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條件,她肯定也不會把抹在臉上的東西,放在吃飯的東西裏麵。
“沈溪,你這叮叮咣咣的,到底在做什麼呢?我可警告你,我閨女的臉要是在結婚前好不了的話,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馬芳的罵罵咧咧,又適時響起,沈溪暗地裏翻了個白眼。
隨即端著飯盒和那個小碗,從廚房走來了。
東屋,沈溪看著馬芳沒有什麼好氣。
“好啊,我家正好缺一個看門兒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那你就留下來。”
沈溪的嘴也跟啐了毒一樣,得理不饒人。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馬芳她們的不對,結果現在,她卻為了張巧蘭那張破臉費盡心思。
不過嘛,沈溪又再次看了看,顧澤陽那張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
心底忍不住高興,沒關係,今天是看在偶像的麵子上。
等偶像走了,看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想到這裏,沈溪恢複了一本正經臉。
隨即把手中的東西直接遞了出去,“拿著,先用小碗的,之後再用那飯盒裏的,一天兩遍,一共三次,保證藥到病除。”
張巧蘭的懷裏一下子被塞進了一個飯盒,和一個烏漆嘛黑的小碗。
那小碗裏裝有的糊狀,居然是綠了吧唧的,綠中泛黑,看著怪惡心的。
張巧蘭滿頭黑線,“這是什麼東西?”
沈溪雙手環腰,都不看她一眼,滿眼注視著心心念念的顧澤陽。
抽空迴答,“好東西,那小碗裏的可是馬齒莧,是用來消腫,舒緩美容的,而那飯盒裏的,是叫三白麵膜,能夠美顏煥膚,美白提亮,可以讓皮膚細膩。”
說到這裏,沈溪轉頭皺著眉,看著馬芳和張巧蘭那張豬頭臉。
“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要不是看在偶像...看在大隊書記的麵子上,我才不會幫你呢,讓你這臉爛掉得了!”
“嘿?我說你這個沈溪!”
張巧蘭聽到這話,一下子又氣急,作勢想上去撲她,卻被馬芳攔住。
馬芳盯著張巧蘭懷裏,那兩個看起來有些惡心的膏狀物體,神情有些疑惑。
“沈溪,你確定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你真的沒有騙我?”
沈溪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
“騙沒騙你們,你們自己迴去試試不就知道了?要是不好使的話,大不了你們再叫大隊書記過來抓我,我又跑不了。”
提到大隊書記,沈溪的臉上,又泛起了不明顯的微紅。
其實心中早已小鹿亂撞,她巴不得能天天見到顧澤陽呢,誰還會嫌見麵的次數多?
張巧蘭有些狐疑,不過一聽到美容養顏,美白提亮,她的心裏,還是微微有點小激動的。
從小到大,這十裏八鄉的誰不知道,老沈家的閨女,慣會鼓搗這些東西的。
皮膚也是白裏透紅,好的不得了,讓張巧蘭十分的羨慕嫉妒。
旁敲側擊問過沈溪很多遍,沈溪卻始終閉口不提如何保養皮膚,隻說自己這是天生的。
隻是看曹秀蘭和沈樹林那粗糙而又高原紅的皮膚,怎麼可能會是天生的呢?
不過就是不想告訴她們罷了,張巧蘭因此懷恨在心。
隻是今日,她居然肯把她養皮膚的秘方,拿給張巧蘭,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張巧蘭心頭微微一動,隨即拉著馬芳。
“媽,我們快走吧,要是沒有作用的話,我們改天再來找她算賬,反正都在一個屯子,不怕她跑了!”
馬芳歎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就連村裏的赤腳大夫都說,張巧蘭這臉沒個一兩個月時間是好不了的,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沈溪,我們就拿迴家試試,要是不好用的話,看我們迴來怎麼收拾你!”
此刻,沈溪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她滿心滿眼的,就隻有眼前的顧澤陽。
就連張巧蘭和馬芳,以及圍在她家裏麵的一群吃瓜群眾離去,她都沒有發現。
顧澤陽被她炙熱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然,顧澤陽那張精心雕刻的臉,露出些許無奈。
正視著沈溪的眼神,“人都走了,你要看我到什麼時候?”
顧澤陽話音才落,沈溪才發現。
天吶!偶像顧澤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一如既往的令人陶醉!
果然是她的偶像顧澤陽!
隨即意識到顧澤陽說出來的話,她扭頭一看。
發現偌大的空間裏麵,隻有曹秀蘭在照顧著一邊的沈樹林。
而夏向文則在沈樹林的旁邊,看著連環畫小人書。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再扭頭一看,所有人都已經走出了她家的家門。
沈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隨即避開了曹秀蘭和沈樹林,悄悄的看著顧澤陽。
“偶像,你怎麼來70年代了?”
隨即,顧澤陽的耳朵微動,眉梢微微有些微挑,帶著狐疑的眼神看著沈溪。
“沈溪,轉念一想,也對,在這個年代,她們倆彼此都是穿越人士,有對她有著懷疑之心,也是很正常的。”
於是她悄悄看了看曹秀蘭和沈樹林,清了清嗓子。
“爸,媽,我跟大隊書記有點話想說!”
隨即也不管二人的反應,直接拉著顧澤陽來到了西屋,‘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沈溪有一些心跳加速,這還是第一次跟偶像待在同一個空間裏麵呢。
之前都是遠遠的見過幾麵,特別是在演唱會上,相隔著數十米,實在是沒有這個機會。
顧澤陽看著沈溪都快流口水的臉,無奈歎了口氣。
“說說吧,怎麼迴事?”
聽到顧澤陽問她的話,沈溪驕傲的挺起了小胸脯。
偶像問她話,她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於是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告訴了顧澤陽。
顧澤陽靠在一邊的桌子上,聽著沈溪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話,眉梢有些微皺。
片刻之後,他也慢慢接受了沈溪所說的消息。
其實,在他剛來到70年代的時候,他就已經接收了他這具身體所有的信息。
在他剛來到這個年代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來麻縣屯的大巴車上。
腦中劇烈的疼痛,他瘋狂的接受著原身現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