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一口氣掠出三百多裏地,看到四下無人,這才迴收靈氣落地開始步行。
此時寧缺已然身處雍州嵐城所在,嵐城是位於雍州北部邊境的邊城,距離九州皇城隻有不到三百裏的距離,沉思片刻之後,寧缺緩步進入嵐城城池。
而寧缺此前所在的黑郡位於雍州西南邊境,寧缺此前提氣飛掠並沒有目的地,不知不覺竟然繞了小半個雍州外圍之地。
寧缺此時的心情有些平和,但是平和當中也有著一絲茫然。
平和是因為自己的靈氣修為一直在不斷精進,結丹前期境界的修士倘若不遇到玄門修士,已然可以橫行九州江湖。
茫然則是因為他此刻無處可去,也沒有目的地,若是寧缺追求修為精進,最好的選擇還是去深山密林找一塊離塵清淨所在安心煉氣修行。
而且很多山中都有不少的天地靈物,他並不甚精通丹鼎之術,但據他所知有一些天地靈物並不需要煉丹服食,也有一些很是特殊的藥材對他煉體修行會有很大的幫助。
他此刻靈氣修為一直在不斷精進,但是體內經絡還是承受不住巨大的海量靈氣衝擊。
煉氣修行實則是需要穩紮穩打不斷錘煉的過程,但他此刻迫切需要借助外物穩固和錘煉全身骨骼經絡,以備遇到強敵之時能少量抽取體內靈氣禦敵而不至於遭到反噬。
他最為神往的符咒秘術施法需以靈氣為基礎,靈氣修為越高符咒法術的威力就越大。
所以修行,依舊是他當下最為重要的事情。
在客棧吃過飯食寧缺再度漫無目的地前行,傍晚時分寧缺已然走出了很遠。
行不多時他看到了炊煙,再度前行翻過山脊,寧缺發現前方東西走向數十裏內有三座山峰。
那山峰周圍建有城牆,山地平緩之處亦有屯兵的營寨,根據山城的規模以及營寨的數量來看這裏無疑屯有重兵。
再聯想到自己所處的位置,這裏既然有重兵防守,想必防的自然是位於北方的夷族部落。
想到夷族,寧缺又想到了自己先前居住的浮雲山。
但此處距離浮雲山足有八百多裏距離,就算是寧缺不吃不喝提氣飛掠趕路,也得耗費兩日的功夫。
當下寧缺決定前往前方的營寨一觀,順便掌握一下此處是否也和先前的黑郡一般有戰事發生。
寧缺緩步行進,不多時就到了城寨外圍,眼中隻見到山城外圍豎有成片的木刺,木刺圍欄高近五尺。
圍欄自東至西約莫有百十餘丈,圍欄正中偏北有一處高門,想必是此處的人來往出進的通道,寧缺見狀朝著那處北開的寨門走去。
這處城池的守軍估計是為了防止有敵兵偷襲,城池周圍的所有的草木都被割了去,在距離寨門尚有三裏的時候寧缺停了下來。
他停下來並非是營寨內的軍士發現了他,而是他看到路旁的土坑中拋扔了數具女屍。
這些女屍無一不是衣不蔽體,也許是由於拋屍的時間不長,女屍的樣貌大多還能辨認,且這些女屍的個頭要比中原生活的女子要高出許多,寧缺一眼就能辨別出來這是夷族人的女子。
而在此處不遠就是夏國的兵營,這些女屍出現在這裏,自然應該與那些戍邊的將士有關。
若是這些女子被人砍殺倒也無可厚非,但這些人女子大多雙腿外露。
寧缺見狀眉頭大皺,這些女子在到得此處之前生前遭受了什麼並不難猜測,而且她們的頭臉和身上傷痕累累,這表明除了慘遭蹂躪之外她們還遭受了很多的毒打。
“堂堂七尺男兒肩負守土之責,豈能欺辱手無寸鐵的女子?”寧缺內心憤然。
念及至此寧缺內心開始產生矛盾情緒,他自從小下了浮雲山之後,在前往長生觀的路上就見到了很多很多此前沒有見到甚至是想象過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隻是認為四方蠻夷兇狠殘忍,可是現在看來自居炎黃子孫的中原之人也不甚仁善。
至少這些戍邊的士兵雖然守土盡責,但必然有一部分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可憎之徒。
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算什麼英雄好漢?
寧缺不住走進北開的木門,這些戍邊的士兵起初並不警覺,直至寧缺邁步走到寨門百步之外,這些人方才發現了寧缺。
不多時,自門樓上便有人高聲喝問:“來人是誰,報上名來。”
寧缺聞言當下強忍怒意開口:“我叫寧缺,入城采買藥物。”
令寧缺沒有想到的是門樓上的士兵並沒有再度盤查,而是立刻準許寧缺入內。
寧缺見狀心中再生疑惑,這些人這種守城的方式,實則並不安全,倘若有習作混入城內這些人也不管不顧麼?
