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力破重重險與阻，舞弊真相漸浮出


    夜色濃重，寒風凜冽，林詩雅裹緊了身上的鬥篷，快步走向刑部。


    凜冽的寒風吹得她臉頰生疼，卻絲毫沒有動搖她要人的決心。


    刑部大堂燈火通明，將黑夜撕開一道口子，也照亮了林詩雅堅毅的麵龐。


    她推開沉重的朱紅色大門，大步踏入，一股森冷之氣撲麵而來。


    “什麼人？竟敢擅闖刑部！”一個衙役攔住林詩雅的去路，厲聲喝道。


    “我是新科狀元林詩雅，前來找孫侍郎。”林詩雅語氣冰冷，毫不畏懼。


    衙役一聽是新科狀元，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孫侍郎腆著肚子，滿臉堆笑地走了出來。


    “原來是林狀元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啊？”孫侍郎拱手作揖，語氣諂媚。


    “孫大人，趙生何在？”林詩雅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


    孫侍郎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閃爍，“趙生？哪個趙生？下官不知啊。”


    “孫大人，明人不說暗話，趙生因科舉舞弊案被抓，如今就在刑部大牢，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讓我見他一麵。”林詩雅語氣加重，目光如炬，直視孫侍郎。


    孫侍郎被林詩雅淩厲的眼神看得心虛，他搓了搓手，幹咳兩聲，“林狀元，這案子事關重大，茲事體大，您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事關重大？孫大人，科舉舞弊案關係到國之根本，豈能容忍徇私枉法之徒逍遙法外？”林詩雅步步緊逼，氣勢逼人。


    孫侍郎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裝鎮定，“林狀元，本官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免得引火燒身。”


    林詩雅冷笑一聲，“孫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孫侍郎臉色一變，語氣也強硬起來，“林狀元，本官這是在好心勸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詩雅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個木匣，“孫大人，我這裏有樣東西，或許你會感興趣。”


    孫侍郎狐疑地接過信件和木匣。


    信是李師爺親筆所寫，詳細記錄了孫侍郎收受賄賂，包庇舞弊考生的種種罪行。


    木匣中，則是孫侍郎這些年貪汙受賄的賬簿，每一筆都記錄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他私刻官印的證據。


    孫侍郎隻覺得手腳冰涼，這些證據一旦落入皇上手中，他輕則革職查辦，重則性命不保。


    他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林詩雅，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你……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林詩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孫大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那些骯髒事，以為能瞞天過海嗎？”


    孫侍郎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他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徹底低估了這個年輕的狀元。


    林詩雅見孫侍郎已經被震懾住，便不再多言，她轉身走向大牢，語氣冰冷，“帶我去見趙生。”


    孫侍郎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他踉蹌著跟在林詩雅身後，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森冷的大牢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昏暗的油燈閃爍著，將牢房的鐵欄桿映照出一道道猙獰的影子。


    林詩雅的目光掃過一間間牢房，最終停留在一個角落裏。


    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蜷縮在稻草堆上，正是趙生。


    趙生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林詩雅，


    “趙生，我是林詩雅。”林詩雅走到牢房前，輕聲說道。


    趙生聽到林詩雅的名字，激動地站起身，他緊緊抓住鐵欄桿，聲音顫抖，“林狀元，求你救救我！”


    “趙生，不要害怕，我來帶你出去。”林詩雅語氣堅定，目光中充滿了力量。


    孫侍郎見狀，連忙上前阻止，“林狀元，你不能放他走！”


    林詩雅冷冷地瞥了孫侍郎一眼，“孫大人，你還是想想怎麼跟皇上交代吧。”


    孫侍郎渾身一顫，他知道大勢已去，隻能眼睜睜看著林詩雅打開牢門，將趙生帶走。


    出了刑部大牢，林詩雅迴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刑部，對張護衛說道：“我們走。”


    張護衛點點頭，護送著林詩雅和趙生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孫侍郎一人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他望著林詩雅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這個林詩雅……到底是什麼人……”


