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陳皓有些愕然。
難道那妮子難不成還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就因為他的一頓打?
蔡貞姬還有蔡文姬姐妹不知道萬年公主的事情,所以隻得是在一旁聽著。
但是陳皓在出發涼州之前,萬年公主就曾偷偷的跑出來送來一套盔甲的事情甄薑當然清楚。
甄薑之所以提起這個事情,其實是有原因的。
如果要是一般人家的尋常女子,甄薑早就自己決定幫陳皓收下了。
但萬年公主不是尋常女子。
那是皇親貴胄,當今天子的親生女兒,也是當今天子唯一的女兒,這身份就不同尋常了。
公主下嫁,別管是嫁給誰,那一定是正妻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可是陳皓已經有了婚約,而且還是潁川荀氏。
荀氏的女兒自然也不會給別人當妾這是肯定的。
所以她才將這個事情提前說出來,這樣也好讓她夫君有所準備。
“呃……”
陳皓自然也聽出了甄薑言外之意。
不過他確實有點意外。
“這事兒……先放一放,不急,等為夫在見到萬年之後再說吧。”陳皓隻能是這麼說。
“好,這事兒當然是要夫君自己拿主意,薑兒隻不過是告訴夫君一聲。”
甄薑微笑的說道。
放下了萬年公主的這件事情之後,陳皓便和眾女繼續嘮家常推杯換盞。
“主公!”
陳皓正說著呢,外麵便傳來了一陣悶聲。
聽著聲音陳皓知道是典韋。
這個時候典韋來找他,肯定是有要事。
“你們先吃,為夫出去有些事情要辦,累了困了就先迴去休息。”
說完之後陳皓便站起身來。
一旁的甘婧連忙起身替陳皓重新披上了黑色的大氅。
“夫君速去速迴。”甘婧紅著臉說道。
“哈哈。”陳皓大笑了一聲:“放心吧,你們就是讓為夫走,為夫都舍不得!”
眾女聽到陳皓的話之後都羞紅了俏臉低下了頭。
外麵典韋站在雪地當中。
“主公,外麵人送來消息說是有人前來拜會主公。”典韋悶聲說道。
陳皓瞇了瞇眼睛。
來得很快嘛。
就是不知道先來的究竟是誰。
“知道了,你先迴去看看你媳婦吧,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你媳婦八成在家都等急了!”陳皓拍了拍典韋的肩膀。
被西北太陽曬得黝黑的典韋雖然看不出臉紅,但是明顯被陳皓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伸出大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得了,讓你去,你就去就是了,這都到家了,也不需要你保護,去吧。”
陳皓揮了揮手。
“那……那典韋先行告退了啊主公!”典韋扭扭捏捏的說道。
看著這個身高將近九尺的大家夥和自己扭扭捏捏的,陳皓頓時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去吧去吧。”
陳皓剛到前廳的時候就遇到了戲誌才。
在進城之後,去西北鍍金了一圈的荀彧就迴到了荀氏。
所以此時府中隻剩下了戲誌才。
至於關羽還有張飛等人則是在洛陽城外領兵。
“主公,來的是大將軍何進還有何皇後的人,分為兩夥,我已經將兩夥人分別安置在兩個廳內了。”戲誌才說道。
“嗯?”
陳皓站住腳步一挑眉毛。
何進派人來他沒有意外。
但是何皇後怎麼也派人來了呢?
戲誌才明顯領會到了陳皓的疑問在一旁補充的說道:“如今朝中局勢有些詭異,我從主公四叔給我們送來的信件情報上分析,應當是何皇後和大將軍產生了一些分歧。”
“大將軍的實力壯大之後,何皇後感覺到了威脅,現在正處在一種微妙的處境當中!”
戲誌才這麼一說,陳皓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董太後在跟何進的爭鬥當中失敗被逐出京師之後,被鴆殺在了路上。
而後何進想要除掉十常侍,但是這個時候的何皇後卻不讓何進動手。
至於為什麼.....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何皇後感覺到了她大哥何進對皇權的威脅。
一旦沒有了十常侍的平衡,那麼何進獨霸朝政,何皇後和她的兒子皇子辯就危險了。
所以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明白了一切之後就好說了。
隨後陳皓便先是見了大將軍何進派來的使者。
何進邀請陳皓前往大將軍府一敘,至於敘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何進肯定是要拉攏他。
見了何進的使者之後,陳皓又去見了何皇後派來的人。
來給陳皓通報消息的是一個喬裝打扮的宮女。
“奴婢綠蘿見過冠軍侯,左將軍。”宮女衝著陳皓恭恭敬敬的施禮。
陳皓坐在主位之上。
“嗯,說吧,什麼事情?”陳皓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奴婢乃是皇後身邊的婢女,今日奉皇後之命,前來邀請冠軍侯左將軍前往宮中一敘,皇後說,上次一別已經多日未見,思君念君希望與君一見。”
名叫綠蘿的宮女低著頭說道。
陳皓嘴角含笑。
思君念君,與君一見!
