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仙子已入天道!”
桃夭剛落座不久,宴會前方再次傳來騷動,緊接著眾人感到一股寒意蔓延開來。
一位雪白仙子踩著雪花而動,一步一幻滅,三步落下,她已經來到大道深處。
她同樣沒有遮顏,眉帶天霞眸蘊風雪,美的天怒人怨。
她有著天殺女子最清冷的氣質,她是天殺修士心中美夢與幻想,她代表著十仙世家最深沉最厚重的底蘊,她本身就是十仙人選。
姑射二字,那本身就是榮耀凝聚。
與小桃夭來時不同,此時宴會上所有人都自覺起身相迎,不管姑射仙子來這裏是善是惡,不管白煌最後是不是真的世尊,這些都不能影響姑射仙子在天殺修士心中的超然地位。
有人早就說過了,天殺現在這局麵,姑射不爭,白煌稱尊。
就連外洲的天子天女也在此時起身,他們看重十仙名號,姑射仙子總會有走出天殺的一天,而那個時候,她將逐漸名傳仙域,走到哪,她都是真正的女神。
小桃夭不語,這東西沒什麼好說,她沒那個本事,根本就沒有吃醋的資格,與這樣的女子同處一世,沒有自我開導的本事,她們得被活活憋屈死。
姑射仙子不理會也不看眾人,除了白煌,其它人在她眼中或許都如同空氣一般,她自然不是假清冷。
她來到近處,抬頭看了看王座,看了看王座之上的雪白公子,而後她抬腳登階。
那雪足自白衣下一晃一晃,每每離地三寸,跟她的人一般不沾塵世。
她拾階而上,最終在王座前站定。
白漓看到這裏收迴目光,仰頭灌下一口酒,小桃夭則是看的津津有味。
當一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隻剩欣賞時,她往往就能心境平和。
小姑射沒拿酒壺也沒拿杯子,她於王座前再度向前兩步,而後半蹲下去,如此距離,她似乎才稍稍滿意,她就這麼看著,看著這個男人,看著這個彼時如魔鬼今日是心結的男人,他手段萬千精於算計,自己完完全全是被他一步步騙去的,騙去了一切。
騙去了,那便算他本事……
挺好的。
心有寄托,道前有人,這感覺……還不錯。
白煌也在看著她,這女人離得遠些看起來像仙,離得近了更像,她太美了,怪不得是預定了十仙名額的人,這一世目前他所見,除了白漓墨玲瓏,女修上再沒有能與她一爭高下之人。
這樣的女子,還真就被自己給騙到手了。
真好。
姑射仙子看了看白煌,保持著姿勢,她微微仰頭,白煌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他麵前,這位冰雪之仙眸子中的風雪融化成了清泉,那清泉微微一蕩,便有萬種不可言說的絕妙風情如煙似霧纏繞心扉。
她自己也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麼誘人,她就是故意的,不玩自己的男人,那玩什麼?
於是她閉上了眸子,將自己遞了出去。
她本來是想主動的,但考慮到今日狗東西是主角,她便選擇給他留點麵子,省得被人說世尊大人被一個女人給欺負了。
她的男人,旁人說不得。
看著她的動作,這一剎,天殺修士一大半修士道心開始不穩,白漓是你家的,姑射應該是大家的…….
你最好…….
吧唧~
白煌就這麼水靈靈親了姑射,他坐在王座上身體前傾,眾目睽睽之下品嚐了世間最好的美味。
這一刻,天殺修士苦苦維持的道心,終於破碎。
白世尊,你最好有事嗚嗚嗚…….
姑射仙子睫毛微顫,白煌離開後她才敢睜眼,她小臉有些紅,心如鹿撞,魔鬼的威力,她一直都知道,每每體驗都是驚心動魄。
她有些慌亂,像是被一口親懵了一般,她明明很菜,卻又最愛在刀尖起舞,或許這便是清冷二字的真諦,或許這便是天才二字的具體解釋。
“姑射山恭祝白天子登臨世尊位。”
她起身送上祝福,代表了十仙世家的態度。
而後她又開口,看著白煌撇著小嘴,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夫君天下無敵!”
說完她便走了,白煌沉默,墨玲瓏造的孽還在發酵。
她在天佑一言,不止把他送到了男修對立麵,也把一群天殺仙子給惹毛了,尤其這兩個叛逆仔,指不定要怎麼搞她。
姑射仙子走下神壇,看了眼白漓,恰好白漓就在看著她。
白煌都親我了,白漓妹妹你看到了麼?
這是姑射仙子的想法,於是她開口,
“哼!”
不好意思小菜雞,我都吃過了。
這是白漓仙子的想法,於是她迴答。
“嗬嗬……”
姑射不理她,看向她身旁坐著的桃夭,她沒入場,可不代表她不知道裏麵的事情,這顆小桃樹也是幹大事的人,曾經的手下敗將,還真被她爬起來了。
爬起來了,也沒威脅。
這是姑射仙子的想法,於是她打招唿。
“哼!”
這才是能配得上白煌的女人吧。
這是小桃夭的想法,於是她帶著笑容迴答。
“見過姑射仙子。”
那笑容和善而溫順,沒有一絲殺傷力,給小姑射看的一愣,破天荒的,她又迴了一句。
“見過桃花尊。”
而後她轉身,在右手第一張桌子落座,至此,兩位叛逆仔各占一方。
這時候站著的眾人這才開始坐下,他們伴著心碎,默默拿起了筷子。
你毀我道心,我吃你佳肴,這合理吧?
外洲的天子天女也在沉默,有震驚者有心碎者,也有旁觀者,十仙如此大膽表態,這宴會,似乎有意思起來了。
………….
老人宴,大家都在看冰雪之仙,隻是這位祖宗身旁黑色雪花太過濃鬱,遮掩了一切,完全看不清一點。
姑射山這一招明牌打的這些老家夥們有些措手不及,如此表態,幾乎已經與聯盟無異,他們不得不慎重思量,難道這位祖宗也正是因此而來?
白家主與白家主母也在震驚,老人宴本來他們是能夠應付,但現在有些棘手,這位祖宗,他們該怎麼招待?
完全沒經驗啊!
要不敬一杯?
白焰硬著頭皮過來了,走到了冰雪之仙落座的桌子跟前。
他欲行大禮,就要跪倒拜伏在地。
這是活祖宗,與白墓老家夥一個級別,是他們也都很難得見的超級層級,這等禮數完全不過分。
但是他沒有成功,因為冰雪之仙說話了,
“白家主不必多禮。”
一句話縈繞莫大威力,猶如天地一般將他托起,他硬是沒跪成。
他有些不理解,但也尊重。
大人物喜怒無常,不讓跪便不跪吧。
於是他拿起酒杯,低頭雙手敬上。
“您能來,是白家之幸。”
他覺得自己隻能這麼說了,客氣客氣嘛,他也沒啥經驗不是?走個過場得了。
他也沒指望人家會接他的酒。
但是人家接了。
冰雪之仙接過酒,沒有喝,但又說了一句話,
“謝過………”
“白家主……”
白焰:???
……….
第二天加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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