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x一時爽。
一直裝x一時爽。
但是吧,裝完之後,什麼宗主啊、太上長老啊,估計都要來找他了,這下讓陳青衣有些頭大了。
或許這一兩個的,平日裏陳青衣也可以不搭理他們,可是,江塵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
完美築基!
要知道,完美築基這四個字,以前更多的是傳說,更多的……是大家知道,完美築基之後,有著很可怕的提升,甚至就連大道本源這玩意,都是大家猜測的。
沒有任何人敢確定。
但,江塵的出現(xiàn),讓他們所有人都確信了,完美築基,真的能領悟大道本源……
完美無垢劍體這六個字的份量,陳青衣還是扛得住的。
他覺得,就算是宗主和太上長老過來找他,隻要他頂住壓力,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但現(xiàn)在不同了,完美築基都暴露出來了,壓力倍增啊。
“早知道就不讓江塵這小子暴露這麼多東西了,這下好了,為師這裏的壓力太大了……”
陳青衣喃喃道,但他已經打定主意,死活不退。
……
宗主府邸。
宗主的府邸坐落在仙雲(yún)劍宗的第一山峰上,這裏靈氣最為濃鬱,周圍的靈海之力近乎凝為氣旋,源源不斷地朝著府邸湧去。
因為府邸有著聚氣陣,可以將這些靈力吸納進入其中。
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突然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了府邸門前,眉頭一皺:“本源之力!”
“雖然隻是一絲,可,這本源之力竟然是出現(xiàn)在一位築基境的少年身上?!”
讓中年男子沒想到的,是最後這一句話。
以他的見識,很快便想到了一件事情,有些愕然,喃喃道:“莫非……莫非是完美築基?”
“是了,隻有完美築基,才能達成這般可怕的效果。”
在他思忖間,一位穿著灰色布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者,突然出現(xiàn)了。
如果在外麵讓那些弟子撞見了,大概率會以為,他是一位從少年掃地掃到老年的雜役……
在看見此人的瞬間,中年男子連忙說道:“太上長老,你怎麼過來了?”
話雖如此相問,可,中年男子好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大概知道,太上長老怎麼會親自過來一趟了……
太上長老沉默了片刻,看向中年男子,沉聲說道:“你應該知道,一絲劍道本源之力,出現(xiàn)了吧?”
“而且……在一位築基境的少年身上。”
聽到這話,宗主頓時了然,和他預想,沒什麼區(qū)別,隨後詢問道:“我知道,我正準備讓人去調查一番。”
太上長老擺擺手:“我已經查清楚了,此人是幾個月前進入的宗門,當?shù)碾s役,在十天之前,被陳青衣收為弟子,凝練了完美無垢劍體,並在築基之時,以完美築基登臨築基之境!”
“當時我就察覺有些異常,但陳青衣那混小子,竟然遮蔽天機,再加上我也沒有往這方麵去想,便沒過多在意,不曾想,原來是這麼妖孽的弟子被他收入座下。”
聽到這話後,宗主頓時愣住,隨後咬牙切齒:“該死的陳青衣!”
“我這個師兄哪都好,就是太雞賊了!”
“走,我們去一趟外門。”
二人相視一眼,達成共識。
今日必須要去找陳青衣要個說法。
……
外門,演武場。
一劍的可怕威勢之下,很快,將周遭近乎蕩平。
許久後,那金鍾罩才是鬆開來。
在金鍾罩內的這些天驕們,沒有受到什麼波及,隻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江塵。
是的,他們的眼神……無比複雜。
就這麼看著上空中的江塵,看著他俯瞰下方,而他們,需要仰望。
“為什麼?”
突然,其中一名掌握了金剛之軀的少年望向自己的準師傅,不解地問道。
從他師父碰到他們兄弟二人開始,便一直說同境之內,防禦無敵等等……
在這仙雲(yún)劍宗同輩之中,排進前十沒啥問題,還是因為殺力太弱,防禦過強,才會有如此保守排名,但論起防禦,恐怕前三都未必破得開等等……
於是,聽著這些話,他們有些飄飄然了。
誰都沒想到,一碰到江塵,好家夥,別說防禦了,集結十六人之力,差點都沒頂住,還得他師尊出馬。
如果是什麼聖子之流,也就算了,重要的是,這家夥還特麼是一個雜役出身的。
防禦排進同輩前三?
結果在這個雜役麵前,他們的防禦,感覺和紙糊的沒什麼區(qū)別。
十六個人,差點被打到道心破碎。
徐長老聞言,一時間啞然,沉思許久,才說道:“他不一樣,是一個異數(shù),是一匹黑馬,一匹……誰都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的黑馬。”
“記住他的強大,然後去追趕吧。”
他很頭疼,誰知道陳青衣當年差點給自己的道心打到崩裂,道行差點一招散去。
結果,他的弟子,又差點給自己的弟子道心打碎……
聽到這話後,這名天驕點點頭,鼓起勇氣:“那我就跟他下戰(zhàn)書……”
徐長老聞言,剛想阻止,就見弟子暴喝:“江塵,我叫……”
還不等他名字說出來,隻聽見江塵瞥了眼下方,無情打斷:“敗在我手中之敵,從來不會被我記住,因為我會給你時間追趕,直到你遙望不見!”
說完之後,他一個閃身,離開了……
陳青衣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些欣喜,感慨道:“青出於藍勝於藍啊,連為師這話都學會了,不錯……”
在他身旁正憤怒著的歐陽長雲(yún),突然愣了愣,感覺時空都在此刻陷入了凝滯,瞥了眼身旁的歐陽長雲(yún),喃喃道:“江塵,怎麼被陳青衣這個老東西教成這樣了?!”
而徐長老的嘴角開始抽搐了起來。
或者說,全場所有人,都不禁嘴角抽搐。
而那些稍微有些資曆的長老,都不禁想起了當年那位身穿青衣的天才,每擊敗一個對手,都要傲然無比地留下一句:“敗在我手中之敵,從來不會被我記住,因為我會給你時間追趕,直至你遙望不見!”
恍惚間。
他們仿佛又看到了一位新的,拉仇恨無敵的少年,即將出現(xiàn)。
問題是,也和當年那個少年……一樣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