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你們兩個就準備這樣一身血汙的換上衣服?然後處在趁著沒有人的時候偷偷跑過來洗?”
“還指望著本侯再來救你們?”沒好氣的陳皓說道。
“哦,哦!”
兩女頓時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了點頭。
可是走到水潭邊緣之後,兩女便停下了腳步。
然後一起迴頭看著身後的情景。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皓已經消失在火堆旁邊了。
周圍空無一人,隻有篝火上還跳動的火光證明著剛才陳皓的確在這裏。
“姐姐,都亭侯走了。”蔡文姬說道。
蔡貞姬的美眸在樹林當中尋找著陳皓的身影。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
腳踝還有些紅腫的蔡貞姬想起剛剛的那一抱,臉上不知不覺的又多了一抹紅霞。
借著月光,蔡文姬清楚的看到了姐姐的樣子。
一臉笑容的她頓時又恢複了少女的心態:“姐姐,你該不是……”
“呸,不要胡說。”
姐姐蔡貞姬啐了一口,然後走向了潭水深處。
而蔡文姬則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美眸當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哪個少女不懷春?
沒有女孩不希望自己未來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的,就好像是沒有男孩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冰清玉潔貌若天仙一樣。
樹林當中靠在一棵粗壯樹後的陳皓嘴角微微上揚著。
當天晚上對於蔡貞姬還有蔡文姬兩姐妹的驚嚇不小。
若非陳皓及時趕到,恐怕兩女就要落難。
而姐妹兩人的私自決定也使的身邊六名最親近的人直接喪命。
當蔡貞姬和蔡文姬姐妹兩人的馬車從轅門經過,並且看到了那四顆血淋淋的人頭的時候,兩女極度的為自己的所做感覺到後悔。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陳皓重新穿上了盔甲騎在馬上。
姐妹兩人透過馬車的縫隙看著走在最前麵的陳皓心情複雜。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雖然當時在瀑布潭水那裏陳皓是為了救她們姐妹的命,但是卻也什麼都看到了。
如今當姐妹兩人再次站在陳皓的麵前的時候,就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穿一樣的尷尬害羞。
迴到大營之後,陳皓便叫來了趙雲,然後從自己的親衛營當中抽調了四名狂戰士來到了蔡貞姬和蔡文姬姐妹兩人的馬車旁邊。
從馬上翻身下來的陳皓來到兩女的馬車前。
“從今往後,沒有本侯的命令,或者你們有什麼事兒不向本侯報告,本侯將不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聽到了沒有?”陳皓看著透過馬車縫隙正在偷偷看著他的姐妹兩人說道。
“知道了……多謝都亭侯了。”
馬車內傳來了蔡貞姬的聲音。
而蔡文姬則是縮在姐姐的身後。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大軍便開始拔營啟程。
而馬車當中的姐妹兩人由於昨晚的驚嚇,就連馬車開動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察覺,姐妹兩人還在車內睡得香甜。
正在中軍最前麵,陳皓身後跟著的荀彧時不時的便朝著身後蔡貞姬和蔡文姬姐妹乘坐的馬車看過去。
一路上始終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如此的荀彧陳皓心裏真的很擔心啊。
他擔心這位曆史上鼎鼎有名的王佐之才會不會變成一個八婆啊。
“你要是想說什麼就說,想問什麼就問,別支支吾吾的!”
看著憋了一路的荀或,陳皓忍無可忍的說道。
聽到陳皓的話音落下之後,果然一臉八卦表情的荀或就再也忍不住了,湊到陳皓的身邊問道:
“我聽說昨天晚上營內出事啦?”荀彧這指著身後的馬車說道:“營內的將士都在說昨天晚上蔡邕的女兒偷偷跑出大營到那個瀑布去沐浴,結果被老虎襲擊,若不是雲青及時趕到恐怕就要遭毒手啦。”
“是這麼迴事兒嗎?”
陳皓扭頭看著八卦的荀彧。
陳皓忽然覺得自己錯了,並非是荀彧跟了他之後變成這樣的。
這家夥在潁川的時候跟郭嘉本來就好。
而郭嘉那種風流性子怎麼可能幹什麼的時候不帶上荀彧。
一定是這家夥本來就有一顆悶騷的心。
隻不過現在還年輕,不太知道收斂罷了。
“沒錯,怎麼啦。”陳皓心中歎了一口氣說道。
荀彧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那雲青豈不是……什麼都看到啦?”
陳皓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瞪了荀彧一眼。
弄了半天這家夥就在研究這個。
一旁的戲誌才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聽聞荀或的話之後也不由得輕輕一笑。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服藥還有練習五禽戲,戲誌才的身體好了很多,原本那秩序下降的紅色字體已經沒有了,武力正在隱隱的上升當中。
“從明天開始誌才搬去和子龍一起住!”陳皓一指旁邊的戲誌才說道。
“是,主公!”
