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就在公孫瓚還有劉備逃亡的時候,關羽也押送著被俘虜的張角迴到了鄴城。
“砰!”
脾氣火爆的張飛一巴掌將麵前的桌案拍了一個粉碎。
“他奶奶的,公孫瓚還有劉備那兩個小人!”
“二哥,你給俺一百兵馬,俺這就追上去捅他倆一百八十個透明窟窿去!”張飛吹胡子瞪眼的喊道。
二哥喊的正是陳皓,如今三人的排序也發生了變化,大哥是關羽,張飛仍舊是老三。
“翼德坐下吧,且不說你現在追不追得上。殺不殺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意義,隻要此事傳揚出去,兩人便沒有辦法在大漢立足了,而且我們當下沒有太多時間理會兩人!”陳皓說道。
“早知道這兩個家夥這般的卑鄙,俺當初在薊縣的時候就應該殺了這兩個賊嘶!”張飛後悔的說道。
陳皓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截胡了劉備與關張結義也就算了。
沒成想到頭來竟然和劉備成了仇家。
不過公孫瓚能幹出這事兒來陳皓一點都不驚訝。
這家夥的性格如此,當時那種情況動了賊心也很正常。
不過估計劉備有點冤枉,應該就是被公孫瓚裹挾著的吧。
坐在一旁的關羽輕捋下顎的長須:“本來我一刀已經快殺了那公孫瓚,誰知道那大耳長臂的劉備倒有一些勇力,擋住了我的一刀。”
“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我削去了一隻耳朵。”
“……”
陳皓一愣。
劉備被關羽削去了一隻耳朵?
那大耳賊這次不是變成了一隻耳了?
“哈哈,大哥刀法出神,兩人能在大哥的刀法之下逃生也算是幸事了,這一隻耳朵就算是本錢了,他日若是再見了兩人,我必取兩人性命給大哥報仇!”陳皓笑著說道。
聽到關羽削了劉備的一隻耳朵,張飛也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下次在遇到那賊嘶,俺將他另外一隻耳朵也扯下來才好!”張飛嚷嚷著說道。
“好了,此事就算是過去了,接下來我們還有些正事兒,相信這一戰過後,黃巾軍便會開始潰敗,而接下來我應當會去洛陽為官一段時間,不過這次我不準備讓大哥三弟你們兩人去!”陳皓看著關羽還有張飛說道。
“啊?”
張飛一愣:“二哥,為啥不讓俺和大哥去?”
“是啊雲青(陳皓字),那洛陽城雖說沒有戰事,但也是龍潭虎穴之地,你我兄弟一同而去多了一些照應啊!”關羽緊皺了一下眉頭。
陳皓搖了搖頭:“洛陽城固然是龍潭虎穴,但有陳氏還有盧植老師的照應,想必不會出什麼問題。”
陳皓凝重的看著關羽還有張飛認真的說道:“此次黃巾之亂乃是一小事兒,很快便會平息。”
“但今後,天下會迎來更大的動亂,在此之前,我要大哥還有翼德練出一支可戰之兵,而且父親新任幽州刺史,還需要大哥和三弟多多幫襯才是,我會在父親麾下給大哥還有三弟謀一個差使,短則一年兩年,長則三年四年我必迴往幽州!”
現在已經是184年快要中旬了,根據前世的記憶,劉宏應該是死在189年。
但這一切都不是確定的,畢竟他的到來已經稍微的改變了一些曆史的軌跡。
曆史上的黃巾之亂是持續了一年時間才被平叛。
而現如今隻過了兩個月,張角便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
相信用不了半年時間,黃巾之亂就會完全平定。
而他應該馬上就會前往洛陽城麵見天子受封。
“既然如此,那我和三弟便聽從雲青安排。”
“隻是沒有我和翼德在身邊,雲青萬世都要小心啊。”關羽關切的說道。
陳皓笑了笑:“放心吧大哥,我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砰!”
“豈有此理!”
就在陳皓三兄弟歸化未來的時候,盧植的中軍大帳當中拍案而起的盧植一臉的怒色。
護烏桓中郎將宗員就站在盧植身邊,臉上也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關羽迴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盧植的耳朵當中。
張角被生擒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但是唯一出人預料的竟然是公孫瓚為了搶功想要殺關羽。
這不禁讓盧植大怒。
盧植為人正直,生平最恨的便是這種雞鳴狗盜的小人。
沒想到他的門下竟然出了這樣的小人,而且還是在他手下任職的時候。
更何況,陳皓已拜自己為老師,這不禁讓盧植暴怒。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輕信公孫瓚,他怎敢做出如此的事情來!”
