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審言自從獲罪之後,變得小心翼翼,謹(jǐn)小慎微。
他隻想潛心研究經(jīng)學(xué),教授學(xué)子。
所以哪怕有人欺負(fù)到頭上,也不願意生事。
宋依禾知道爺爺?shù)奶幘,隻得聽話,撿起蹴鞠扔出去道:“還給你們便是!”
周誌豪炫弄球技,迎著蹴鞠飛來的方向,用胸一停,然後用腳勾住。
隨即他便覺得不對,隻見胸前被染了一個大大的油圈。
原來,剛才那蹴鞠砸到菜湯裏,已經(jīng)沾滿了油汙。
眾學(xué)子見狀,頓時發(fā)出哄堂大笑。
周誌豪耍帥反而搞砸了,臉上掛不住。
他指著宋依禾勃然大怒道:“臭丫頭,知道小爺這身衣服多少錢麼?
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今天,你要麼跟小爺迴去,讓小爺好好收拾一頓。
要麼小爺今天就燒了你這宅子,將你們碎屍萬段!
旁邊有個小子不懷好意地搭言道:“周少晚上想怎麼收拾她?”
周誌豪得意地道:“當(dāng)然是在床上擺出十八種姿勢,少一種都不行。”
眾少年看著宋依禾,發(fā)出一陣淫邪的哄笑。
宋依禾跟他們年齡相仿,也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jì),而且長得明眸皓齒,如花似玉,楚楚可人。
大家腦補(bǔ)她被周誌豪折磨的畫麵,不免全都渾身燥熱,蠢蠢欲動。
“周少享用完,送我們耍耍行不行?”
“我不介意給周少洗碗。”
“算我一個,咱們來排隊(duì)!
……
宋依禾羞得臉色通紅,低聲罵了一句:“無恥!”
周誌豪不依不饒地衝過來,厲聲道:“你以為小爺開玩笑是吧?
趕緊滾出來。
還有老宋頭,趕緊出來磕頭賠罪。
你孫女,小爺帶走了。
讓她伺候小爺幾晚,賠這身衣服!
話音未落,就聽“咣當(dāng)”一聲,大門打開。
林舒臉色鐵青,大踏步走了出來,冷聲道:“閉上你的臭嘴!”
周誌豪愣了愣神,怒道:“你是誰?
難道是這丫頭的野漢子?
壞了,壞了,這小丫頭私藏男人,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身,不值錢了。
讓她伺候幾晚恐怕不行……”
“你去死吧!”
林舒不待對方說完,衝上前去,抬腳就向周誌豪胸口踹了過去。
周誌豪做夢也想不到,在書院竟然有人敢打他。
他猝不及防,被踹個正著,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旁邊學(xué)子也嚇傻了,大聲喊道:“周少被打了,快來人吶!”
“堵住路口,別讓這行兇之人跑了!
“敢打周少,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隨著眾人的唿喊,等候在外麵的周氏奴仆,立即爭先恐後地衝了進(jìn)來,圍住周誌豪道:“少爺,您沒事吧!
“少爺,誰打的您?告訴小的,看不廢了他!
周誌豪被踹岔了氣。
緩了一會兒,才指著林舒道:“就是那小子,給我打死他!”
幾個奴仆兼保鏢看著林舒,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其中兩個人,都比林舒足足高出一頭,一左一右,向著林舒走了過來。
他們各自晃了晃肩,手指一攥,像是爆豆一樣。
兩人又向空中擊出幾拳,側(cè)踢幾腳,俱都虎虎生風(fēng),顯然是練家子。
那一眾浮浪學(xué)子紛紛叫好。
“好功夫!”
“隻看這幾手,沒十年苦修練出不來。”
“趕緊打死那臭小子。敢踢周少,簡直是活膩味了!
這時候,宋怡禾扶著爺爺走了出來。
他們看到這兩個保鏢如此生猛,不由替林舒擔(dān)心。
宋審言道:“住手,都住手。
有話好好說,要是動手動腳,老夫就要報(bào)官了!
周誌豪這幫人入書院時,宋審言已經(jīng)卸任院長一職。
所以這些人對宋審言毫無尊重之心,隻知道這是個犯了罪的犯官。
而且已經(jīng)犯事十幾年了,再無複起的可能。
所以大家對這個老者,沒有半分尊重。
其中一個保鏢冷笑道:“老東西,你特麼的算哪根蔥?
你沒看見我們少爺被打了?
你要是立即跪下來磕頭,並把孫女送給我們少爺暖床。
我們或許還能打得輕些。
要不然,今天把你這破房子拆了,你孫女也得帶走……”
他剛說了這幾句,突然之間,眼前一花。
林舒已經(jīng)來到近前。
“你找死!”
保鏢一個刺拳,向林舒打了過去。
林舒眼疾手快,閃電般抓住他手腕,輕輕一扳,就聽嘎嘣一聲,手腕被硬生生掰斷。
那保鏢疼得象殺豬一樣尖叫,斜身跪在了地上。
林舒抬腳踢在對方胸口。
那人龐大的身軀向後滑出去一丈遠(yuǎn),撞在牆上,這才止住,然後趴在地上,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不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發(fā)生的事。
另一個保鏢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他看清楚,同伴已經(jīng)在牆角吐血了。
“好小子,竟然也會功夫!
另一個保鏢不敢怠慢,擺個格鬥的起勢。
他動作剛剛擺好,林舒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正中對方的鼻子,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他當(dāng)即疼痛難忍地捂著鼻子,大聲罵道:“混賬東西,你不講武德。
還沒等老子擺好架勢,你便動手,算什麼好漢?”
周誌豪見轉(zhuǎn)瞬之間便傷了兩人,揮了揮手大聲道:“這小子有兩下子,大家夥兒一起上,亂拳打死他!”
剩餘的幾個保鏢也顧不得江湖規(guī)矩,唿啦啦全都向林舒圍過來。
林舒隨手撿起一根頂門的棍子,以棍為刀,展開白氏刀法,上下翻飛,接連擊向攻來的拳頭。
他擒拿格鬥本來已經(jīng)純熟無比,現(xiàn)在又練了白氏刀法,更加如虎添翼,遊刃有餘。
雖然同時攻過來四五個拳頭,但他用木棍專打手腕。
轉(zhuǎn)眼之間,每人手腕上都中了一棍。
對方疼痛還沒傳遞到大腦,林舒的棍子已經(jīng)又閃電般擊打出去。
每一下都擊打在幾人的脖頸、腰眼、下陰等薄弱之處。
接連幾個攻擊波次,那幾個保鏢疼得顧頭不顧腚,捂住脖頸,下陰又遭到攻擊。
林舒的木棍迅捷無比,一個人打幾個人,依舊揮灑自如,駕輕就熟。
那幾人薄弱部位接連被打,疼得嗷嗷直叫,想要全力攻擊,卻根本騰不出手來。
轉(zhuǎn)眼之間,幾人又全都被打趴下。
林舒好整以暇地將木棍扛在肩上,冷笑著看向周誌豪道:“你叫周少是吧?
會不會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