戲誌才輕笑的點了點頭。
“誒.……雲青,你這是什麼意思。”荀彧不解的問道。
陳皓翻了翻白眼:“我吧你把戲誌才帶壞!”
跟在陳皓身後的荀彧一陣委屈:“我怎麼會帶壞誌才,我要說的都是為你著想啊。”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真的都看到了,那蔡邕的兩個女兒便都和你有了夫妻之實了,但有一個是要嫁給衛仲道的,你怎麼都要選一個吧。”荀彧說道。
選一個?
陳皓扭過頭去看向身後的蔡貞姬和蔡文姬姐妹兩人的馬車。
怎麼可能選一個。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是大人,當然都要!
別管蔡貞姬和蔡文姬的父親是不是蔡邕,他都要定了。
或許在昨天晚上之前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
但是在昨晚看到了姐妹兩人之後,他便決定一定要收下兩女。
至於怎麼收……那便是後話了。
兩天之後,大軍距離河東衛氏的族弟已經還有半天的路程了。
但這半天的路程陳皓不能繼續護送,因為大軍需要朝著西涼的方向前進,而往衛氏走需要拐彎。
這樣一來的話,就需要衛氏自己來人接蔡文姬姐妹兩人。
“踏踏!”
“踏踏!”
“踏踏!”
寬闊的平原之上,一群鮮衣怒馬的士族子弟正在策馬而行。
能在這個年代擁有一匹屬於自己戰馬的年輕人絕對是豪門子弟。
一匹好馬也就相當於後世的一輛豪車了。
而一個家族能有成群結隊的騎著馬的子弟,那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豪門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河東衛氏傳承百年,乃是大漢王朝最有底蘊的豪門之一。
隻不過近些年來一直沒有什麼驚才絕豔之輩出現,所以名頭逐漸的不如此時三公的袁氏。
但盡管這樣,在河東,衛氏依舊是說一不二的豪門。
若非這樣,蔡邕又怎麼會將自己的女兒許配到河東衛氏來。
隻是可惜的是,衛氏的衛仲道是個短命鬼。
衛仲道病重,這一點即使蔡邕知道也沒有辦法...
因為親事早已經許下,而蔡邕則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蔡邕的名聲還有教養都不允許蔡邕悔婚。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個嫁女的一幕。
或許蔡邕不親自和劉宏請假送親,就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進入火坑吧。
大平原上十幾騎鮮衣怒馬的士子身後跟著幾十名侍衛狂奔在平原之上。
時不時有大笑聲從那十幾名士子的人群當中發出。
這十幾名士子當中以一名身著紫色錦衣腳踩一雙黑靴腰間斜跨寶劍的青年為首。
青年名為衛覬,乃是衛仲道的表弟,河東衛氏的第二位繼承人。
衛仲道乃是衛家的嫡長孫,而衛覬則是排行第二在衛仲道的後麵。
但是誰都知道,衛仲道自小便體弱多病,這麼多年能撐過來全靠藥吊著,指不準哪天便一命嗚唿了。
而作為第二繼承人的衛覬則是身強體壯而且學問還不錯。
這就使得衛氏當中有一部分人早早的便將衛凱視做了未來的衛氏掌舵人。
身邊人的追捧,加上有心人的吹捧,還有一些狗腿的吹噓使得衛覬也早就將自己當做衛氏的繼承人了。
少年得誌必然輕狂。
衛覬自然也不例外,不光在衛氏當中無法無天,在整個河東都是沒有人敢於招惹。
此時衛覬身邊的除了少數的衛氏族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河東望族的子弟。
今日就是陪著衛覬一同前來迎接蔡邕的女兒。
“伯覦,我曾聽聞蔡伯嘴之女才華橫溢而且貌若天仙,為何這門親事不落在伯覦的身上,若是蔡伯嘴的女兒嫁給伯覦那將來伯覦進入朝堂不也有很大的助力嘛!”
一身紫衣華服的衛覬身邊的一名士子一邊騎馬跟在衛覬的身邊一邊說道。
衛覬嘴角上揚臉上帶著不屑的笑著說道:“那親事是當年蔡伯嘴被流放的時候定下的,當年我大哥還沒有病重。”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是那蔡文姬嫁給了我大哥又如何,你們覺得我大哥還有行房那本事嗎?
哈哈!”
衛覬大笑著說道。
“哈哈,伯爵說的沒錯啊!”
“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時候怕還不是要便宜伯爵啊!”
“還是伯爵想的比較周到啊!”
衛覬周圍一群鮮衣怒馬的士子們高聲放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