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看向魚朝恩。
魚朝恩也沒賣關子,淡淡道:“秦牧!”
“就是那個秦牧?”
李嬋玉一指廣場中間的巨大雕像。
“不錯,就是他!”魚朝恩點點頭道:“這些詩詞全都是他做的,以他的詩才,若是想要名利,唾手可得,甚至可為文壇魁首,但他卻沒有,甚至不允許他的詩詞傳出去。”
“為什麼?”李斧納悶道。
“他說,詩詞乃小道,是陶冶情操的,不是用來比誰更厲害的,這些不過是他諸多才華中最不起眼的一項!
魚朝恩提起秦牧,眼中滿是笑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覺察到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崇敬。
“怕不是抄來的吧?”
趙俊撇了撇嘴,若做這些詩詞的是個五六十的長者,他還能接受。
可秦牧這麼年輕,比他大不了兩歲,他才不信一個年輕人,淡泊名利。
騙鬼呢?
不少人都麵露懷疑。
但心中對秦牧的好奇,已經達到了頂點。
柴蔓蔓繞著秀發,“這個秦牧,好像有點意思!”
李嬋玉也道:“魚公,那我們一會兒是不是就能見到他了?”
朱采薇也是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不一定,他很忙的。”魚朝恩見眾人被壓服,心裏也很是痛快,“行了,都別耽誤時間了,你們先隨我來!”
眾人跟在魚朝恩的背後,穿過廣場,不多時就來到了秦家村學院門口。
已經等候多時的李貞看到他們過來,也是皺眉,“老魚,怎麼這麼慢!”
“他們初來乍到,看什麼都好奇,這才耽擱了!濒~朝恩苦笑道。
李貞舒展眉頭,“原來是這樣,倒也正常,誰來到這裏,都會忍不住探索一番!
而在場眾人看著李貞,也全都是一愣。
“太,太子哥哥?”
柴蔓蔓看到李貞驚唿出聲。
“蔓蔓,在這裏叫我表哥即可!”李貞嚇了一跳,急忙警告道:“記住了,這裏沒有太子,誰要是敢泄露半點,嚴懲不貸,沒人救得了你們!”
柴蔓蔓急忙捂住了嘴。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乖乖。
太子居然也在這裏!
聽到李貞的話,都是頭如搗蒜。
柴進虎也是麻木點頭,他認清現實了,心裏對秦牧也不敢再有絲毫報複的想法。
“此外,我現在是秦家村接待辦的科長,接下來,我會帶你們逛一逛村子,去看難看你們落腳的地方,順便把培訓的先關事宜跟你們說清楚!”
有李貞約束,眾人都老實很多。
隨著李貞的講解,他們也了解了更多有關於秦家村和秦牧的故事。
特別是聽到秦牧才是這個村子的最高領導時,一個個都懵逼了。
“我怎麼感覺越聽越糊塗!”柴進武撓了撓頭,“那,既然秦牧是村長,那您跟陛下呢,也要聽他的?”
李貞點點頭,“某種程度上,是這樣的,不過,秦牧也是我的妹夫,是自己人!
“妹夫?”
眾人麵麵相覷,更加疑惑。
一下村長一下妹夫的,這秦牧究竟什麼身份?
李貞也沒解釋太多,“過些日子,你們就了解了,不了解也沒關係,遵照守則來行事住沒錯,而且,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很緊迫,你們必須在年前拿到資格證!”
帶著眾人簡單的逛了一圈後,李貞帶他們來到了招待所,兩人一間屋子,男子住樓下,女子住樓上。
“接下來,你們就住在這裏,這是你們的臨時身份牌子。”李貞讓魚朝恩把身份牌給他們,“村子會對你們進行軍事化管理,除了廠區你們不能進,其他地方都可以去,不過出不了村,也別亂探究,被巡邏的民兵逮住,直接驅逐,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這裏還有一份保密協議,村子裏的所見所聞,出了村子,不可以提及半點,否則殺無赦!”
交代完了事情,簽完了保密協議,李貞便帶著魚朝恩離開,來到了村委大樓。
“逸雲,實習的人都到了,這是名單!”
秦牧接過名單,掃了一眼,十五男七女,“都安排妥當了?”
“都在招待所內等候通知!”李貞說道:“我爹說了,你隨便操練,隨便培訓,千萬別把他們當什麼公子千金。”
名單李玄明昨天就送來了,各家的關係也標注清楚,基本上都是皇帝的從龍功臣。
而且李玄明在信中說,這些人都簽了保密協議,一旦泄露就是殺頭大罪。
而編纂教科書就單獨編纂。
秦家村編纂一部分,朝廷編纂一部分,到時候由李玄明高聖元幾個人對接。
麻煩了點,但勝在保密。
造紙術和印刷術,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我晚點過去看看他們。”秦牧把名單放在了一旁。
李貞也沒有聒噪,跑自己辦公室寫計劃去了。
而此時,接待所內,眾人都換上了村子準備的統一服飾。
男女都要求束發,不允許用發簪,不可以佩戴任何的裝飾品,甚至也不允許女子塗抹胭脂水粉。
隨著幾個身著古怪軍裝的士兵到來,眾人來拉到了一處演武場內。
這就是培訓的第一環,軍訓!
眾人一開始還覺得有意思,有說有笑的,但慢慢的,他們就笑不起來了。
站軍姿,走正步,列陣,跑步,翻越障礙,一個比一個難。
都是樣尊處於的勳二代,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
一個個怨天怨地。
柴蔓蔓直接被折磨哭了。
李孝延的女兒,興華縣主李沐研,摔得渾身是泥水,大冬天凍的鼻涕直流。
李孝宗倆閨女,安陽縣主李姝妤和榕江縣主李恩妤也沒好哪去,摔得青一塊紫一塊,兩姐妹一邊哭一邊跑,怎一個慘字了得。
李嬋玉還好,她本來就是女漢子,竟是將不少男子都比了下去。
秦五郎看了看時間,“今天都辛苦了,都排列整齊,排隊迴招待所,拿上澡票,去大澡堂洗漱,六點準時開飯,過期不候!”
“謝謝教官!”
被折磨了一下午,眾人都精疲力竭。
洗漱完後,眾人也好受不少。
吃完飯,絕多數人都迴房間唿唿大睡起來。
半夜,大家睡得正香,一聲尖銳的哨聲響徹了招待所。
柴進虎睡的跟死狗一樣,迷迷糊糊中就被踢下了床,他剛想破口大罵,就看到了一個令他恐懼的人,頓時嚇得大叫,“啊,秦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