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殺我……”
這名外門弟子剛想繼續說話,江塵忽然眉頭一皺,冷冷說道:“聒噪。”
於是,一腳踏下,直接將其頭顱踩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完成這一切後,周圍的雜役弟子都是愣愣地看著江塵,看著這位臉頰甚至被鮮血濺射到,在陽光倒映下,顯得那般滲人的少年。
忽然覺得,好陌生。
江塵殺人,包括殺謝執事等等,那些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根本沒人知道,而這一次不一樣,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這件事情。
因此。
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震撼,這位你敬他三分,他還你一個笑臉的少年,竟是如此可怕的存在?
殺人不眨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動一下。
“這,這還是江塵嗎……”
“太,太殘暴了吧,那可是外門弟子啊,而且看他這麼校長,背後肯定還有人,江塵師兄就這麼直接給他踩死了?”
“……”
眾人小聲議論,聲音壓到小得不能再小的程度,生怕被江塵給聽到去。
而一旁的柳韻,則是望著江塵,有些呆滯了。
不是。
她怎麼有種錯覺,江塵好像連熱身都算不上。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周虎那個莽夫,為了搶功勞,跑這麼快,這江塵,必由我殺。”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剛狂奔而至的外門弟子,他進來後,先是看向身側的一名雜役,冷聲問道:“江塵在哪,讓他滾出來受死!”
但發現這名雜役的表情,很呆滯,不,像是被嚇傻了。
這名外門弟子心中暗道:“看來跟著劉少爺以後,我的威名又提升了不少,還沒報出家門,就已經能給一個雜役嚇成這個樣子了。”
但緊跟著,他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名雜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一個方向。
在疑惑不解的情緒下,這名外門弟子順著望去,頓時怔住:“周虎?!”
“周虎就這麼死了?!”
“此人是誰,竟敢殺周虎?!”
這名外門弟子腦海中頓時思緒萬千,有憤恨、也有震驚不解,劉少爺的名頭搬出來後,還有人敢殺他?
而且……一個外門弟子,那個穿著雜役衣服的少年,竟敢殺他?
突然,從他的身旁,傳來那名雜役顫抖的聲音:“他,他就是江塵。”
剎那間,這名外門弟子瞳孔驟然收縮,身形暴退數步。
而江塵則是看向柳韻,忽然笑道:“這家夥……”
柳韻看了看江塵腳下的屍體,緩緩說道:“和這家夥,一丘之貉。”
江塵明了,一個閃身直接來到這名外門弟子的身旁,如法炮製,將其四肢卸下,鮮血不斷噴湧而出。
下一刻,他猛地一腳踏在此人的丹田處,冷冷地說道:“爬迴去告訴你的主子,我江塵就在仙雲劍宗,有本事,就來殺我。”
這名外門弟子連喉嚨中要吐出的話都沒有說出,就已經被江塵給廢了。
一時間,他心如死灰,萬念俱滅。
他終於知道了,不是周虎沒有報出劉少爺的名字,而是……眼前的少年,根本不忌憚劉少爺。
不忌憚那一位……大長老最疼愛的孫子。
做完這一切後,江塵跟個沒事人一樣,開始到處溜達了起來,順便拿起傳音石傳音:“師尊啊,那個內門有個什麼劉少爺想廢了我,你抽空處理一下,我怕不小心給他打死了。”
有人撐腰,就是狂!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的時候,眾人依然望著江塵最後出現的方向,久久無法迴神。
什麼時候,雜役裏麵……出現這麼個猛人了?
……
還在大戰的陳青衣忽然對著眼前的歐陽長雲暴喝一聲:“停手!!”
“我的寶貝徒弟給我傳音了,我先聽一下,再跟你打。”
說著,直接閃身到一旁,將傳音給聽完,隨後眼神中閃爍著殺意。
歐陽長雲見此,連忙來到了陳青衣的身前。
“發生啥了?我未來的寶貝徒弟發生什麼了?”
歐陽長雲急切地問道。
陳青衣吹胡子瞪眼:“那是我的寶貝徒弟,和你沒關係。”
緊接著,又迅速將事情概括了一下:“那個劉青雲的孫子越來越囂張了,還想廢了我的寶貝徒弟,我現在去找他一趟。”
說完之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歐陽長雲對於仙雲劍宗內的瑣事算是比較了解的,看向一旁愣住的歐陽蓉蓉,疑惑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江塵了吧?”
“哎呀,爺爺覺得啊,甚是不錯,可以的話就嫁了吧,他在外麵有什麼紅顏知己啊什麼的,千萬不要管,知道嗎?”
歐陽蓉蓉頓時懵了,這還是自己爺爺嗎?
這還是那個給自己當成寶一樣嗬護的爺爺嗎?
這還是那個曾經說出隻要她未來男人和別人女子有染,哪怕是追到天涯、尋到海角,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也要將其挫骨揚灰的爺爺嗎?
怎麼江塵一出現,一切都變得如此陌生了?
“爺爺,你幹什麼……”
歐陽蓉蓉頓時羞澀委屈。
隻聽見歐陽長雲長歎一聲:“哎,是爺爺多想了,像江塵那樣的天之驕子,大概率是看不上你的。”
歐陽蓉蓉:“……”
她現在覺得好無力,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歐陽長雲正色道:“劉青雲的孫子喜歡你喜歡得緊,估計是你和江塵有什麼接觸,被他知道了,想派人去廢掉江塵。”
“現在陳青衣這老家夥,應該要發狂了。”
歐陽蓉蓉怔住。
……
內門。
大長老府邸前。
一位青衣老者持劍而立,大喝一聲:“劉青雲,滾出來受死!”
下一刻,百尺高的劍氣勢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勢,要將府邸徹底碾碎!
轟隆!
府邸破碎,周圍的長老們以為遇到了敵襲,連忙出來一看。
“快跑,是陳瘋子,這裏不能再呆了。”
“大長老是怎麼迴事,咋惹到了陳瘋子。”
“先別管了,他發起狂來,整個宗門除了太上長老和宗主,誰能攔得住?”
“……”
這群長老們作鳥獸散,四處逃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