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道焰如何?
作為白煌的天火,這東西給了白煌最終也是最徹底的一次蛻變。
那一次,白煌差點被燒成了傻子,差點連道心都燒崩了。
這東西最直觀的威力,就是能把九天琉璃燒化與白煌徹底融合,是白家萬世布局得來的一種具體果實。
這東西白煌也是一直不曾動用,很簡單,這是他的真正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示人。
現(xiàn)在到了絕路麼?
到了。
不是他的絕路,而是姑射仙子的絕路。
最極致的食材要用匹配她的方式來烹飪。
白煌很尊重這條魚。
他一直是個優(yōu)雅好青年,你可以說他人渣,但不能說他沒藝術(shù)沒禮貌。
星空璀璨,九天道焰所過之處,一切虛無。
雪花頃刻而退,在這場大火下極速消融。
當(dāng)九彩火焰鋪滿星空時,一朵雪花留了下來。
她無奈,被逼現(xiàn)身。
再不現(xiàn)身,她就要沾上火焰了。
她的靈,她的潛意識本能,都不希望她沾上這東西。
白煌踩著火焰前行,來到了她麵前。
她被火焰逼在角落,柔弱無助。
她眸子冰冷,但依舊無神。
白煌要的就是這效果,這女人真要迴神,他就不好辦了。
現(xiàn)在,好辦。
那就辦!
…………….
幻境裏不知多久後,白煌終於起身。
“你以為本天子開玩笑的?”
他起身後再欣賞兩眼,這般放下狠話,而後直接消失。
不止是在幻境消失,甚至在外界消失。
他目前的實力不可能一直維持幻境,而且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不會一直察覺不到,禁錮一瞬,終會有醒來之時。
到那時,他並不覺得在一個被逼瘋的女人手裏能討到什麼好處。
這女人要是柳如煙,他還能再裝一裝。
但這女人是姑射,他不好裝,為了大小白煌的安全,他決定先退一步。
這口香餑餑如今咬了一口,吃幹抹淨(jìng),得走了。
再不走,恐有大禍臨身。
外界,眾人還在懵逼中,他們隻看到姑射仙子被凍結(jié)後,兩人對視了一瞬,一瞬後,白家天子直接抬腳離去了。
他走的極快,而且似乎用上了某種法門,一步足有近百裏,在神火境來說這速度簡直是屬於超常發(fā)揮了。
而且那些白家天衛(wèi)也離開了,與他方向相反,但速度同樣很快。
“不打了?”
眾人疑惑而無言,一人這麼一招,兩個來迴而已,這就沒了?
那他們點的滿桌子好酒好菜算什麼?
“這兩人都是目前我洲最頂級的人物,或許是試探後覺得時機不妥,雙方都沒有十足把握,所以暫時停止了,未來肯定還會有真正一戰(zhàn)!
有人分析,頭頭是道。
“嗯,兄臺此言有理!
“來來來,他們不打了,我們飲酒,難得半價,這可不能浪費了!
“來來來,一同舉杯!”
哢嚓。!
就在這時,聲音伴著一股寒流傳來,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坑顫,定睛一看,他們手中的杯子與酒直接被凍成了虛無,冷意還在不停加強,頃刻間他們的眉頭都有寒霜出現(xiàn)。
眾人大驚,看向窗外。
姑射仙子解凍了,但比解凍更加可怕。
白煌吹出來的冰天雪地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發(fā)寒冷,她一瞬之間反客為主,竟然把此法變成了她的手段。
眾人無言,這種人物,真的讓人無力。
但此時姑射仙子比他們還要無力。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她在一瞬間便迴神了,而就在那一刻,她的身體傳給了她些許“信息”與“畫麵”。
她這是同時做了兩個夢,硬生生被白煌用幻境分離了開來。
一個夢中,是冰天雪地,是白煌在與她鬥法,她一直想搞清楚,白煌為什麼會姑射山的法,所以她鬥的很認(rèn)真很盡力。
但是,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還有一個夢。
在那個夢中,她身處星空,無助而無力,被逼至角落可憐兮兮,不僅被人看了真顏,而且…….
她從天霞中孕育而出,餐霞飲露二十幾年,哪裏受過此等委屈?
她居於天山之巔,漫看天地變幻,攬盡世間美景,高雅清潔都不足以形容,哪裏能想到會經(jīng)曆這一幕?
她……她……..
嘔!
她幹咳一聲,彎下腰來,似乎很痛苦。
那隻是靈魂中之事,但依舊有一股無比可怕的威力,這威力足以讓她懷疑人生。
她感覺渾身都?xì)Я耍y受的厲害。
眾人懵了,姑射仙子這是咋了?
難道受了內(nèi)傷?
白煌無疑是惡毒至極,他是懂如何折磨人的。
隨著她動作,那股寒意更加可怕,一寸一寸蔓延開來,簡直要侵入人靈魂。
半晌後,姑射仙子終於起身,她不知迴想了多少遍這一輩子開心的事,才終於暫時止住了那種痛苦之感,她起身後不發(fā)一言,簡直安靜的可怕。
再半晌後,她開口,聲音如雪。
“那個畜……..白家天子呢?哪去了?”
她差點脫口而出,但忍住了,平靜到可怕。
“迴姑射仙子,白家天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往哪邊去了?”
“那邊!
那人指著南方,恭敬迴答。
姑射仙子看向南邊,伸手低語,
“天霞身。”
唰。!
話音一落,一道五彩霞光鋪天而去,瞬息已至百餘裏之外。
化雪之時,她在閑庭信步。
論趕路,她自有絕世手段。
但當(dāng)她雪足抬起就要落於霞光大道之上時,她猛然彎腰,再度幹咳起來。
眾人很擔(dān)憂,仙子這內(nèi)傷很嚴(yán)重!
“白煌。!”
她真的忍不住了,第一次聲音變得格外冷冽。
“冰雪心!”
她清喝一聲,整個人愈發(fā)冷漠,雪花遮掩下的眸子,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瞳孔,隻有無盡的冰雪肆虐。
“我誕降於姑射仙山之巔,天霞凝身,冰雪鑄心,身不沾凡塵,心靜如清霜,長輩欣慰,賜名姑射…….”
她緩聲開口,再度變得平靜。
她拿出了一些手段,調(diào)整了自己,強勢在一瞬迴歸初心。
而後,她再度看向南方,此刻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所有。
“姓白的,你逃不掉的。”
天霞第二次鋪展開來,她一步落下,瞬間消失。
…………
姑射仙子離開半天,眾人才發(fā)現(xiàn)不對,
“姑射仙子還沒證道呀,通天塔都沒進(jìn)!”
“對哦!”
“那她幹啥來了?”
“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