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這位年輕卻醫術精湛的醫生,恰好路過此地。
他身形一閃,迅速來到老人身旁,毫不猶豫地從隨身的布袋中掏出銀針。
那布袋看似普通,卻承載著他多年研習中醫的心血。
緊接著,他手法嫻熟地輕輕掀起老人家的上衣,手中銀針如靈動的銀蛇,精準無誤地刺入相應穴位。
老婆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滿心狐疑,她原以為進了西醫醫院,大夫肯定是開藥救治,哪曾想竟是這般用銀針施為,當下忍不住脫口而出:“大夫,這怎麼不是西醫的治法呀?”
就在老婆婆話音剛落之際,奇跡發生了。
原本昏迷不醒的老人家悠悠轉醒,氣息漸趨平穩。
老婆婆又驚又喜,一時顧不上許多,趕忙將老伴兒扶起,嘴裏念叨著:“老頭子,你可算醒了!”葉恆則趁著這混亂時機,不動聲色地將銀針收起。
蘇醒後的老人家,隻覺周身暢快,那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仿佛讓他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他目光銳利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年輕人,雖說眼神透著幾分淩厲,可周身散發的沉穩氣質卻又讓人莫名安心。
“年輕人,是你救了我?你還懂中醫?”老人家收起那股子淩厲勁兒,爽朗一笑,開口問道。
“嗯,略通一二。”葉恆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迴應著,語氣簡潔,沒有多餘的寒暄。
在他看來,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無需過多言語粉飾。
“這兒可是咱市裏頂尖的西醫天雲醫院,你怎麼會在這兒用中醫救人?”老人家好奇心頓起,眼中滿是疑惑。
“西醫我也懂一些。”葉恆依舊言簡意賅,他心裏清楚,醫術之道,無論中西,能解患者病痛才是關鍵,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
“喲,想不到你還是個雙料醫者,不簡單吶!”老人家不禁嘖嘖稱奇,看向葉恆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賞識。
“不過是各方麵都稍有涉獵罷了。”葉恆不願過多談及自身本事,在這人心複雜的世間,他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交付真心。
“小夥子,別謙虛了,你叫什麼名兒?”老人家目光慈祥,仿若剛剛那股銳利之氣從未出現過。
“葉恆。”葉恆迴答得幹脆利落,此刻的他,滿心隻想趕緊下班。
忙碌了一天,家中還有生病的父親等著他照料,好在父親的病情已有好轉之勢。
“老人家,您迴去可得多注意,盡量別讓情緒大起大落,還有,護心丸務必隨身攜帶。”葉恆細心叮囑著,心中暗自慶幸今日自己恰好在場。
西醫診治流程繁雜,往往需經過一係列檢查才能用藥,如此一來,極易錯失最佳救治時機。
相較而言,中醫在某些急癥處理上,有時反倒能更快起效,二者各有所長。
“行,行,小夥子,你這快下班了吧?留個聯係方式給我唄。”老人家似是看穿了葉恆的心思,搶先一步把他的推脫之詞堵了迴去。
葉恆無奈,隻得拿紙寫下號碼遞過去。
他怎也想不到,今日這一麵之緣,這位老人家日後竟會成為他人生路上的一大助力。
待送走兩位老人,葉恆這才拖著疲憊身軀換好衣服下班迴家。
家中清冷,隻有他孤獨的身影,父親臥病在床,雖說病情漸好,可照料起來仍需耗費大量心力。
次日清晨,葉恆像往常一樣踏入醫院大門,卻敏銳察覺異樣。
周圍同事投來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平和,而是夾雜著鄙夷與不屑。
他心中一沉,加快腳步走向更衣室。
還未進門,就聽到裏頭傳來陣陣議論聲。
“哼,你們瞧瞧葉恆那副德行,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連個醫師資格證都沒有,還成天在咱們跟前裝得什麼都懂。”這聲音尖酸刻薄,葉恆一聽便知是那位時常把病人往外推的醫生。
“就是,上次我倆值夜班,有個病人明明可能隻是輕微腦震蕩,他倒好,連片子都不拍,就敢下論斷,這不瞎鬧嘛!敢情他就是個沒身份的外行,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另一人也跟著附和,語氣裏滿是嘲諷。
葉恆在門外聽得雙拳緊握,心中怒火中燒。
這些人,平日裏他沒少幫忙,關鍵時刻卻在背後捅刀子,如此忘恩負義,實在令人心寒。
“砰!”他猛地推開更衣室門,剎那間,屋內嘈雜聲戛然而止,眾人麵麵相覷,尷尬不已,紛紛抓起衣服,灰溜溜地奪門而出。
葉恆獨自站在屋內,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他雖心中記恨,卻也不想給科室主任周慶飛惹麻煩。
他暗暗發誓,今日受的這些屈辱,日後定要讓他們加倍償還。
正思忖間,體內突然響起一陣熟悉的電子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
“膽管瘤手術,評定等級:s級。”
“經驗值+50,當前等級:中級西醫50\/100。”
“新手大禮包已發放(自動分析病人情況),技能:登峰——腰椎治療,登峰——顱腦手術。”
“針灸急救,評定等級:s級。”
“經驗值+50,當前等級:初級中醫50\/100。”
“新手大禮包已發放,技能:登峰——針灸。”
一連串係統提示音過後,葉恆頓覺身體輕盈許多,連日加班的疲憊感瞬間消散。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對中醫的領悟似乎又深了一層,如今再看那些中醫技法,竟覺得不再像從前那般高深莫測。
像腰椎方麵的病癥,隻要不是極為複雜的脊椎矯正之類,他也有了幾分把握。
至於西醫手術,憑借係統獎勵與自身積累,基本的操作對他而言已是駕輕就熟。
當下,他滿心好奇,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試試新技能,看看能否僅憑肉眼,就將病人的病情剖析透徹。
還沒等他邁出更衣室,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誰是葉恆?給我出來!”聲音高亢,透著幾分憤怒與不滿。
葉恆微微皺眉,整了整衣衫,穩步走出去,朗聲道:“我就是。”這一聲不大不小,卻如石子投入平靜湖麵,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道道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他。
“就是你,沒醫師資格證還敢在這兒給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