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暖翻了個白眼,“就算清遠道長不在,我也敢這麼說。”
程依依一噎。
麵色通紅。
左相夫人拉住女兒,在清遠道長麵前不可無禮。
英國公夫人也拉住女兒,她也有些頭疼,女兒被自己寵壞了,在外麵一點也不注意。
以前不覺得。
現在隻要跟淩薇雅碰上,她必定炸毛。
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又菜又愛招惹。
她都有些無語,想不認這個女兒,太廢物了!
清遠道長對她們的爭執充耳未聞。
隻是看著李雲暖,含笑道,“若李施主還同上次一樣,那貧道就在大佛寺等著,等李施主想通來找貧道那日!
李雲暖,“……………”
心裏已經猜測上次應該是五年前。
她擺手,“先留著吧,我想通來找您。”
總歸不能話說死。
清遠道長見狀也不意外,笑著點頭,“既然如此,那李施主隨意!
他還有事要忙,既然有緣人不算今日這卦,他也無法。
畢竟算卦是講究的你情我願,這樣才能算出來。
清遠道長走後,李雲暖鬆了一口氣。
剛剛心裏的餘悸還在,就算現在她依舊感覺心髒有點痛。
她抬眼看著左相夫人,左相夫人亦看著她。
許久,她歎息一聲,千言萬語化作無奈,“你說你,這麼好的機會不用…………”
李雲暖吐了吐舌,不放在心上,“娘,這機會不是還留著嗎,下次再來一樣!
左相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說是這麼說,聽說清遠道長時常都不在大佛寺,很難見到人,你後麵想通再來,也不一定能見到清遠道長。”
李雲暖,“………………”
剛剛不是說的很好聽嗎,想通了就來大佛寺找他?
許是看出李雲暖的疑惑,左相夫人又道,“你隻聽見清遠道長讓你想通來找他,可有聽他說在不在的話?”
李雲暖,“………………”
心裏感慨:這裏麵門道真深啊………
清遠道長一走,這些聽講座的人也都依依散去。
各府各家的人相攜離去。
左相和右相貴為朝臣之首,左相夫人和右相夫人同樣也會有人主動過來招唿。
彼此之間的交談免不了誇讚。
林玉瑤和李雲暖已經被她們誇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
淩薇雅看見李雲暖被眾人圍著,心裏咂舌。
太可怕了………這不被調教成社牛她都不信了。
英國公夫人也要走,她和戶部尚書夫人她們告別,答應下個月迴去給五妹妹慶生。
然後跟著英國公夫人一起,程依依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淩薇雅不以為意,她總覺得這個程依依腦子有問題。
做事一點都不帶腦子的,也不看場合,全憑自己心情來。
也不知道英國公夫人這樣精明的女兒是怎麼教出這麼蠢的女兒的。
還有………那麼蠢的程寒辰。
真是蠢到一家了。
李雲暖見淩薇雅走了,她也拾戳著左相夫人走。
眾人都讚歎李雲暖運氣好,五年前被清遠道長選中不願意就算了。
五年後還能被清遠道長不計前嫌的選中。
但她呢,還是拒絕清遠道長。
清遠道長一卦有多難求她們心裏都清楚。
沒想到李雲暖竟然兩次都拒絕。
多少都有點不知好歹了…………
而李雲暖,出了大佛寺之後,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跟薇薇說要去追求真相,想要化被動為主動。
嗐!
啪啪打臉!
迴到京城時天已經黑了,左相夫人把李雲暖送到護國公府便迴了左相府。
一句話也沒和李雲暖說。
剛開始在大佛寺人多,她沒有對她發脾氣。
這一旦上了馬車,左相夫人對著李雲暖就橫眉豎眼,怎麼都看不慣。
奈何是自己的女兒,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一路上都未和李雲暖說過一句話。
隻李雲暖一個人嘰嘰喳喳,沒人搭話,李雲暖也閉上了嘴。
在母親眼裏,她如此行事就是不懂事,浪費了大好機會。
她今日帶她來大佛寺,就是為了讓清遠道長給她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
為何會突然昏睡。
心裏氣得不得了。
話都不想跟她說。
李雲暖也不知道怎麼說,她這內裏換了芯,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她記得原主的所有事情,唯獨記不得五年前關於清遠道長的事情。
還有和陸行簡的星星點點。
這裏麵必有緣由,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簡單單。
這個清遠道長一看就很精明,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
和她對視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被看穿了一樣。
心裏拔涼拔涼的。
就跟她在二十一世紀一樣,經常痛經,薇薇要帶她去看老中醫。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
聽說這老中醫神得很,一眼都能看出你是什麼問題,就連最近做了什麼都能看出來。
生怕他說話遲疑,跟老中醫說話都是提心吊膽的。
這些她不能和左相夫人說。
局麵就這麼一直僵持…………沉默的迴到護國公府。
她迴來的時候陸行簡還沒有迴來。
她直接洗漱一番,就爬上了床睡覺。
明月有事跟她說她也無精打采,還讓明月把所有蠟燭都熄了。
太亮眼了!
把明月給搞不會了。
一臉疑惑的看著玉華。
玉華聳聳肩,把今日在大佛寺發生的事情告訴明月。
明月聽完也沉默。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五年前小姐被清遠道長選中,也是一臉恐懼的躲開。
之後還不準所有人提那件事。
沒想到過了五年,小姐還能被清遠道長選中。
竟然又給拒絕了。
明月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陸行簡迴來的時候,看見家裏一盞燈也沒留,腳下一頓。
對著暗處打了一個響指。
玉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世子?”
“今日發什麼了事?”
黑夜中,玉華的眼睛幽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匯報給陸行簡。
陸行簡眼眸幽深,黑夜中看不清人的臉色。
但是站在他身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散發的冷氣質。
他低語,隻夠自己能聽見,“又拒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