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辰昨日出門和他的狐朋狗友吃酒去了,今日初六東湖遊船,他和淩薇雅約好去東湖遊船。
剛出門就聽見京城的人在議論陸行簡。
他湊近了聽。
都是在誇讚護國公府世子和世子夫人夫妻情深,琴瑟和鳴。
各種誇讚他們二人有多麼登對。
他越聽臉越黑,什麼夫妻情深,什麼琴瑟和鳴,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一直都覺得陸行簡是個狗東西,這次看來是真的狗。
既然能和李雲暖琴瑟和鳴,那為何要同他搶琴娘,還害他娶了個這麼個厲害的女人的迴府!
真是個狗東西啊!
他被氣得丟下妻子淩薇雅跑來護國公府找陸行簡算賬,卻被告知他去了左相府。
他又氣衝衝的找來左相府。
當真看見她們“夫妻情深,琴瑟和鳴”相擁騎馬遊街。
真是庸俗!傷風敗俗!
“你今日必須要跟我交代清楚了!”
陸行簡停馬,疑惑的看著他,“交代什麼?我需要同你交代什麼?”
“你、”程寒辰看了一眼他懷裏的李雲暖,直接說出了原因,“你既然和你夫人琴瑟和鳴,為何、為何要同我搶琴娘?”
李雲暖,“.............”
她坐在陸行簡的胸前,一路看著他慢悠悠的一個接一個人的解釋,就是為了給她證明她昨日並未被綁架,而是跟著他一起在大佛寺聽經念佛。
這樣體貼的人還有誰不心動。
尤其是這一路還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心裏早已經萌生了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沒想到路上還能遇見程寒辰,還能聽見這麼有勁爆的聊天!!!
她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見薇薇,略微有些失望,這樣的好戲薇薇竟然不在。
“你在看什麼呢?”
耳邊,陸行簡突然開口,李雲暖反應過來,立馬道,“看淩薇雅那個死女人來了沒。”
陸行簡,“...........”
陸行簡作罷,看向程寒辰,“那又怎樣?”
是在迴答他剛剛問的話,又強調了一遍,“搶了又能怎麼樣?”
程寒辰一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氣得臉都綠了,“你簡直是個瘋子!”
“瘋了你又能怎樣,你咬我?”陸行簡說了一句特別不要臉的話。
“琴娘是我這些年最喜歡的一個女子,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對她的感情不一樣,你明明有心上人,如今如願以償,為何偏偏要單獨同我搶一個琴娘。”
程寒辰坐在馬車上看著陸行簡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充滿了控訴。
“正是因為知道你喜歡琴娘,才同你搶的。”陸行簡握著韁繩神色淡淡的看著他。
程寒辰,“?”
陸行簡不屑於同他解釋,“人笨如豬,說多了也是白說,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讓開,你擋我道了。”
程寒辰,“...............”
“你、瘋子!瘋子!瘋子!”程寒辰連說了三遍,他和陸行簡爭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沒臉沒皮的,他氣得對準李雲暖,
“你的夫君在你們未大婚前就同我搶了一個青樓女子,你如今同他如此,你不覺得惡心嗎?”
李雲暖,“..............”
怎麼這戲還沒看多久,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程世子為何要這般說自己?”
程寒辰,“?????”
“這就是蠢豬說的話。”陸行簡還補了一個刀。
饒是程寒辰再笨也明白過來了,他瞪了她一眼,“我說的是陸行簡!!”
“哦............我還以為你在說你自己,畢竟同我夫君搶人的是你。”李雲暖輕聲道。
程寒辰說不過他們夫妻二人,一時不上不下。
“程世子連著自己一起罵我沒有意見,隻是現在能不能勞煩先讓個道,我還有事需要迴左相府處理。”李雲暖十分客氣的道。
程寒辰,“...........”
“今日東湖遊船,聽說淩薇雅還要去,而且還是同你一起,希望你保護好她,別再像去年一樣,畢竟今年同往年不一樣了........”
李雲暖想了想又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
程寒辰,“............”
最後還是黑著臉給他們二人讓了道,吩咐車夫直接去東湖。
“那少夫人..........”車夫有些拿不準。
今日大家是一起出來的,少夫人路過胭脂鋪,看時間還早,就先下馬車去逛胭脂鋪了,但是世子突然吩咐說要去護國公府找陸世子。
然後又一路尋來左相府。
現在又要直接去東湖,那少夫人怎麼辦。
“她是沒長腿嗎,自己不知道去嗎!?”程寒辰惡狠狠的道。
車夫,“............”
默默地往東湖駛去。
隻是走到半道,他又吩咐,“接上她一起。”
車夫又默默地掉頭,去了胭脂鋪尋淩薇雅。
*
李雲暖和陸行簡迴到左相府,左相和左相夫人都在,三位姐姐也都在。
李雲橙先一步她們迴家,已經組織好人都等在正院大廳,叫來了府中各個管事旁聽。
左相夫人也沒想到,她精心給女兒選的陪嫁丫鬟,竟然、竟然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你十二歲入府,同暖姐兒同歲,從一個粗使丫鬟提拔為一等丫鬟,看你勤快仔細,才讓你作為暖姐兒的陪嫁丫鬟進了護國公府,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倒好,合同外人想要害死我兒!你可還有良心。”
左相夫人一臉心痛,痛心疾首痛斥九蓉,“當年招你入府是看你還有一個病重的老母親需要照料,在各方麵對你也鬆懈不少,可你偏偏是個忘恩負義之人,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怪我心狠。”
說完,九蓉還是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讓人看了生氣。
左相夫人歎氣,擺手吩咐,“報官吧。”
九蓉聽見報官二字,麵色微微動容,依舊沒有說話。
李雲橙見狀伸手攔住去報官的人,盯著九蓉,“三個月前,建陽侯府尋迴走失多年的兒子,名叫祝彬宣,以前一直同養母生活在蜀地的大山裏,後來養母去世,告訴他真正的身世,他拿著信物孤身上京尋父。”
“人人都道他身世可憐,可他們卻不知那個養母當年不止收留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說到這裏,李雲暖停頓。
認真的看著九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