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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眼眸的男子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繼續(xù)道:“努馬圖坎,你莫要小覷了那白安秋。此人年紀(jì)雖輕,卻智勇雙全,我都曾在他手中吃過虧。此番他提出的和談條件,看似對我們無利,實則暗藏玄機(jī),不得不防。”
努馬圖坎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戰(zhàn)爭與和談皆是棋局中的一步,如果一步錯,滿盤皆輸。他緩緩道:“閣下所言極是,那白安秋確實非同小可。不過,我北虜勇士也並非泛泛之輩,隻要計劃周全,定能叫他葬身於涼州!
金眸男子輕輕一笑,道:“我自然信得過北虜?shù)挠率。但此事關(guān)乎大計,容不得半點差池。我之所以親自前來,便是要與你一同商討,確保萬無一失!
這盤棋已經(jīng)下到最後,他絕不容許再有閃失。
二人隨即移步至密室之中,燭光搖曳,氣氛凝重而緊張。金眸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幅詳盡的地圖,鋪展在桌上,指著涼州與北虜交界處的幾個要地,道:“這裏是我們涼州的防線,這裏是他們的補(bǔ)給線。若要一戰(zhàn)功成,必須同時在這幾處發(fā)動攻勢,打亂他們的部署!
邊境布防輿圖。
努馬圖坎仔細(xì)審視著地圖,眉頭緊鎖。他沉吟片刻,道:“隻要可頇王一聲令下,我便能在半月之內(nèi),拿下涼州!”
金眸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他輕聲道:“自然有備無患。我已暗中聯(lián)絡(luò)了天武朝內(nèi)部的一些勢力,他們將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予你們支持。此外,我還準(zhǔn)備了一支精銳部隊,作為奇兵,關(guān)鍵時刻可直搗黃龍!
努馬圖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沒想到,這位金眸男子竟有如此手段,暗中布局,步步為營。
但很快又釋然了,這盤局他下了十幾年,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涼州,邊軍營帳之中。
白安秋與蘇定邦正坐之中商討當(dāng)前北虜局勢,得知努馬圖坎屯兵十六萬在南洲外的艾斯克城,白安秋內(nèi)心不由的有些壓力。
如若開戰(zhàn),涼州十萬大軍對戰(zhàn)北虜十六萬,不管誰贏誰輸,結(jié)局也會是十分慘烈的。
涼州,邊軍營帳之中,燭火搖曳,映照著白安秋與蘇定邦緊鎖的眉頭。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幾分無奈與決絕。內(nèi)憂外患,局勢緊迫,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讓北虜?shù)耐{更加逼近,而他們手中的籌碼,卻似乎越來越少。
“蘇元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卑装睬锏穆曇舻统炼鴪远,他站起身,在營帳內(nèi)來迴踱步,“阿勒詩使者雖已出發(fā),但北虜?shù)谋R不會因此停滯不前。我們必須製定出一套應(yīng)對之策,即便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也要確保涼州百姓的安危!
蘇定邦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白大人所言極是,我涼州兒郎雖不懼戰(zhàn),但若能智取,何必硬拚?隻是,這智取之法,還需細(xì)細(xì)籌謀。”
白安秋是有計策,隻不過這計策當(dāng)前還差一個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正當(dāng)二人陷入沉思,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小兵的聲音在簾外響起:“報!元帥、白將軍,軍營門口有位自稱是學(xué)宮弟子的,現(xiàn)於軍營門口求見!
“學(xué)宮弟子?”蘇定邦快速看向白安秋。
“何人,可有自報姓名?”白安秋問道。
“那人自稱是白將軍的師兄,姓洛!
白安秋與蘇定邦聞言,皆是眼前一亮。“是我七師兄洛玉城”,白安秋一驚喜,趕忙走出營帳迎接,他的歸來無疑為這緊張的局勢帶來了一絲轉(zhuǎn)機(jī)。
月光下,洛玉城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一見白安秋與蘇定邦,一路上的風(fēng)塵仆仆便卸了下來。
“師弟啊你可讓為兄好找!”
“七師兄我好想你啊!”
白安秋趕忙上前一把抱住洛玉城。
洛玉城看向身後的馬車,“別肉麻了,後麵還有一車人呢?”
白安秋從洛玉城身上下來,將目光鎖定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上。
“這又是誰在其中?”白安秋問道。
馬車上率先跳下一男子,由於他戴著鬥笠,白安秋並沒一眼認(rèn)出對方。他低著頭,鬥笠遮擋住他的臉,隻見他慢慢靠近白安秋,一股熟悉的氣息讓白安秋心頭微微一震。
突然,一隻手快速靠近白安秋,不等他反應(yīng),一招猴子偷桃差點將白安秋的小桃子給掏走,“小十七,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練功啊?”
隻見那人偷桃不成,有些失落地將鬥笠摘開,露出一張俊朗的笑臉。
見到那人真容後,白安秋內(nèi)心激動了一下,嘿嘿傻笑,大喊道,“六師兄!”
在學(xué)宮之中對白安秋照顧有加之人,定有這百裏王孫。
“你看看車上還有誰?”百裏王孫指了指馬車之中。
一襲紅衣如火,熱烈而耀眼,自馬車內(nèi)緩緩步出,那人正是白安秋許久不見的師姐莫寒。數(shù)月不見,她的容顏依舊清麗脫俗,眉宇間更多了幾分堅毅的英氣,仿佛能驅(qū)散世間一切陰霾。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更添了幾分不染塵埃的仙氣。
白安秋的目光瞬間被莫寒牢牢吸引,心中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抑製不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最終無聲地滑落。他喃喃自語:“師姐,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武宗養(yǎng)傷的嗎?”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委屈,“你現(xiàn)在傷好了嗎?我這有靈丹,你快快服下……”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大瓶從藥王穀“順手”帶走的療傷聖藥,一股腦的倒在掌心之中。
莫寒見狀,快步上前,攔住他倒藥,輕輕擁住白安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沒事的,我的傷已無大礙。小十七,別怕,我們來了!
哇的一聲。
一生要強(qiáng)的白安秋也在這一刻徹底卸下心防,撕下堅強(qiáng)的偽裝,止不住的流下了激動淚水。
百裏王孫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他知道莫寒與白安秋之間,除了同門之情,更有著一份難以言說的情愫在。
“我們知道邊境局勢緊張,學(xué)宮上下皆憂心忡忡。我們幾個師姐弟,特地快馬加鞭趕來,就是要告訴你,無論前路多麼艱難,我們始終與你同在。”百裏王孫的話語堅定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白安秋的心鼓上。
莫寒輕輕拍了拍白安秋的背,眼中閃爍著鼓勵的光芒:“我們學(xué)宮的每一個人,都是你最堅強(qiáng)的後盾!
“師兄!”
“師姐!”
隨之,白安秋轉(zhuǎn)身,麵向蘇定邦,語調(diào)中帶著幾分敬意與自豪,緩緩介紹道:“蘇元帥,容我給你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