    出了刑部，趙生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貪婪地唿吸著自由的空氣。


    他雙腿一軟，險些跌倒，林詩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多謝林狀元救命之恩！趙生感激涕零，無以為報！”他哽咽著，淚水奪眶而出，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趙生，不必如此。科舉舞弊案事關重大，你若知道些什麼，還望如實相告。”林詩雅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趙生抹了抹眼淚，神色漸漸堅定，“林狀元，我願意作證！我親眼看到鄭大人……”他頓了頓，聲音壓低，“鄭大人將試題泄露給了幾個考生，其中就有……”


    趙生話未說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夜的寧靜。


    幾匹黑馬疾馳而來，馬上的人個個黑衣蒙麵，手持利刃，殺氣騰騰。


    “保護趙生！”林詩雅厲聲喝道。


    張護衛身形一閃，擋在林詩雅和趙生麵前，抽出佩刀，嚴陣以待。


    黑衣人一言不發，揮刀便砍，刀光劍影，寒光閃爍。


    張護衛武藝高強，以一人之力，力敵數人，卻漸漸感到吃力。


    “林狀元，快走！我來擋住他們！”張護衛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焦急地喊道。


    林詩雅神色凝重她一把抓住趙生的胳膊，語氣堅定，“趙生，我們不能走！你必須活著作證，揭露鄭大人的罪行！”


    趙生被林詩雅的勇氣所感染，他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林狀元，我不怕！我跟你一起！”


    就在這時，為首的黑衣人突然調轉馬頭，直奔林詩雅而來。他


    “林狀元，小心！”張護衛驚唿一聲，卻無力迴援。


    黑衣人的刀，帶著唿嘯的風聲，朝著林詩雅的胸口狠狠劈下……


    “住手！”一聲暴喝，震徹夜空。


    刀鋒破空，淩厲的寒芒直逼林詩雅。


    張護衛瞳孔驟縮，竭力想迴防，卻被其他黑衣人纏得脫不開身。


    眼看利刃即將沒入林詩雅的胸膛，她卻異常冷靜，不退反進，身形如鬼魅般一側，躲過致命一擊。


    鋒利的刀刃擦著她的衣角劃過，帶起一陣涼颼颼的寒意。


    林詩雅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劍鋒直指為首的黑衣人，眼神冷冽如寒冰，“你們是鄭大人的爪牙吧？為了掩蓋科舉舞弊的真相，竟然不惜殺人滅口？”


    黑衣人一愣，顯然沒料到林詩雅能躲過他的攻擊。他


    林詩雅身形輕盈，在刀光劍影中遊刃有餘，手中短劍如靈蛇般不斷吐著寒芒。


    她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厲聲喝道，“鄭大人收受賄賂，泄露考題，枉顧朝廷律法，罪該萬死！你們助紂為虐，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哼，成王敗寇，誰又會在乎天譴！”黑衣人一聲冷哼，刀鋒更加淩厲，誓要置林詩雅於死地。


    趙生躲在張護衛身後，瑟瑟發抖，卻緊緊咬著嘴唇


    “趙生，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大聲說出來，讓所有人都聽見！”林詩雅一邊應敵，一邊朝趙生喊道，聲音洪亮，震徹夜空。


    趙生渾身一震，被林詩雅的勇氣所感染。


    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鄭大人！鄭大人他……他泄露了考題！我親眼看見的！”


    黑衣人聽到趙生的話，身形明顯一滯，攻勢也慢了下來。


    他們看著林詩雅，


    林詩雅抓住機會，短劍一揮，逼退了黑衣人，冷笑道：“鄭大人已經自身難保，你們若再執迷不悟，隻會自取滅亡！”


    黑衣人麵麵相覷，他們雖是鄭大人的爪牙，但也並非不怕死之輩。


    如今事情敗露，鄭大人倒臺在即，他們再拚死抵抗，也毫無意義。


    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一揮手，低聲道：“撤！”


    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寒風唿嘯，和眾人劇烈的心跳聲。


    林詩雅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


    “林狀元，我們現在怎麼辦？”趙生臉色蒼白，聲音顫抖，他既慶幸自己活了下來，又對未來感到迷茫。


    張護衛走到林詩雅身邊，低聲道，“林狀元，卑職已命人暗中調查，最近街頭巷尾流傳著許多不利於林狀元的謠言，多半是從茶館裏傳出來的。”


    林詩雅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她轉身，朝著漆黑的巷子深處走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淡淡的一句話：“走，去看看錢老板……”