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辛評還有辛毗哥倆也點了點頭。
“不過長文這樣隻會讓眾人笑你氣量狹小,更中了奸人之計,所以若想不如此,必須要換另外的辦法才行。”郭圖說道。
“另外的辦法?什麼辦法?”陳群低著頭表情苦悶的說道:“陳皓的婚事已定,有家祖點頭,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郭圖眼珠子一轉(zhuǎn),三角眼當(dāng)中射出了一陣光芒:“別說,還真有。”
陳群猛然的抬起頭來看著郭圖,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公則有何辦法快說與我聽!”
“長文別急,先聽我說!”
郭圖整理了一下思路,三角眼沒憋著好事兒的說道:“長文若想證明不是荀慈明看不上你的唯一辦法就是證明自己比陳皓強(qiáng)!”
“雖然陳皓行軍打仗有所建樹,但是他常年身居幽州,學(xué)問定然是不如長文,而荀慈明之女荀采當(dāng)初便說道,她要嫁的夫君必然是文韜武略。”
“隻有長文證明自己的學(xué)問比陳皓強(qiáng),那謠言自然不攻自破!”郭圖得意的說道。
“怎麼證明?”
陳群連忙說道。
“很簡單。”郭圖繼續(xù)說道:“天下酒樓乃是乃是穎川士子齊聚之地,陳皓歸來定然也會來天下酒樓!
“而我們就在這裏設(shè)下一個局,來等著陳皓來!”
“什麼局?”陳群問道。
郭圖微微一笑說道:“一個可以讓長文一展學(xué)問,為自己正名的局!”
聽到這裏的陳群眼神一亮。
沒錯,隻有證明他比陳皓強(qiáng),別人才不會在外麵說三道四,說自己不如陳皓。
而且這樣一來也維護(hù)了他陳氏長房長孫的地位。
陳群拿起了一旁的酒壺,然後給郭圖倒了一碗酒,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公則,此時那便拜托公則了。我先敬公則一碗!”
陳群說著一飲而盡。
而郭圖則是微笑著一同和陳群引進(jìn)。
酒碗放下之後,郭圖便讓陳群迴家去準(zhǔn)備,因為陳皓馬上就迴來了。
陳群聽聞之後點頭迴家前去準(zhǔn)備了。
而陳群前腳剛走,雅間當(dāng)中的郭圖便看著辛評還有辛毗兄弟兩人笑了。
“公則之計甚妙啊。佩服,佩服!”
辛評兄弟兩人笑道。
很快那剛剛在陳群隔壁雅間‘無意’談?wù)撽惾旱哪菐酌孔颖阋瞾淼搅斯鶊D的雅間當(dāng)中。
荀氏。
近兩天外麵的閑言碎語搞得荀彧也是很頭疼。
雖然清楚是有心人散播謠言。
但是很難找到這背後究竟是何人所為。
潁川百年士族背後的恩怨太多,最好的辦法也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荀或已經(jīng)兩天沒有出門找郭嘉喝酒去了。
此時在後院當(dāng)中轉(zhuǎn)悠的荀彧想要出門,但是卻又出去聽到閑言碎語,所以猶豫不決。
春耕一過便是初夏,花園當(dāng)中百花盛開蜂蝶飛舞。
而荀彧則是穿著一件錦袍在荀氏祖宅後院的迴廊當(dāng)中負(fù)手而行。
“表哥!”
一陣清麗的聲音忽然在荀彧的身後響起。
正在迴廊當(dāng)中負(fù)手而行的荀或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麵色忽然一變,頓時露出了緊張之色,然後頭也不迴的便朝著遠(yuǎn)處走去,一副裝作沒有聽到身後聲音的樣子。
“表哥,你若在不站住,我便將你和郭奉孝去外麵吃花酒的事情告訴表嫂!鼻妍惖穆曇粼俅雾懫稹
頓時荀彧渾身僵直臉上的表情淒苦。
迴過頭來的荀彧連忙裝作好像是真的沒有聽到剛才那句話一樣。
“啊,是表妹啊,我剛剛是真的沒有聽到你喊我,怎麼了,什麼事兒?”
迴頭之後的荀彧便見到了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
少女的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衣裙,豎著一個單鬢發(fā)冠,一頭黑直如同瀑布一樣的長發(fā)在一側(cè)肩膀上垂落,膚若凝脂,眉清目秀,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少有的英氣。
此少女正是荀爽的女兒,荀彧的表妹名為荀采。
曆史上荀采嫁給了潁川太守陰修的子侄陰瑜。
可是那陰瑜命不長,在荀采嫁過去之後便亡故。
隨後荀爽想要荀采再嫁郭奕。
荀采不同意。
當(dāng)時荀爽裝病,將荀采騙迴家中並且想要為其安排婚事。
荀采誓死不從,最終在自己家中寫下了“屍還陰”三個字便自縊。
由此便可見荀采的性格。
這也是為什麼荀或在聽到荀采唿喚他的時候一陣頭大想要開溜。
“表哥為何一見到我便要跑?”荀采看著心虛的荀或質(zhì)問。
一向被傳之有王佐之才的荀或若是被人看到這一麵恐怕要驚掉下巴。
心虛的荀彧往迴廊的柱子邊上靠了靠:“哪有的事兒,表妹冤枉我了,我剛剛真的沒有聽到你喊我啊!
荀采不離荀彧的辯解看著荀彧說道:“那好,我就當(dāng)做你沒有聽到,我有件事兒要表哥幫忙。”
“表妹你說!”荀彧連忙堆起了笑臉。
“那陳皓陳蕓青迴來之際,我要先見他一次,表哥帶我去天下酒樓,若是你不依我,我便將你和郭奉孝吃花酒的事情告訴表嫂,表哥自己決定!”