盧植氣得捶胸頓足。
“之前公孫瓚便有和陳皓不和之跡象,此人不管是心胸還是氣量都與陳皓差之甚遠。”
“加之張角這個功勞太大,公孫瓚動心也難免,隻是不曾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哎……”宗員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今公孫瓚已經跑了,但是子幹應該想想如何跟陳皓交代才是,畢竟……”
盧植點了點頭。
畢竟此事的受害者是陳皓兄弟等人。
“我這就去找雲青。”
說完之後,盧植便直奔著陳皓營內而去。
而似乎就知道盧植要來一樣,陳皓帶著關羽還有張飛兩人站在營門微笑著等候著盧植。
“老師!”
陳皓恭敬行禮。
“盧中郎!”
關羽也拱手行禮。
“哼!”張飛瞪了盧植一眼哼了一聲。
這也就是陳皓還有關羽壓製張飛,不然的話,以張飛的性格肯定是要開口罵人的。
畢竟盧植和公孫瓚的關係不淺。
“三弟休得無禮!”
陳皓扭頭瞪了一眼張飛。
“雲青,無妨。”盧植在一旁連忙的揮手:“此事為師有管教不力之過,險些釀成大禍,為師無可推辭。”
陳皓連忙上前:“老師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事兒怎麼能怪您?”
“龍生九子且九子各不一樣,更不要說那公孫瓚和劉備隻是老師的學生而並非弟子,這事兒不能怪老師,要怪也隻能怪弟子鋒芒太露引得他人嫉妒才遭來此禍!”
“不過有幸弟子大哥武藝超群兩人奈何不得。”陳皓虛心的說道:“這應該是弟子的錯。”
盧植當然知道陳皓這麼說是寬他的心。
而且他要是在爭辯那麼便是矯情了,所以便沒有在爭辯。
而且陳皓有些話說的也有道理。
盧植點頭說道:“雲青有一句話說的有些道理,以雲青如今的年紀,這般功勞確是有些鋒芒畢露了,這一點雲青需要自己把握。”
陳皓心中明白。
“放心吧老師,弟子清楚!”
“有雲青此話為師便放心了,此次秉承功勞,為師會一並將公孫瓚還有劉備的惡行上報,讓朝廷通緝!”盧植說道。
公孫瓚還有劉備兩人都是梟雄之姿。
雖然陳皓此時步步領先,但對於兩人他還是有些忌憚,所以最好一棍子打死,所以也就沒有拒絕盧植。
而接下來他便要完成這一次剿滅黃巾的係統任務,看看究竟有何獎勵!
第二天一早,各路大軍開始清掃戰場。
而陳皓則是窩在自己的大營當中一步不出。
此時營地的監牢當中。
張寶已戰死,被生擒的張角還有張梁兩兄弟都被捆綁在一起,嘴裏麵都塞著布團。
陳皓一個人看著兄弟兩人。
此時的張角距離昨天的時候仿佛老了十幾歲。
“你說你何苦造反?”陳皓看著張角說道:“你老實兒的宣揚你的太平道,就算是不造反過的不一樣是皇帝一樣的生活?要什麼有什麼,何苦哀哉?”
陳皓這話一點不假。
以張角太平道的規模,就算是不造反,他過的還真就是和皇帝一樣的生活。
憑借他的地位想要什麼東西沒有?
金錢,權力,美女什麼都有。
可惜啊,著了魔了,不,也不應該說是著魔了,應該說是著了一些人的道了。
在靈帝解開黨錮之時,張角就已經被拋棄了。
沒有士人給他出謀劃策,看似天下響應的黃巾起義其實並沒有統一指揮。
一盤散沙的他們很快就會退出曆史的舞臺。
而此時自知敗在什麼地方的張角也用一種悔恨的目光看著陳皓。
陳皓走上前去,將堵在張角還有張梁嘴裏的布團拔了出來,這樣兩人便可以說話了。
“你放了我們,隻要你想要的,我們都可以給你!”
張梁第一個張口衝著陳皓焦急的說道:“我們可以給你錢,無數的錢!”
陳皓沒有答應,他一直看著麵帶悔恨之色的張角。
“悔不該當初啊……哎!”
張角一聲長歎。
陳皓嘴角微微上揚:“或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張角抬起頭來看著陳皓:“交易?什麼交易?”
“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人鼓動你造反,我便給你一個痛快,不讓你去洛陽城裏受罪!”陳皓說道。
張角的瞳孔猛然的一縮。
“放了我,放了我們我便讓我大哥告訴你!”
一旁的張梁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便急忙的插言。
陳皓皺了皺眉重新拿起布團堵住了張梁的嘴。
張梁嗚嗚的直喊。
而張角卻始終盯著陳皓看。
“既然都要死,為什麼我要告訴你?”
陳皓看到張角看自己的眼神當中滿是恨意,心知張角是不會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