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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秋劍指城樓之上,黑袍碧眼髯虯的努馬圖坎。
“我有一劍,爾等可敢一接?”
言罷,白安秋手腕輕抖,長劍如龍出海,帶著淩厲無匹的劍勢,瞬間將鄂托克城牆之上的樓宇削去大塊,塵土飛揚,碎石四濺。
“好劍法!”努馬圖坎不禁讚歎,隨即身形暴起,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直奔白安秋而來,雙手成爪,寒氣繚繞,顯然是施展了某種寒冰爪法,欲要將白安秋困於寒冰之中。
白安秋身姿靈動,長劍翻飛之間,劍光閃爍,每一擊都精準(zhǔn)無誤地規(guī)避著努馬圖坎的猛攻,同時伺機發(fā)動反擊。兩人一進一退,幾個唿吸間,便已交手?jǐn)?shù)十招。
“劍二,破雲(yún)見日!”白安秋低喝一聲,長劍猛然揮出,劍光如電掠過天際,留下一道道銀色的軌跡,最終匯聚成一道璀璨的劍芒,直衝努馬圖坎而去。
努馬圖坎不敢大意,雙手快速結(jié)印,黑袍激蕩揚起,身前瞬間凝結(jié)出一麵厚重的冰盾,抵擋白安秋這致命一劍。
劍芒勢如破竹,冰盾開始裂出一條細(xì)縫,劍氣繼續(xù)向前,磅礴的劍氣絞碎了冰盾,雖在觸碰到努馬圖坎身體的前一刻被其強大的內(nèi)力卸去大半威力,但仍讓他身形一晃,臉色變得蒼白。
“咳……”努馬圖坎咳嗽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安秋,眼中既有不甘,說道,“沒想到,你這小兒竟能傷到我�!�
努馬圖坎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剛才的失利並不在意。黑袍之下,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jié)。
“小兒,你以為這樣就能勝過我?今日,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力量!”努馬圖坎低吼一聲,雙手猛然抬起,十指張開,仿佛要抓住什麼,“這才是我追求的無上力量。”
霎時間,天地色變,烏雲(yún)密布,狂風(fēng)四起。努馬圖坎的雙眼變得碧綠透亮,他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但這感覺很像之前的鬼剎,一陣古老且晦澀難懂的咒語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邪惡力量。
白安秋隻覺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讓他唿吸都變得困難。他緊咬牙關(guān),長劍橫在胸前,大喝一聲,“浩然正氣!邪祟退散!”
解開那威壓後,不等白安秋調(diào)整,一道黑色的光束從努馬圖坎的天靈蓋衝出,直衝雲(yún)霄。緊接著,那光束在空中扭曲變形,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魔龍,張牙舞爪,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向白安秋撲來。
白安秋心中一驚,“這尼瑪又是什麼東西?法相?邪靈?”