說完之後,荀采便不等荀或答應(yīng),一甩黑色的發(fā)辮轉(zhuǎn)身離開。
而荀彧則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臉的苦悶。
荀采是怎麼知道自己和郭奉孝吃花酒的事情的?
荀彧滿臉的問號!
一支人數(shù)在五百左右的騎兵緩慢而行。
領(lǐng)頭的陳皓騎在一匹純黑色的戰(zhàn)馬之上,一身黑色的玄鐵盔甲,頭上帶著一頂插著一支紅色雀翎的頭盔,一條仿佛是從血池當(dāng)中撈出來的紅色披風(fēng)和他身上的黑色玄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披在身後的披風(fēng)隨著威風(fēng)輕微的浮動。
陳皓的左手邊是白馬銀甲手持龍膽亮銀槍的趙雲(yún)。
而有變則是虎背熊腰身高超過九尺,猶如黑色暴熊一樣的典韋。
在還有樣貌威武不凡,手持一桿鑌鐵大槍的孫策。
五百長水營的騎兵跟在陳皓的身後,除此之外,在長水營騎兵的後麵還有一支長長的馬隊。。
除了糧草之外,馬隊當(dāng)中還有兩輛巨大的馬車。
此時甄薑,甘婧兩女便趴在馬車的窗戶上朝著遠(yuǎn)處的許昌城看去。
“薑兒姐姐,那裏便是夫君的家鄉(xiāng)吧!
肌如白玉的甘婧此時身上穿著一套純白色的紗裙,露在外麵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細(xì)膩絲滑。
對此陳皓簡直就是愛不釋手。
趴在馬車車窗朝著外麵看去的甄薑點了點頭柔聲道道:“聽聞夫君說,他小時候便出生在許縣,後來便和父親大人一同前往了幽州薊縣!
甄薑也是第一次出這樣的遠(yuǎn)門。
從冀州到潁川路途千裏,她也沒有想到,第一次遠(yuǎn)行竟然是隨著自己心愛之人迴故鄉(xiāng)。
此時距離許縣已經(jīng)十分近了,透過馬車的車窗甄薑幾乎已經(jīng)能看到此時許縣城牆上的許多人了。
而甘婧顯然也是看到了那些人。
比起甄薑,甘婧對陳皓的了解少了很多。
所以甘婧不清楚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在這裏等待著陳皓。
“籲!”
在快要進(jìn)入許縣的時候,陳皓一手勒住了戰(zhàn)馬的韁繩,然後伸手在城門外遠(yuǎn)處一指。
“就地紮營,所有士兵不得進(jìn)城擾民,如有不從者,斬!”
一個斬字出口,殺氣盎然。
長水營的騎兵聽聞之後快速散開,然後以一種極為有規(guī)律的速度開始就地炸營。
城牆上的無數(shù)士子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陳皓陳蕓青,果然治軍嚴(yán)明啊,難怪會數(shù)次大勝!
許縣的城牆之上,荀彧看著城下的忽然停住開始紮營的長水營說道。
在荀彧的身旁,一手拎著酒葫蘆的郭嘉趴在城垛之上朝著下麵眺望著。
潁川士子同齡人當(dāng)中,當(dāng)初陳蕓青的官職最高,而且也是唯——個帶兵的,再加上之前黃巾之亂他數(shù)次大勝,這才引得潁川士子震蕩。
多年之前的離開使得陳皓這個歸巢的穎川士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
不光是荀彧,還有郭嘉此時在許縣的城牆上。
在荀彧的身邊,還有一個膚色白皙頭頂梳著一個發(fā)簪略顯清瘦的荀氏子弟。
光是從背麵看可能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如果是熟悉的人,或者是認(rèn)識的恐怕一眼就會認(rèn)出,這哪裏是什麼翩翩公子,分明就是如玉少女。
荀彧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威脅荀彧要一同來看陳皓的荀爽之女荀采!
“表妹,吃花酒的事情可以不告訴你嫂嫂了吧?”
荀彧衝著荀采壓低了聲音哀求道。
可此時荀采的一雙美眸一直注視著城外的陳皓,哪裏有時間搭理荀彧。
沒有得到迴答的荀彧麵色有些淒苦,瞪了一眼身旁的郭嘉。
若不是這個家夥拉著他去吃花酒,怎麼會被荀采抓住把柄。
果真交友不慎。
除了荀彧還有郭嘉之外,自然少不了陳氏一族的子弟。
在陳群的帶領(lǐng)之下,陳皓的二叔三叔的兒子此時全都在許縣的城牆之上。
比起旁人的好奇,今天的陳群顯得有些沉默。
這也是自從陳皓和荀采的婚事傳出來之後陳群第一次公開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當(dāng)中。
此時的陳群看不出是喜是怒來,但是那看著城外陳皓的眼神則又不少的怨恨。
站在陳群不遠(yuǎn)處的就是郭氏子弟郭圖還有辛評辛毗兄弟兩人。
“文長兄,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放心好了,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隻要陳皓前往天下酒樓便定然讓陳皓好看!惫鶊D在陳群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陳群十分感激的看著郭圖道:“多謝公則了!
郭圖笑著搖了搖頭,“文長這是什麼話,你我多年的朋友,談什麼謝不謝的,文長受辱我作為朋友當(dāng)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放心好了,一切交給我!
說著陳群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城下那騎在戰(zhàn)馬之上的陳皓身上。
而就在陳群還有郭圖身後的不遠(yuǎn)處,一個不太起眼穿著青色長袍並且麵色有些病態(tài)蒼白的青年則是“恰巧”
聽到了這一段話。
在聽到這段話之後,戲誌才便轉(zhuǎn)身朝著人群的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