
但他卻低估了侯景文的伏魔刀,他的刀法充滿了霸道的伏魔力量和威懾力,每一次揮刀都能使人感到無比的恐懼和壓迫感。
“月兄,我來助你!”一個紅衣勁裝的男子提劍飛入,落在中場之上。
浪子劍,蘇晉一。
月痕行走江湖時候結(jié)交的知己好友。
月痕的長槍和蘇晉一的劍同時攻擊,刀光劍影亂人心神,紛紛飛揚,長槍威猛如龍,無與倫比的力量直挑那國公府小侯爺,蘇晉一劍光敏捷如燕,劍氣鋒芒,侯景文彎曲的寶刀劃破空氣,伏魔刀法此時使用得淋漓盡致,一刀劈出,直逼二道寒芒。三人不相上下,奮力一搏,誰勝誰負(fù),猶未得知。
這場爭鬥有意思了,他打他,他打他,他打他完他打他。
“你在嘀咕什麼呢?”洛冰嬋看見白安秋一臉壞笑的模樣,盯著他的眼睛,詢問道。
白安秋嘿嘿一笑,看著場上難舍難分的局麵,問了一句,“你覺得誰會贏?”
洛冰嬋搖了搖頭,“不知道。”
十年前侯景宣沒有在醉仙樓抱得美人歸也被謝曉峰給一劍掀飛在地,這麼多年,也一直不敢在江湖走動,龜縮在嶺南之地。
今日他侯景文就要替兄長報仇,爭一爭那江湖年少第一,讓江湖中人不敢在嘲笑他嶺南侯國公府。
“月兄,拖不得,使用絕招!”蘇晉一有些吃不消了,這場比鬥不是他能參與的,他能在侯景文的刀下?lián)芜^這麼多迴合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月痕也看到蘇晉一有些體力不支,後撤一步,便打算用出他龍槍門的絕學(xué)槍法。
“蛟龍出海!”
蘇晉一也沒有保留,長劍舞了個劍花,順勢變化,“瞬意羅剎劍!”
二人皆使用出底牌,侯景文也不敢大意,他以驚人的技巧舞動著刀鋒,勇猛如虎,刀法快如閃電,讓人無法看清,隻能感受到空氣中劃過的刀風(fēng)和隨之而來的震懾力。
“伏魔鎮(zhèn)天!”
三道攻擊相撞而上,腳下的石板地麵炸裂開來,塵土飛揚。
月痕單膝跪地,手握長槍支撐,蘇晉一被那撞擊力量直接掀飛,倒在地麵,昏迷不醒。
侯景文依然保持著劈刀的動作。
誰勝誰負(fù),已然知曉。
雲(yún)仙子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侯景文的實力確是比十年前的侯景宣強(qiáng)太多了,不愧是嶺南侯國公府上近百年來最強(qiáng)的少年。
他霸氣收刀,迴到座位席上,平靜的倒了一杯酒,慢慢飲入口中。
動作十分瀟灑,裝的一手好逼。
蘇玉河坐在侯景文的對麵,看他的實力這般強(qiáng)悍,不由得也舉起酒杯,隔空敬了一杯。
侯景文不認(rèn)識蘇玉河但從小卻聽兄長說過雲(yún)夢楓林蘇家,特別是醉仙樓時和蘇玉城的聯(lián)手,都沒打過謝曉峰。
如今謝曉峰已成為了學(xué)宮的弟子,而這蘇玉河也是學(xué)宮弟子。
“打不了謝曉峰,要不然……換個學(xué)宮弟子打也不是不可以。”他露出一絲狡黠地笑容。
“蘇兄,可要上場比鬥一番?”侯景文開口打算套路一番蘇玉河。
蘇玉河擺手拒絕,“不了,下山之前,先生有令禁止鬥毆,我就不參與其中了。”
見蘇玉河不入套,侯景文繼續(xù)刨坑。
“學(xué)宮是江湖的學(xué)宮,如今這醉仙樓邀請了天下武林眾多年輕高手,大家互相切磋,交流一下武技,你代表著學(xué)宮,怎麼好意思駁大家麵子呢!”
蘇玉河嗬嗬一笑,手中陰陽扇一推,扇了扇風(fēng),說道,“先生有令,我不敢違令。”
“怎麼?你們學(xué)宮怕了?”
一聲言語,讓蘇玉河臉色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