不管是何物,一劍破之。
他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如龍,與那黑色魔龍在空中碰撞在一起。一時間,劍氣與魔龍交織,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這兩種力量的對抗,硬生生將天空分成兩半。
然而,那黑色魔龍?zhí)^強大,白安秋的劍氣逐漸處於下風(fēng)。他隻覺得一股股強大的衝擊力不斷襲來,讓他幾乎無法站穩(wěn)。
“劍三,破殤!”白安秋又是一劍,施展而出。
劍三並未對黑色魔龍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哼,學(xué)宮小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努馬圖坎得意地大笑,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白安秋被魔龍撕碎的場景。
“青蓮劍歌!”逼白安秋到這一步,這努馬圖坎也是非常了不起了,一朵劍蓮在空中綻開。
隨著白安秋的一劍揮出,那青蓮如同破曉的曙光,瞬間穿透了黑色魔龍的身軀。魔龍發(fā)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崩潰瓦解,最終化作點點黑光,消散在天地之間。
努馬圖坎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白安秋竟然還能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身形一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
努馬圖坎咬咬牙,知道單打獨鬥難以取勝。隻見他雙手揮動,一道黑色的信號彈衝向高空。他不僅是南洲的州主,更是十二州中的戰(zhàn)神。
剎那間,城中湧出兩萬精銳士兵,個個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向著白安秋圍攏過來。
他就不信,在兩萬精銳之下,白安秋還能完好活著離開。
努馬圖坎立於高處,指揮著這支兩萬人的精銳如同棋盤上的棋子,步步為營。他一聲令下,精銳士兵迅速變換陣型,如鐵壁銅牆,將白安秋圍在其中。
“左翼包抄,右翼牽製,中軍突進!”努馬圖坎的聲音在戰(zhàn)場上迴蕩,每一個指令都精準(zhǔn)無誤。北虜?shù)木J士兵隨著他的指揮而運轉(zhuǎn),向著白安秋所在的位置步步緊逼。
白安秋掃視一圈,麵無懼色。
麻刀身後一千鐵騎隨之做好衝鋒的準(zhǔn)備。
徐保國在百丈之外早已架好十門火炮,就等這一刻。
在鄂托克城門大開湧出兩萬精銳的時候,他激動得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瞄準(zhǔn)鄂托克城樓,第一炮,給我狠狠地轟下去!”
“其餘九門,全部對準(zhǔn)戰(zhàn)場,聽我號令行事!”徐保國指揮若定,語氣中滿是激昂。
眼見白安秋被兩萬精銳團團圍住,徐保國當(dāng)機立斷,命人調(diào)整火炮角度,將炮口對準(zhǔn)包圍士兵的四周。望著白安秋在千軍萬馬中所向披靡,他也不再隱藏實力,大喝一聲,“開炮!”
轟!
轟!
轟!
……
十門火炮仿佛同時怒吼,炮聲震耳欲聾,響徹雲(yún)霄。
戰(zhàn)場瞬間變成一片火海,北虜士兵在炮火之下哀嚎不止,血肉之軀在火炮的轟擊下顯得如此脆弱。炮火所及之處,地坑深陷入,城牆上樓宇瞬間倒塌,塵土飛揚,一片狼藉。
“這是什麼?”
“天神發(fā)怒了!”
“太恐怖了……”
屍橫遍野。
……
就連努馬圖坎都嚇了一跳,這火炮之威甚是恐怖。
白安秋在炮火中左突右衝,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劍光閃爍間,已有數(shù)十名北虜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但是即便他武藝高強,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也漸感力不從心。
“老徐,火炮威力雖猛,但敵軍數(shù)量眾多,盡快找到突破口!”白安秋一邊殺敵,一邊高聲唿喊。
徐保國聞言,心中焦急。
“這可如何是好。”徐保國內(nèi)心暗道,“自己整個營雖然有近千人配置,但大多都是火炮兵和物資押送,對於近身搏鬥,實在是薄弱了些�!�
徐保國四周張望,試圖尋求較弱的突破口,再給他來一輪轟炸。
努馬圖坎快速組織兵力作戰(zhàn)。
就在此時,在軍營等候信號蕭元鴻得知鄂托克城的城門終於打開,努馬圖坎的精銳傾巢而出,徐保國也已經(jīng)用火炮轟炸了一遍戰(zhàn)場,此時的北虜精銳心魂俱裂,尚未從驚恐中迴過神來。她興奮地握緊長槍,隨之率軍馳騁,“衝殺時刻到了!是時候讓這群北虜韃子在龍雪鐵騎的鐵蹄下戰(zhàn)栗了,給我殺!”
“殺�。。 �
五千鐵騎又一次出現(xiàn)在北虜?shù)耐恋厣希瑢χ跬锌顺堑膬扇f精銳發(fā)起衝殺。
戰(zhàn)場上,炮火聲、喊殺聲、哀嚎聲交織在一起。
馬蹄聲轟鳴,重甲鏗鏘,還有敵人心髒顫抖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