這何皇後很敢說嘛。
難不成她是想趁著劉宏昏迷的這個功夫把自己召入宮中然後發生點什麼?
還是想用美人計?
“行了,本侯知道了,你先迴吧。”陳皓衝著那名叫做綠蘿的宮女揮了揮手。
宮女一愣,陳皓並沒有說是去啊還是不去啊。
這讓她迴宮怎麼交代?
可是陳皓站起身來走了。
沒辦法的綠蘿隻能是返迴了宮中。
後宮,何皇後的寢宮當中。
夜色高懸,何皇後此時正坐在裝滿了熱水還有花瓣當中的木桶內。
“多點一些熏香來。”
靠在木桶當中的何皇後說道。
“是。”
伺候何皇後沐浴的宮女點了點頭。
從陳皓那裏歸來的綠蘿來到了何皇後的寢宮當中。
“娘娘,綠蘿見到了冠軍侯,並且將娘娘的話一字不差的告知了冠軍侯。”綠蘿跪在地上說道。
“哦?”
仰著頭披散著一頭秀發趴在木桶邊緣的何皇後睜開了美眸。
“那陳皓怎麼說的?”何皇後問道。
“冠軍侯說......說......說他知道了。”綠蘿低著頭說道。
低著頭的綠蘿原本還擔心何皇後會怨她沒有問明白答案,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何皇後發問。
抬起頭來之後這才發現何皇後正在那裏輕笑。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將本宮最華麗的衣衫準備好,明天本宮要穿!”
綠蘿雖然沒有聽懂陳皓的意思,但是何皇後焉能沒有聽懂?
那俏臉上的笑容,還有美眸當中的期待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迴到後院之後的陳皓發現甄薑等女的酒宴已經散了。
眾女都迴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蔡氏姐妹一直都住在一起,所以姐妹兩人被安置在了一個別院內。
而甄薑還有甘婧兩女則是分別居住在自己的別院當中。
大被同眠任重而道遠啊。
想著陳皓便悄悄的來到了甄薑的小院內。
甄薑的臥室房門前還站著兩個隨時準備侍奉的侍女。
在看到陳皓來了的時候連忙彎腰行禮。
“噓!”
陳皓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衝著兩名侍女揮了揮手。
兩名侍女頓時心領神會的悄然退去,然後帶上了身後的院門。
主人迴來第一個來的是她們主人的房間,身為仆人當然為自己的主人感到高興了。
透過門房,陳皓看到此時的甄薑穿著一件接白色的裙擺倚在軟榻上,手中拿著的是一條白色的絲巾。
絲巾上麵有一排排整齊的字體。
陳皓認出來了那便是他給甄薑寫下的《發如雪》
屋內的燭火昏暗,陳皓壞壞一笑,隨後從身旁不遠處的一個木桌上扣下來了一個碎削,以他現在的武力,手指輕輕用力便將實木打造的桌子扣下來了一塊木頭。
隨後內在雙指之間然後順著門縫一彈。
頓時精準的命中了燭火的火苗,一下屋內就變得黑了下來。
在屋內燭火熄滅的時候,陳皓一下便推開了房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衝向了甄薑。
“啊~~誰!”
甄薑驚唿了一聲,還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陳皓一把抱住。
驚慌失措的甄薑迴手就要摸枕邊的匕首。
然而還沒有在她摸到匕首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了。
“怎麼,薑兒是想謀殺親夫嗎?”陳皓壞笑著說道。
“夫君.....你......好壞,你怎麼嚇唬薑兒!”甄薑用粉拳在陳皓身上捶打了一下。
“哈哈,為夫想薑兒了,薑兒不想為夫嘛?”
“想~~”
甄薑聲若蚊蟲的說道:“可是夫君許久未歸,婧兒妹妹也同樣想著夫君。”
甄薑懂事兒的讓人心疼。
陳皓在甄薑的小瓊鼻上輕輕一刮。
“今天晚上,夫君就是屬於薑兒一個人的!”
“讓夫君看看,長大沒長大!哈哈!”
清晨日升,陳皓赤膊著上身在甄薑的別院當中練習虎搏術。
在清晨赤紅色的陽光照射之下,陳皓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如同上天雕琢的玉器一樣的精美。
其中蘊含著一種讓人生畏的爆炸力。
經過半年虎搏術還有熊搏術的練習,陳皓清楚的感覺到他對力量的控製已經越來越強。
而且他現在有種感覺,他感覺就連典韋此時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夫君,早飯準備好了`。”
院外響起了甘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