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拍了拍腦袋,她想起來了,在去年的時候。
因為顧澤陽得罪了公司的資本高層,結果麵臨著被雪藏的危險。
關鍵時刻,還是他的經紀人,千辛萬苦的幫他接到了一檔種地節目。
本身這檔綜藝節目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因為在當時,國內還沒有這種綜藝節目的出現。
而且這節目,也是一個草臺班子所組成的。
投入成本十分的小,而被邀請的明星,也基本都是18線開外的。
顧責編陽一個頂流,參加這個節目。無疑給這個節目帶來了很大的熱度。
但是大家依舊不看好,誰會沒事去看什麼種地節目呢?
又沒有什麼綜藝效果,也不搞笑。
結果因為有了顧澤陽的加入,以及這個綜藝所采用的最新形式,一天24小時直播的形式。
結果在剛上檔期間,一下子竄到了當年綜藝的排名,第一收視率,帶著種地節目逆風翻盤。
顧澤陽也在這個節目,待了整整一年。
直到一年之後,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公司的資本才撤銷了對顧澤陽的封殺。
所以顧澤陽才會開了一場演唱會,然後沈溪就在這個演唱會上,倒黴催的被吊燈砸中死掉了。
顧澤陽也受她的牽連,跟著一起穿越。
想到這裏,沈溪其實有點自責,不過這自責隻是持續了那麼幾秒鍾,她就想開了。
要不是有她的話,顧澤陽也不會跟著她一起來到七十年代,那她就永遠不會跟顧澤陽有這麼親密的近距離接觸了。
這麼想想的話,沈溪內心的自責,霎時間轉變為了無限的興奮。
“我當然記得呀!偶像,去年你在東北的種地節目,可是整整待了一年,每天的直播我都有看的!”
顧澤陽看了看沈溪認真的眼神,嘴角微微一勾。
“看來你還真是我的死忠粉...”
沈溪忙不迭的點頭,“那當然了,那當然了!這還能騙你嗎?不過...”
沈溪話鋒一轉,“不過你們當時做綜藝節目,真的是自己親力親為啊?我還以為節目組會給你們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優待呢?”
顧澤陽提到了這檔種地節目,眼神瞬間變得幽暗,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能給我們什麼優待?不過是把我們當作牛馬使喚罷了,給我們幾畝地,讓我們自己種,什麼東西全由自己決定,靠著我們掙錢,片酬都沒有,甚至在節目爆火了之後,也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關於這一點,沈溪是十分清楚的。
在當時,這個節目剛剛推出的時候,很多人都去觀看這24小時直播。
結果發現,以顧澤陽為首的這幾個節目嘉賓,從早到晚,要幹二十多小時的活。
休息的時間幾乎沒有,而節目組也不會幫他們做任何的事情。
跟當地村民們的交流溝通,和在整個種地過程中麵臨的困難,節目組都一概不,全部由這些嘉賓自己解決。
更有甚者,為了買一些現代化的農具,這些嘉賓還自掏腰包,去當地的鎮上買了一些先進的工具。
結果到了綜藝節目拍攝完畢的時候,節目組還以迴收道具為名,把這些嘉賓們自掏腰包所購買的工具,全部都沒收了。
這在當時也是小小的鬧了一下,還上了好幾天的熱搜。
大家紛紛指責節目組不做人事,不過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那段時間,沈溪身為顧澤陽的頭號粉絲。
還跟著一起蹲守在顧澤陽的公司門口,進行抗議來著。
隻是沒有想到,原來顧澤陽去拍種地節目的綜藝,竟然掌握了這麼多農業知識。
幹活也相當的利索,一點都不像是當紅偶像明星。
看著沈溪出神的目光,顧澤陽猝不及防打了個響指。
“迴神了。”
沈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此時,顧澤陽和曹秀蘭,已經把所有的塑料大棚全部都弄好了。
曹秀蘭看著二人正在說話,來到了院外,找了一堆大石頭進來。
按照沈溪當初的計劃,把那些石頭裏外的放置好,壓住塑料薄。
“你們倆好好休息,進屋裏喝點水,我這裏馬上就好了。”
曹秀蘭用手肘擦了擦額頭,沈溪點了點頭。
“媽,辛苦你啦!”
曹秀蘭笑了笑,“不辛苦,你們快進去吧。”
沈溪帶著顧澤陽走進了後廚房,此時,沈溪看了看廚房灶臺裏的柴火,已經快燒光了。
就連火光都有些暗淡,隨即沈溪連忙拿了捆放在一邊的柴火,全都丟了進去。
打開了灶臺,發現水還沒有開鍋。
於是便掏出了兩個小馬紮坐在一邊,沈溪是藏著私心的。
她也是想跟顧澤陽說會悄悄話,而且她也十分好奇。
在那一次21世紀的時候,當時因為節目的製作組不做人事,也是鬧出了很多的矛盾,熱搜都掛了好幾天了。
可是也不知道後續如何,這件事情仿佛就是不了了之了。
看出了沈溪的八卦心理,顧澤陽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你這表情可不太對勁啊?”
沈溪被戳穿了內心,直接挑明。
“偶像,那你告訴我,上次綜藝節目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事情不了了之了,我們這些大粉為你說話,你是知道的呀!為什麼要妥協?”
說到這裏,沈溪有些心生怨懟。
當時他們在公司門口蹲守了好幾天,聲討節目組跟顧澤陽的公司。
那會正值寒冬,幾個大粉蹲守在公司門口,把守住了公司的前後門,凍得是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等到了節目的製作組,和公司的高層人員,正想逼迫著他們做點人事的時候。
結果沒多久,所有關於節目的負麵消息,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那個時候,大家紛紛指責顧澤陽。
肯定是因為顧澤陽選擇息事寧人,原諒了公司。
為此很多大粉憤憤不平,還紛紛選擇了退粉。
而事後,顧澤陽也沒有發出聲明,解釋這件事情。
隻是沈溪相信,顧澤陽不是這樣的人。
顧澤陽聽了沈溪這話,麵色十分平靜,隨即勾了勾唇角,仿佛不是在講自己的遭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