寧缺緩步進入營寨之後,並不做停留,而是徑直朝著內城走去,但走出不到十步,身後再有聲音傳來:“那小子,留下銀錢再走。”
原來士兵是故意放寧缺進來的,其目的便是要搜搶銀兩,氣怒之下寧缺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別犯傻了,看他那個窮酸樣子,哪裏會有銀錢在身。”寧缺還尚未自憤怒當中脫離,旁邊一青年士兵提刀冷對寧缺吼了一句:“滾蛋。”
寧缺聞言陡然皺眉,轉而迴身自懷中拿出一塊銀錠:“我有銀錢,但能不能拿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寧缺此番已然渾身冒出森然冷意,那兩名士兵看到寧缺手中的銀錢瞬間眼放精光,其中一人瞬間拔刀而出朝著寧缺砍了過來。
此前見到的那些女屍,再加上二人的此番的暴力舉動,寧缺當下再無有戲弄二人之心。
那兵卒大刀砍至寧缺麵門的瞬間,寧缺催出體內淡綠色的靈氣,大刀在寧缺麵門之前寸許生生停了下來。
“哪裏來的妖人?”旁側那名兵卒見狀瞬間欺身上前拿刀再砍。
寧缺探手二指瞬間夾住了橫劈而來的大刀,冷視二人開口再說:“此城守將姓甚名誰?”
“你竟然是道人?”先前率先砍殺寧缺的士看到寧缺渾身湧現的綠色靈氣連忙開口詢問。
“我乃長生觀道人,我再問你二人此間守將姓甚名誰?”寧缺看到抖若篩糠的二人也不自覺地放緩了語氣。
他不想殺人,準確來說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殺過人,殺人的感覺應該不好......
謝雲坐在一個偏僻的茶館裏,訂了一個單間,迴想著一路上看到的明哨暗哨,散落在水玉城各處,心下不禁暗暗慶幸。
玄武神獸好像並沒有太在意周辰驚訝的表情。而是很人性化的用一隻前蹄向周辰手中的寶箱伸去。
謝雲手印變換,真元將玄土巨蟒的身軀輕輕拖住,如江河奔湧的‘精’血盡數被收攏起來。
裂地棍法,中品玄靈武技,破元境以上的武者才能夠修行,可以通過大地傳遞力量,攻擊敵人的下盤,威力無窮,而且防不勝防。尤其是對於破元境以下的武者,真氣以大地為媒,淩空殺敵,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
這話說的,真的是有些大言不慚了,不隻是不將玄天一放在眼裏,就算是另外跟玄天一在一起的那些,似乎他都沒有放在眼裏,這樣的囂張,真的是讓人不忍直視。
這是重耳的聲音,不知道他是使用了什麼能力,居然可以到了玄天一的耳朵裏麵,而這個聲音,也讓玄天一猛然睜開了眼睛,而後手一揮,身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他想也不想,一腳就踏入了黑洞裏麵。
“吼!”琥珀龍咆哮雙臂燃燒出青色的火焰巨劍,巨劍揮舞立刻招招見血,一個照麵就有十來頭飛行召喚獸慘死。
暗暗搖了搖頭,他手中又一次一柄五品靈劍,戒備的看著對麵的劍傾城。
雖然這句求救的口號多少帶了點諷刺一行人的味道,但為了活命,誰還去在乎這個,都決定臣服蕭雨了,做人家奴仆了,喊幾聲蕭爺爺有什麼要緊的。
“傳令全軍,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所有鐵騎隨我一同殺往渤海國都城!”李飛準備隻帶鐵騎去,陌刀陣留在哥勿州城看守俘虜。
當然,這種區分也不是絕對的,實戰派法師也可以通過學習補上理論課,開展自己的研究項目拿出成果。
事實上不光是現在,哪怕是三四十年後,也有地方修路迴不了本的,所以就算是黃金行業的基建投資,也不一定保險。
“夫君,你的願望是什麼?”林詩悅聲音很輕柔,在確保李飛不會醒來的情況下,還能有意識的聽到她的問話。
紀青璿和蘇淩麵色瞬間變得通紅,因為他們看到,楊莫那裏居然宛若擎天的柱子。
這些寶石大多都是碎裂級別的,完好的隻有兩枚,都是繆斯粗暴地從那些壁畫和那個祭壇上的雕像中拆取下來的。
所以曾經的河青城縣令竟是在無人問津的情況下悄然離城,一路上看到的人也都裝作沒看到。可惜他父子兩代通過種種手段也算積累下不少身家,不知道迴來後還有沒有人對其認賬。
那些飄蕩的火苗,稍稍流動著又恢複正常,並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斯古特經鄭旭東介紹哥倫比亞音樂公司的紐約市場總監阿裏克謝·貝克爾,還有他們的音樂副總監克裏斯·傑克遜。雙方互相問好,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