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秦玉陽看著前方緩慢移動的隊伍,迴身道:“走吧,暫時迴不去了。”
對此薛琦並未說些什麼,默默地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他神情嚴肅地看向某個方向,眼神中充斥著一絲警惕。
“怎麼了?”
注意到薛琦變化的秦玉陽發問,同時朝那邊看了過去。
隻見一男一女二人正朝著城門口的隊伍走去,跟大慶眾人相比,這二人都高的誇張。
那個男人幾乎比大部分人都高了兩個頭,身體也寬了幾乎一倍,走在那裏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
那身大慶服侍幾乎無法遮掩住他的身形,看上去略有些緊。
清晰地勾勒出此人結實的胸膛和手臂。
便是那個女人都要比尋常男人高上不少,即使是秦玉陽的一雙大長腿在對方麵前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這個女人同樣前凸後翹,有著極為誇張的身材。
更引人矚目的是他們的膚色,不同於京城內大部分白皙的書生官員或是富商,即使是比起大部分黃皮膚的人都顯得有些過於偏暗。
二人的膚色更偏向於棕色,小山般的男人更是要變成陰沉的黑色。
他們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野性的美。
剛剛出現在那裏,便立即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大家紛紛迴頭看向二人。
那個女人眼角笑成一抹月牙,風情萬種地朝周圍的男人打著招唿,不時送一個飛吻出來。
立即看得不少人心潮澎湃,忍不住上前交談。
可每當有人出現這樣的想法,還不等行動,那小山一般的男人就擋到女人身前,直接將所有人拒於千裏之外。
即使如此,仍然有人忍不住迴頭打量,目光多聚集在女人飽滿挺翹的胸脯和屁股之上。
“北域人!
薛琦壓低聲音,無比肯定地迴答道。
“你認識他們?”秦玉陽收迴目光,朝著京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薛琦緊跟上來,“不認識,但他們的膚色跟體態我印象很深刻,絕對是北域人,當初大秦未亡之際,我曾經有機會跟部分北域人打過交道,他們的體態跟膚色都是因為常年在馬背草原上奔走,風吹日曬所致。”
當時無論是北域還是大秦都遭遇大慶的威脅,雙方曆經萬難終於達成合作,準備同時從南北進攻,帶給大慶致命打擊,讓它首尾難顧。
原本大慶先帝突然駕崩,對他們的聯盟是最好的機會,奈何女帝上任便直接帶著軍隊殺到大秦,最終秦國覆滅,這個鬆散的聯盟直接分崩離析。
想到這一切,薛琦忍不住歎了口氣。
“北域人為什麼會突然來大慶京城呢,現在邊疆處雙方還仍然有不少摩擦,死傷並不少。”
“對,大秦覆滅之後,大慶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北邊,前兩年更是直接讓龐從龍到邊境鎮守,直接擋下北域的反撲!
秦玉陽遲疑道:“被成為大慶軍神的那位龐將軍?”
薛琦點頭,“正是他,您當初熟讀兵書,對他應該有一定的了解。”
“先後輔佐兩位皇帝,可以說,如今大慶的江山有一半都是這個龐將軍打下來的,可如此一來,由他出麵更應該死守了北域,為何還會有人突然來京城呢?”
“難道是示好?”薛琦猜測道。
這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大秦覆滅之後大慶需要麵臨的壓力隻有北邊,雖然其他小國偶爾會有騷擾,但不痛不癢。
若不是大慶內部奸相崔仁師霍亂朝政,全體百官上下一心,如今北域或許已經被打下來,成為大慶的疆域。
“走吧,反正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讓那位女皇帝去頭疼吧!
又或者,這隻是兩個尋常的北域人罷了。
隻是想到那二人的氣質,秦玉陽並不相信這種可能。
經曆了長久的等待之後,那兩位北域人終於開始接受檢查。
確認二人並未攜帶任何殺傷性武器之後,一名檢查的人試探性地問道:“北域人?”
顯然,此人對北域人的體態特征也有一定的了解。
問題剛出口,周圍還未離去,以及等待接受檢查入城的人立即看了過來。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二人,眼神中是憤怒和憎恨。
“大家不要緊張,我們雖然的確是北域人,可隻是來自北域的商人,這一次來大慶京城也是為了尋找合作的機會,畢竟兩國很快就會開始建交,隻有更早的把握住機會,才能賺取更大的利益。”
“雙方仍然在不斷摩擦,不可能建交!”有人斬釘截鐵地反駁。
那個女人笑道:“你們遠在京城,哪裏知道邊境的情況,如今雙方長久的僵持之後難分勝負,很快就會進行談判,用不了多久那位軍神就會帶著北域的使團入京了。”
“當真?”守城衛兵確認道。
“這哪裏有假,難道姐姐會騙你不成,而且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眾人陷入沉思。
那女人又笑著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礙於二人北域人的身份,幾位負責檢查的人又上前仔細地搜查盤問了一遍,在確認找不出任何問題之後,二人被放進京城。
“真是麻煩啊,裏裏外外要接受將近一個時辰的審查,咱們北域人在大慶可是一點都不受待見啊!
公羊聽白歎息一聲。
可她的歎息沒能等到身後壯漢的迴答,對方隻是默默地跟在背後。
公羊聽白看了一眼沉默如山的男人,笑罵道:“真是一個呆子,不知道的人隻會把你當成啞巴!
說完,公羊聽白笑道:“既然咱們是從北域來的商人,那就沒理由不去拜訪一下萬家,走吧,找最近的一家萬福計客棧!
二人行走在街道之中,片刻時間便引起無數的目光。
漸漸的,一個傳聞開始流傳開來。
京城裏來了兩個從北域來的商人,男的體壯如牛,像是一頭巨大的犛牛。
那女的風情萬種,像一隻誘人的狐貍,也像一頭性感的野豹。
唐家。
唐歡坐在屋簷下,躺椅上蓋著一張羊毛毯遮住雙腿,正悠然自得的喝茶。
雪娥蹲在他旁邊,抬頭望向天空,自顧自地說道:“往年這個時候就要開始下雪了。”
“是啊,可今年一入冬,情況可就麻煩了!
剛說完,李大奎便風風火火從前院跑了過來,“大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